“林默默,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夫人见林默默从卫屹马上下来,顿时气得怒目圆睁,柳眉倒竖道。
“婆婆,你误会了,我路上遇到歹人幸亏得卫老板相助,我才脱险。”
林默默赶忙解释道,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本来缓和的婆媳关系又变得紧张。
“遇到歹人?你若不出去怎会遇到歹人?莫不是歹人也是你瞎编的吧?我看眼前这个小白脸就是歹人。”
陈夫人白了一眼卫屹,没好气地说道。
卫屹下马,朝陈夫人恭身作揖。
“陈夫人,此话有些过了,我卫某行得正从不会趁人之危,望陈夫人收回这些话。”
卫屹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地儿。”
陈夫人完全没有听进去,火气反而越来越大。
“林默默,我们陈家女子本就没有在外抛头露面这一说。如今叔礼从军才走几天,你就在外面勾搭外男,我们陈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林默默真的要被她婆婆给气死了,这在大街上就这么嚷嚷,以后自己还要不要在这做生意了。
“婆婆,我们有话进去说行吗?”
林默默沉着气,耐着性子哄着陈夫人。
“卫老板,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不该把你牵扯进来。我想你还是先走吧,你的大恩我改日感谢!”
林默默此时心烦意乱,涨红了脸,泪珠在眼眶蓄起。
卫屹看着林默默这委屈的模样,心忽地揪起来了。
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低头瞧着林默默,喉结上下滚了滚,只说了一个“好”字。
陈夫人见卫屹要走,依旧不肯罢休,还想着咒骂,被林默默一把拖进了默默居。
“婆婆,能别在大街上闹吗?我若真的有什么,还能让你看见?”
林默默憋屈了半天,想想还是换了句略软的说。
陈夫人坐在那里侧脸没看她,只是不再说话。
林默默刚想趁热打铁再说些劝慰的话,她的好闺蜜沈姝婉跳了出来。
“默默,刚刚卫屹送你回来我们都看见了,下次若有事需要人保护,店里不是有现成的流云吗?”
林默默翻了白眼,自己当然知道有流云,但当时默默居里,生意那么好,有谁能抽开身。
沈姝婉继续说道。
“陈夫人,您别太生气了,林默默自打变漂亮了以后确实她不招惹别人,也会有外男觊觎她。”
“哼!林默默说到底还是内心不踏实,要我说开什么店,回去老老实实操持家务多好,整日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陈夫人的火气又被沈姝婉拱上来了。
“唉…要怪就怪三郎离开地太匆忙了,我都有些替他不值得。”
沈姝婉继续给自己加戏。
“够了!”
“婆婆,该解释我都解释了,你们爱怎么想我也干涉不了,若是还在为此事不依不挠。默默居不欢迎爱挑事的人。”
林默默将手指揉上额角,声音依旧有些严厉地说道。
“你!我真是替我儿不值,怎么找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你看看默默居里的哪个都比你温柔贤惠。”
陈夫人气到脸色发白,刚有些和她态度缓和,这会有关系紧张到一触即发。
索性眼不见为净,陈夫人气到收拾东西,连夜赶回了陈家。
林默默没好气地看着眼前她曾经的闺蜜,真的有点不认识她了,以前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一边。
可是如今,她们俩的关系若是再退一步恐怕就要成为陌生人了。
经过一小段波折,本来想着第二天与胭脂铺的王姐开展阿胶营销活动,但估计大家看了昨天的热闹,恐怕对林默默的阿胶也不会买账。
一想到陈夫人,林默默真是脑仁疼,她这个婆婆真是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默默居的生意也因为这场闹剧变得有些冷清了。
木汐急得不行,一直问林默默有什么好办法让店里的生意重新好起来。
“没办法,只能等…”
林默默这天靠在葡萄藤下呷着干醪,怅然地说道。
“等?等什么?等客人自己来吗?”
老实丫鬟不解。
“对了!就是等客人自己上门,因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林默默轻敲了木汐的额头,温柔地笑道。
“没有生意,给你放假还不好吗?”
“可是…这开店每天都是有成本的呀。”
木汐自打跟了账房先生楚白学习算账,现在也变得精明了些。
“呵呵,我们木汐聪明了,知晓我开店的不易了。”
林默默拉着木汐坐下,继续解释道。
“消除事件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到大家都遗忘了,或者等到大家有别的热点新闻可看,这就是我们默默居东山再起的时候。”
“喔。”
老实丫鬟还是有些替默默居不值。
“放心吧,好货不怕晚,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默默居会越来越好的。”
木汐似懂非懂地点头,不过休息也好,这样就有时间跟流云出去放风筝还有爬山去了。
木汐心里马上就转悲为喜了。
“嗯,我听默默姐的。”
说完脸上就露出憨憨的傻笑,特招人喜欢。
“你别跟着我了!楚先生请回吧,这东西我不能收。”
沈姝婉的一句话惹得默默、木汐二人侧目。
原来是账房先生楚白堵在沈姝婉门口不知道要给她什么东西。
“沈姑娘,这簪子没有多少钱的,我就觉得它特别配你,所以就买来送你。你别有心里负担。”
楚白穿着一身洗了发白的灰长袍,站在沈姝婉面前,执意将一个锦盒推进沈姝婉手里。
“你我无亲无故,我怎能随意收人礼物,你还是留着给你未来娘子吧。”
沈姝婉面上羞红,低着头便想把门关上。
“沈姑娘,你知楚某的一片心意,只留给了沈姑娘你的。”
楚白急了,抵着门,让门敞开一条缝,脸色都有些发白,却还要急切表心意。
“你!这话可不能随意说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不合适。”
沈姝婉急得不行,一个大力将门关了起来。
徒留楚白在门口任他怎么低声哄诱,高声表白,那扇木门也没再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