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坚持住,真爱无价,你爱一个人没有错,要是时家看见了这一幕,也要拒绝你和时序在一起,我第一个不答应。」
「卧槽,家人们,我看哭了你们敢信?阮梨得吃了多少苦啊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
「有没有人有时序的联系方式,能不能人肉一下,他老婆都被人折磨成这样了,他人呢?」
「话说,我好像看见时序了。」
「楼上的,你在哪里看见的。」
「啊啊啊啊啊——快来人拦住我,我怕我忍不住要杀了阮家人。」
「我见过阮梨,在a大座谈会上,真的人美声甜又心善的小姐姐,我当时还和朋友想追她,人很大大方方的说有喜欢的人了,一点不像乱搞的人,就是很清白的一个姑娘。」
「呜呜呜,今天也是为爱落泪的一天。」
任军无聊刷着手机,看到了直播里的这一幕,猝然睁大了眼睛,一句句“卧槽卧槽卧槽”脱口而出,一手去扯身旁清冷的男人,激动喊道:“我小偶像喜欢你?”
时序坐在卡座里,酒吧的镭射灯照在他脸上,更显他轮廓锋利又淡漠,他挑了挑眉,“小偶像?”
“是啊。”任军激动地把手机给他看,“我小偶像在遭遇酷刑,因为你啊序爷。”
任军共情心很强,撇撇嘴,“阮岳那老不死的联合陈蓉蓉和阮二欺负我小偶像呢,要我小偶像和你分手。”
“你看看啊,小偶像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任军气愤不已,“她都不答应和你分手。”
时序看着屏幕里,面色苍白的女人,和刚分开时相差甚大,凌乱的发丝落在额前,看起来脆弱又破碎。
任军还在碎碎念着,“序爷,你看看评论,大家都在呼吁你——”
话音被打断。
时序低淡的嗓音响起,“地址。”
任军愣了,“什么?”
时序:“阮家地址。”
尽管知道阮梨是个不会吃亏的性子,也明白可能这一切都是阮梨提前准备好的戏剧,演给他看,时家人看,让舆论的风口堵住时家人的嘴,用大众的传播,去渲染一个不争的事实,“阮梨爱他,不为他身份地位,不为他家族背景,只因为他是时序。”
好一个一箭三雕,既能顺利成为时太太,又能挫一挫阮家锐气,更是借着网络力量,让他不得不去一趟阮家。
时序喉结滑动。
戏台子都搭好了,他哪有不去的道理。
他坐在车后座,车里暖风吹在脸上,他竟然有些恍惚,恍惚想起那张破碎又脆弱的脸,他打了个电话给任军。
任军很快接通,“怎么,见到我小偶像了吗?”
时序:“你很喜欢阮梨?”
“......”任军发觉,这人是不是有点问题,还是没敢说:“我错了,序爷,你见到嫂子了吗?”
时序语气平静,“没有。”
任军:“......”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还是没敢说。
时序:“帮我走一趟。”
任军:“?”
时序:“拿一下户口本。”
任军这回真愣了,“拿,拿什么????”
时序挑眉,“听不懂人话。”
“......”不是听不懂,是听不懂你说话,任军很诚实,“你要和阮梨玩真的?”
时序没应。
任军马上回,“我这就去。”
趁着人还没挂断电话,任军又问,“送阮家去?”
时序难得理了他一下,“嗯。”
任军眼睛蹭的亮了,“得勒。”
——
苏夏一直守在阮家对面,看着镜头里一碰就碎的阮梨,心都快揪在了一起,她不太清楚时序会不会看到这场直播,会不会因为阮梨真的去阮家。
如果时序去了。
那就是真的坐实了他们两个人的恋情。
如果时序没去,明天时家大可以宣传一下,时序和阮梨根本没有谈恋爱,两个人只是朋友清清白白。
那阮梨今天受的苦,就全部白费了。
苏夏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渐渐发白,她站在窗前不住的看着阮家别墅门口,就在她决定要去一趟阮家,无论如何也要阻止阮岳的暴行时,一道嘈杂的引擎声响起,一辆黑色跑车停在了阮家门口。
苏夏心跳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黑暗之中,一抹颀长的身影下了车,雪花飘落,男人身上的戾气尽显,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苏夏心脏剧烈的跳着。
恨不得冲出去告诉阮梨,“没有输,我们没有输。”
苏夏站在窗前,眼眶泛红,喃喃道:“团子,我们赢定了。”
——
时序按下阮家门铃,佣人开的门,一眼看见时序眼底出现短暂的慌乱,下意识想关门。
被时序一脚踹开。
他走进来,一眼看见躺在地上,易碎的阮梨,这一刻,他一直平静的表情产生裂隙。
他步履生风,快步走向她,轻轻揽在怀中,轻声安抚,“我来了。”
阮梨用力抿住唇,看着柔弱又脆弱。
时序抱起她,温声,“别怕。”
阮梨脸上表情顿住,心跳了跳,明知道在做戏还是觉得这样的时序,难怪这么多女人喜欢。
被时序温柔以待的人,有几个能全身而退呢。
阮梨往他怀里钻了钻,配合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时序顿了顿,笑着说,“嗯,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怕。”
话落,他转而看向阮家人,声音又恢复惯常的冷漠,“也不知道我女朋友怎么得罪了你们,要这样欺辱她。”
这话说的直白,碍于时序身后的时家人,阮岳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倒是陈蓉蓉反应的快,“小梨说她想了很久,想明白了和时家到底有缘无份,我们劝了好久,也是劝不住的。”
“是不是啊,”陈蓉蓉朝着阮梨使眼色,“你快告诉时少,别让人误会了我们。”
阮岳急忙,“是这样的,小梨这个身份和时家天差地别,我们自然是不敢高攀的。”
阮甜一见时序护着阮梨,就嫉妒的发狂,她强忍着恨意,眼睛猩红的盯着时序怀里的阮梨。
时序浑不在意,敛去了平日里的散漫和浪荡,多了几分肃然和认真,“谁说要她和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