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是闫静娜。
花千弱一直没过问关于云戟是否有将闫静娜纳为侧夫人一事。
她下意识的认为,这件事情,她并不想听见、看见。
有种莫名逃避的心理。
夜色下,原本旖旎的气氛,被闫静娜这一哭,搅的乱七八糟。
花千弱轻轻的往后退,沉静的眸子看着云戟。
她也不说话,面对闫静娜找上门来,哭哭啼啼的自荐枕席,花千弱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当然,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欢喜的情绪。
云戟好不容易歇息下的怒火,见着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一下子又从心头蹿起。
他长臂一伸,单手勾着花千弱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抱回来,直接跨坐在他的双腿上。
花千弱微微不适,仰面看向近在咫尺的云戟,轻声的说,
“你的侧夫人来了,今晚上我出去?......”
“怎么都堵不住你这张嘴!”云戟斥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蒲团上。
乌青柔顺的发丝,自花千弱背后散落,铺满了蒲团。
云戟压在她的身上,单手架着她纤细的腿。
迫她依旧圈在他的腰身上。
他垂目,薄唇贴着她的红唇,冷哼哼的说,
“你若是敢走出这间房子,我就打断你的腿,信吗?”
躺在大蒲团上的花千弱,也是一脸的冷然,
“我不离开,难不成看着你和你的侧夫人翻云覆雨?”
她也真是够气人的。
这张嘴要么不说话,一说就能把人气个四仰八叉。
云戟忍不住冷笑出声,
“你但凡愿意让我弄,我也不至于去和她翻云覆雨。”
这话的意思,是云戟自己也承认了,要纳闫静娜做侧夫人?
花千弱不再说话,看着云戟起身离开,她披着长发,坐起身来。
看着后院的长廊许久,花千弱的五指,狠狠的掐入手心里。
在300年前,若是长公主驸马敢纳妾,那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但是300年后的今天,世事不由人,她沦为阶下囚,不仅仅要被男人踩在脚下。
还要忍受男人除了她之外的纳妾。
花千弱抬头,看着蛮荒星上的天空。
这样屈辱的日子,可真是受够了。
她着手打开了自己的光脑,在上面选择了一个目的地。
帝星。
这颗帝星是300年前,由她发现的一颗小恒星,距离蛮荒星很远,距离蓝星也不近。
主要是,这颗帝星正处于开发阶段,那里招收大量的投资者及生意人。
似乎星主急于改变帝星的经济环境。
如果花千弱这个时候入境,并不会遭到帝星的排查,并且只要她有钱,在帝星也能得到很好的待遇。
选择好了目的地后,花千弱开始在星际网上搜集,关于帝星现如今的一切资料。
她先是在星际网上,找了一名掮客,帮她购买离开蛮荒星之后,辗转多颗星球的船票。
一切就绪,只要找到机会,顺利离开蛮荒星,到达最近的阿斯星上。
她就能宛如鱼儿回归大海,得到自由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得屋前一声暴喝,
“滚!”
是云戟的声音。
花千弱猛然回过神,起身来,披着长衫穿过整栋屋子,站到了院子里。
闫静娜被妮妮拖着,连指挥官家的前院都没有进。
而云戟满身冷锐的站在院子里,眼底都是忍不住的嫌弃。
因为那一声“滚”,闫静娜神情破碎。
她拼了命的要冲入前院里,哭喊着,
“指挥官,指挥官,如果您不要我,我爸爸就要把我嫁给苏家的人了,指挥官......”
“求求您了,让我住进您的家里,希望您能保护我。”
听这话的意思,云戟还没有纳闫静娜为侧夫人?
花千弱看向云戟。
他握住花千弱的手,犀利的眼神视线冰冷,看着闫静娜,
“我说过,就凭你也配?”
先前说要和闫静娜翻云覆雨的话,那纯粹是云戟在气花千弱。
他怎么可能放着珠玉不要,而去屈就一颗瓦砾?
闫静娜却是完全听不明白,也似乎看不见云戟眼神中的嫌弃。
她只是拼命的哭求,
“我不想嫁到苏家,指挥官,您就收了我吧,只要您收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给您生孩子,生很多很多......”
因为已经入了夜,她的哭声,自然吸引了周边一圈儿帐篷里住的人。
大家一开始只是探头探脑的看。
后来见指挥官并没有让闫静娜进入院子的意思,有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尤其是崔二花,她拉着万永风一起看热闹,嘴里还发出嘲笑声,
“有没有搞错啊?真是有毛病吧,都说了她不配,怎么还上赶着来求做小?”
“这哭的,好像指挥官不睡了她,就是见死不救,就是心硬如铁一般。”
因为闫静娜表现的太过于凄楚,哭哭啼啼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要不是石头房子附近的主将婆娘们,都是花千弱的人。
倒真让人觉着,指挥官还不如睡了闫静娜。
也算是帮了闫静娜一把。
但大家都跟花千弱的关系好,都觉着,闫静娜根本就没法儿和花千弱比。
这个闫静娜哭哭啼啼的,就是如此的不识好歹了。
妮妮气的叉腰,
“我们指挥官,睡你这种女人,都嫌脏,你这个女人不止心脏,身体也脏。”
没有人能比得上夫人的冰清玉洁,所有女人,妄图跟夫人共用一个男人,都是对夫人的玷污。
闫静娜满脸都是泪,充满了憎恨的看着妮妮,
“这里有你这个女佣说话的份儿吗?你闭嘴吧,就算是你想爬上指挥官的床,你都还没资格呢。”
这话,让妮妮气的捏紧了拳头,她跟闫静娜吵了起来,
“我才没有你这样僭越的想法呢,明明知道指挥官已经有夫人了,你还跑到这里来自荐枕席,你不要脸。”
花千弱微微打了个呵欠,眼底都是疲惫,
“行了,你们把闫家的人叫过来,已经很晚了,让闫家把这个人领回去,总在这里哭闹也不是个办法。”
外头的军汉看向他们的指挥官,云戟点头。
他们便按照夫人说的,赶紧去找闫家的人来。
在等待闫家人的时间里,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
“我记得,今天是闫静娜嫁到苏家的日子吧?”
“这闫静娜已经不是闫家的人了,应该是苏家的人了啊。”
“所以闫静娜这是从她和他丈夫的初夜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