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看着男人有些怔愣的表情,她唇角勾起的同时又舀了一勺汤喂给他。 “和你开个玩笑,瞧你脸色怎么不好呢?” 陆闻笙心内打鼓,明明现在他占据了主动权,怎么她回了一趟家之后就像是转变了气场一样呢? 虞晚搅了搅碗里的汤,刚才她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就在靳北起身的瞬间,她快步走远然后又转身走向病房,像是刚来一样。 经过她的时候,靳北还朝着她点了点头,似乎还长舒了一口气,应该是感慨刚才两人的对话没有被她听到。 只是可惜,她都听到了。 不过,她并不想戳穿陆闻笙,毕竟这些年她亏欠他,但是她又很想看到他有点忐忑的样子,特别的有意思。 陆闻笙否认道,“我就是头有些晕,想要睡会儿。” 虞晚说,“那你把汤喝完再睡吧,我熬了两个小时呢。” “好。”陆闻笙接过碗将汤喝得一干二净,然后心虚地躺好。 他发现虞晚并没有什么异样后,一颗心才落了地。 虞晚给他打水洗漱,按摩一条龙服务。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陆闻笙办理出院。 出院时已经十月初了,虞晚给他穿上黑色的羊绒外套。 陆闻笙蹙眉,“穿得太多了吧?” 虞晚从包里翻出一顶渔夫帽,戴在他乌黑发茬的头顶,又将一条围巾圈在他脖颈处,“我怕你受风,不过你现在好像坐月子的产妇。” 陆闻笙:“……” 一旁的小以桉扯住男人的手,“爸爸,你捂得这么严实,没人知道你是陆闻笙的。” 陆闻笙:“……”出去请你不要说话。 以桉拉着他的手来到轮椅前,“爸爸请坐,我推你走。” 陆闻笙笑着坐在轮椅上,看到以桉跑到后面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爸爸你比裴叔叔重好多哟!” 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此刻再一听,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波澜了。 虞晚担心男人吃味,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想吃什么,回家我做给你吃。” “都可以。” 虞晚将以桉拎到一旁,“妈妈来推。” 陆闻笙转手就将小家伙拎到自己的腿上,双手圈着他,“爸爸抱以桉好吗?” 以桉点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要快点好,到时候就能陪以桉跑步、打球了。” 陆闻笙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嫩嫩滑滑的,“好,爸爸一定快点好,到时候和你一起做运动。” 以桉嗯了声,“你也要带妈妈一起做运动!” 陆闻笙回眸看了虞晚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那是当然,妈妈体质太差,要早晚多运动才行。” 虞晚自然听明白了男人的潜台词,此运动非彼运动,现在都这样了,还是满脑的小黄虫。 徐岩拎着物品跟在一家三口后面,心里无比的感慨。 你们赶紧和好吧,这样我就能去相亲了。 天知道这几年,他作为特助,一有虞晚的消息,他就天南海北地跑,都没有时间去相亲。 一家三口回了家,以桉刚进门就看到了那架钢琴,“哇塞,早知道家里有这么个大玩具,我就不在外婆家住了。” 他兴奋地坐在钢琴前的琴凳上,小腿悬空晃悠着,白胖的小手弹着《小星星》,边弹边唱着。 陆闻笙看着一家三口温馨的日常画面,心里无限感慨,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 小时候,陆海升不经常回家,他耳边都是丁美玉的抱怨,他对家有着一种厌烦。 后来,陆星婉走进了他的生活,只是他再一次遭遇了背叛,直到他遇到了虞晚。 其实起初,他对虞晚不过是身体上的吸引,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心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爱她,深爱着,也许她并不完美,特别是做饭真的挺难吃的,但是他就是爱她。 陆闻笙看着虞晚走到钢琴前,坐在以桉的旁边,两人四手一起弹奏乐曲。 陆闻笙忍不住拿起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 以桉小声说,“妈妈,我看到爸爸在拍照片。他一定很喜欢你。” 虞晚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以桉说,“因为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面有光,就像我看奥特曼一样。” 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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