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
虞晚换上了以桉选的白色婚纱,她提裙朝着坐在轮椅上的裴延走过去。
她站在裴延的对面,接过以桉手中的捧花。
今天的教堂只有四个人。
虞晚、裴延、以桉和苏特。
所谓的婚礼也只是虞晚穿着婚纱同西装革履的裴延举行个小小的仪式。
苏特走到两人面前,他清了清嗓子,“下面我要说宣誓词了。裴延先生,你愿意做虞晚女士此生最好的朋友吗?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吗?”
结婚的誓词被改编,裴延知道他这一生只能和她做朋友。
能看到她穿白纱的样子,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裴延笑着点头,“我愿意。”
苏特别过头,眼眶的泪水在打着转。
调整好情绪,他转过头继续说,“虞晚女士,你愿意做裴延先生一辈子的好朋友吗?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你愿意吗?”
虞晚已经泪流满面,她声音哽咽着,“我愿意。”
“你不愿意!不应该是这样的!”陆闻笙冲到教堂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虞晚说的‘我愿意’三个字。
他心脏一阵绞痛,他跑过去死死握住虞晚的手腕,满眼猩红。
他凌乱的头发、微青的胡茬显得他格外的狼狈,他声音中满是渴求,伸手亮出无名指上的指环,“晚晚,你是我妻子,不能和他结婚的!”
突生的变故,让所有人一惊。
小小的身影跳出来,以桉扯住陆闻笙的裤子,“你是什么人,竟然阻止我妈妈和裴延叔叔的仪式?”
陆闻笙特别心塞,亲生儿子不认亲爹不说,还质问他为什么要阻止这场不合法的婚礼仪式。
“以桉,我是你爸爸。”
以桉哼了声,“你也想当我爸爸,先拿一千亿出来我看看!”
他并不懂一千亿有多少钱,但是他知道那是很多很多,他觉得这样能够让人退却。
陆闻笙刚想说什么,虞晚便按住他的手,“我过后给你解释好吗?想让我完成这个仪式。”
陆闻笙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来了,虞晚还是要和裴延举行仪式,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举办这种仪式,他一步步的后退,嗤笑自己的自不量力,“我就不应该来,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们继续、继续……”
看着陆闻笙快步走向大门,虞晚不禁攥紧手中的花束,“闻笙!”
就在她想要去解释的时候,裴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虞晚回头一看,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离开呢?
“阿延,你怎么样了?”
虞晚接过苏特递来的手帕帮裴延擦拭嘴角,“阿延,我们去医院!”
裴延摇摇头,仿佛用尽了全力,“你去、找他吧。我已经、已经满足了。”
虞晚看着他进气少、出气多,直觉他快要不行了。
“我会和他解释的,现在我要带你回医院。”
裴延伸出手指,指着座椅,“我好累,你陪我坐一会儿。”
虞晚点头,“好。”
苏特知道裴延已经要不行了,他将裴延抱到第一排的座椅上,随后抱起以桉往外走,“我带以桉去取车子。”
以桉趴在苏特的肩头,望着坐在第一排并肩而坐的虞晚和裴延。
“苏叔叔,裴叔叔好像困了,我看见他的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他要睡着了吧?”
苏特嗯了声,“裴叔叔要睡一个很长的觉,我们不要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