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舞池中的人依旧在狂欢。
卡座内的客人在拼酒,有的喝得太尽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有的注意到了,也觉得很正常,毕竟酒吧发生争执是常有的事。
黄毛被戴上头套押了出去,塞进一辆贴着黑色车窗膜的面包车。
徐岩上车后,回头看向陆闻笙,“陆总,我们将人送到警局?”
“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彩色的霓虹笼罩的男人俊美矜贵的眉眼,他神色越发冷厉,从牙缝中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先废了他双手。”
半个小时后,黄毛被带进了会所地下室。
黄毛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被摘下头套的一刻就什么都招了。
“是虞朵,她找到我,给我五十万去毁了她姐姐虞晚。”
徐岩拧眉,“她让你怎么毁?”
黄毛说,“就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注射违禁品。她说她尝试过的,也要让她姐姐尝试一下。我实在是太缺钱了,所以就接了单。我没什么精力亲自动手,就雇了人做这事儿。我都招了,陆总您就放了我吧!您看虞小姐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陆闻笙坐在沙发上,面容冷峻冰冷,他微扬下巴,保镖就将黄毛压在地上,固定他双手不动。
同样,鸭舌帽男人也是这样的下场。
陆闻笙起身,伸出左手,徐岩将一副白色手套放在他掌心上。
当陆闻笙戴好后,徐岩又递上一把锤子。
陆闻笙手握锤子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
他缓缓蹲下身,“你们竟然动她,简直是找死。”
砰砰砰!
锤子砸在肉上的声音传来,还伴着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陆闻笙眸光森寒,瞥了眼血肉模糊的手,“再有一次,就是你们的脑袋!”
陆闻笙站起身将染了血的白手套摘下甩在地上,“看好这两个人,等到认亲宴会那日送给虞朵当礼物。”
“是!”
陆闻笙回了御庭园,他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血腥气息。
看着床上的一小团,心里心疼得要命,他钻进被窝,将人紧紧地拥着。
“是虞朵吗?”
虞晚终于开了口。
陆闻笙轻嗯了声,“是。”
虞晚转过身,借着月光看向男人,“她想要怎么对我?”
陆闻笙听着她浓重的鼻音,轻叹了口气,“她想要给你注射违禁品,让你生不如死。”
虞晚这一刻觉得,虞朵真的如同魏澜所说的那样,腐坏到根儿了。
陆闻笙嘴唇贴着她光洁的前额,“晚晚,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虞晚觉得身上很凉,不自觉地往男人怀里凑了凑,“闻笙,我要让她受到惩罚。虞家人是对我有情义,但是我对虞朵也仁至义尽了。”
陆闻笙说,“晚晚,我必须要负责地告诉你,一旦你回了慕家,有可能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觉得当年保姆偷走你,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保姆这条线索,我还在查,真相不一定会水落石出,因为相隔的年头太久远了,但是幕后黑手很可能会再次伸向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知道自己的话给虞晚很大的压力,他应该要让她慢慢适应,“晚晚……”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虞晚眸光里透着坚定。
陆闻笙轻笑了声,“放心,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