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年轻,便攀到这么高的位置,看来背景很是雄厚。
十几名护卫前后左右簇拥着侍郎大人,来到近前。
上下打量了袁重几眼。
“袁重?可是几年前在朝的千山侯?”
袁重也没下马,只是点点头。
那年轻的侍郎大人继续问道:“你可是连大人的夫婿?”
显然,他知道连花芯的丈夫叫袁重,才有此一问。
袁重继续点头。
“本官听连大人说过,千山侯袁重早在几年前就已离开人世,不知你为何会冒充侯爷,还招摇过市?”
草,原来人家都以为老子死了,还是连花芯自己说的。
袁重叹了口气,“再敢说老子死了,信不信让你满地找牙?”
那侍郎大人扫了眼四周的护卫,冷笑一声。
“切,这里是大夏京都城,天子脚下,而本大人亦是朝廷命官,怎容得宵小猖獗,胡言乱语。”
“朝廷命官就可以胡说八道?”
侍郎大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一挥手:“竟敢冒充连大人的夫婿,来人,去把此人拿下,交天承司审问。”
说完扭头就走。
袁重被气笑了,也大声道:“此人胡说八道,给老子张嘴。”
老五和十三立刻甩蹬下马,还没等迈步呢,那边的侍郎大人已经被打了两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在夜里十分响亮。
侍郎的护卫互相看了看,一脸狐疑。
谁啊?
这么快的动作。
他们的侍郎大人已经翻倒在地上。
护卫们哗啦一声往回撤,围住了侍郎大人,警惕地四周观察着。
侍郎大人尖声大叫:“快去报官,快去报官!”
喊声有些漏风的动静。
有家丁撒腿就往衙门跑,其余的都抢过来搀扶侍郎大人。
袁重不屑地一摆手:“走了,别耽误了早朝。”
他们一伙人催马往前走,可是前面的官员还停在道上等消息。
两个挑灯的家丁这会儿气势十足,大声吆喝着:“让开让开,没看见侯爷过来了吗?”
前面的人一脸的惊异,不自觉地开始往道边移动,让出中间位置,让他们过去。
但是移动的速度不够快,仍然让袁重等人只能缓缓前行。
袁重一挥手:“你们去前面开道,后面不用留人。”
六个护卫一提马缰,哗啦啦地冲到了前面,手里的长矛探出去,驱赶着街上的人群。
本来还在吃瓜呢,看到连当朝礼部侍郎都挨了打,心里那个痛快。
结果现在轮到他们了,看到眼前明晃晃的矛尖,顿时四散奔逃。
可前面的官员护卫不能跑,齐齐抽出腰刀,硬着头皮与冲过来的马队对峙。
但是,马队冲锋,步卒如何能够抵挡,根本不用长矛攒刺,光气势就吓跑了几个护卫。
轿夫早将官员的轿子抬到一旁,让出主道,让马匹冲了过去。
街道上的人群一脸震惊地看着七八匹战马,冲开了朝廷大官们的护卫,纵马而去。
那被搀扶起来的年轻侍郎,也是一脸的懵逼状态。
这个假千山侯怎么会这么大胆,敢得罪这么多官员,作死吗?
还有那些被马队冲到路边的官员,一个个惊疑不定。
是不是朝廷又要变天?
刚才过去的,听说是千山候袁重,不是死了吗?
都死好几年了,现在又出来了?
这可是他老婆亲口说的,还是现在当朝主政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说假话。
一众人被震惊得外酥里嫩,不知所以。
袁重已经带队冲出了街道,拐入一个更加宽阔的大道上去。
纵马跑了一阵,快到皇宫时,才让众人勒住了战马,缓缓前行。
只是两个挑灯的家丁,已经被甩得不知所踪。
八匹战马,来到皇宫前,面对四周明晃晃的火把和刀枪,毫无惧色。
老五那二劲又被袁重挑了上来,就想催马往皇宫里闯。
被袁重在后脑打了一巴掌,才老实了点。
几人从马上下来,将马匹交给四个护卫看管。
袁重带着大壮还有老五和十三,一起往里走。
守门的禁军把手里的长枪一交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是千山侯袁重。”
禁军面不改色,只冷冷地说道:“请出示您的腰牌。”
袁重傻了,腰牌是有,但是在自己的玉佩里,拿不出来,被师父封印了。
挑灯的家丁此时已经赶了过来,急忙上前举起灯笼。
“这是我家老爷,我们是千山侯府的。”
禁军根本不鸟他,只冷冷地盯着袁重。
身后慢慢聚起了不少官员,只是袁重当时人缘太差,在朝廷里闹腾的太欢,没人上前替他说话。
袁重想了想,从戒指里拿出昨天的圣旨,展开往那军卒面前一送。
“这是皇帝陛下召见我的圣旨,可管用?”
此时过来一个禁军头目,看了一眼圣旨。
“这位大人,现在进宫必须要有天承司颁发的腰牌,其他一律禁止入宫。”
袁重笑了。
“你看清楚了,老子便是天承司司正。”
那禁军头目也笑了。
“那老子便是禁军统领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袁重的脸阴沉下来,看了禁军头目一眼。
“你的意思,皇帝的圣旨都不管用吗?”
“我没那意思,只要你能出示天承司的腰牌,即可入内。”
“这他么还是圣旨不管用的意思啊。”
那人不再说话,只是一伸手:“往边上让让,你挡住其他大人的路了。”
袁重怒气腾然升起,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声震四野。
众人一齐呆住。
那头目也愣了半晌,然后一瞪眼大喝道:“来人,给我拿下这逆贼!”
袁重冷冷一笑,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