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他们进入了原州府。
这里距离京都不到一半的路程,老五和十三走得有些疲惫。
袁重便决定在原州府城住一晚,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他们的马车刚到城门口,就有一个身穿黑色绸缎衣袍,滚着金边的老者迎过来。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管家人物。
老者冲坐在车辕上的袁重一拱手。
“来者可是袁公子?”
“我姓袁。”袁重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应承。
老者一拍大腿:“哎呀,可算等到您了。”
“你认识我?”
“我家老爷认识您啊,让我们轮班在城门等候您的大驾。”
“你家老爷是谁?”
“我家老爷姓张,上大下富。”
“嘶...”袁重吸了口气,怎么会是这小子呢?
“他在这里做什么?”
老者躬身道:“我家老爷是原州知府。”
我靠,外放了?
袁重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老头。
把老头看得无所适从,还以为衣服没穿戴整齐,老爷总是强调要衣帽端正呢。
发了会儿呆,袁重挥挥手道:“走吧,头前带路。”
马车跟着老管家进了城。
街道秩序井然,虽然来往的人很多,并不是很乱。
店铺街道,一一从眼前掠过。
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干净整洁的。
袁重一直怀疑这个家伙能不能管好一州之地,现在看起来,还算及格吧。
马车跟着老者一路来到一所门楼前。
不算高大,只能算中等偏上一点的住宅。
没有光鲜的门楣,一切中规中矩。
袁重暗自点头,这小子成长起来了,知道韬光隐晦,暗中发财。
老者疾步进了院子,先让几个家人将马车迎进大门。
他自己跑到主厅去通报。
袁重跳下马车,环视着这个不算太大的庭院,种了几棵树,中间还弄了个花圃鱼池。
小桥流水,显得十分雅致。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到近前,一声压抑着兴奋的叫声。
“哥,你终于来了。”
袁重转身,一脸笑意地端详着眼前的张大富。
几年不见,确实成熟了很多,颌下也留了一缕长须,端庄里还是透着俊俏。
张开手臂,两人抱在一起,用力拍打了几下对方的背。
一时十分感慨。
安排好几个人的住处,袁重单独跟张大富坐在偏厅里喝茶。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呢?”
“是嫂子派人过来说的,让我务必接到你。”
“连花芯?”
张大富点点头。
袁重斟酌着词语问道:“我怎么听说,她有些膨胀啊?”
张大富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我主动请求外放,不想待在朝廷里受罪。”
他的话信心量挺大,袁重也琢磨了半天。
“你小子也学会打哑谜了,看来真的成熟起来。”
张大富抓着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他人都还好吧?”
“除了她俩,都还好。”
“说清楚,谁俩?”
“哎呀,你的老婆跟你的女人。”
草,这他么是怎么说话,不过还挺准确的。
“怎么个不好法?”
“哥,你回去自己问好不好?”
“不好!”
张大富急得抓耳挠腮,半天才说道:“她俩龙飞凤舞的,都是大仙啊,谁也不服谁不是。”
袁重摇手:“算了,不难为你了,老子知道个大概。”
这时候,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儿,跑了进来,张着两手向张大富跑过去。
“爹爹爹爹...”
张大富一脸爱怜地抱起孩子,转身指着袁重。
“叫大伯。”
小孩子不好意思地把头藏进了他爹的怀里。
袁重笑道:“行,你家什挺好用的,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属啥的?”
“属虎,虎头虎脑的,呵呵。”张大富很是得意。
意念探进戒指里,寻了一个纯金的长命锁,起身递到孩子面前。
“来,大伯送你个见面礼。”
张大富笑道:“咱兄弟还弄这些干啥,太客气了啊。”
“你竟然不喜欢金银了?”袁重有些惊讶地说。
张大富仰头说道:“咱现在视金钱如粪土呢。”
袁重点头:“从你这宅子就能看出来,你进步不小。”
“哥,能不能给你大侄子弄点高档货?”
“我靠,啥高档?”
“瞧瞧哥这身本领,我儿的天赋可高着呢。”
“识字了吗?”
“不是我吹,都上千个字了。”
袁重点点头,从玉璧里把经书拿了出来,往前一递。
“来,读几行让大伯听听。”
张大富眼睛一亮,立刻把他儿子扳正了身体,接过经书。
“来来,宝儿,念几句让大伯听听。”
那宝儿看了眼经书,竟然真的念了起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袁重暗自点头,厉害,果然聪慧过人。
都念过了十几行,里面很有几个生僻的字,确实下了功夫教孩子。
袁重立刻摆手道:“成了,这本经书就归宝儿了,能不能成,看你的造化。”
张大富大喜过望,一脸傻笑地看着袁重。
“哥,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贵人,惠及不止一代啊!”
低头对孩子说道:“去,把你娘喊过来。”
宝儿受到夸奖,也很高兴,两条小腿倒腾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一阵环佩叮当,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子走了进来。
张大富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用手一引。
“这是咱哥,比亲哥还亲的那种,赶紧过来见过。”
那女子微微一笑,缓步走到袁重跟前,弯腰施了一礼。
“玉珍见过大哥。”
袁重坐着受了她一礼,随手从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