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处,老五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袁重苦笑道:“老五啊,你能不这样笑吗?”
老五瞪眼:“怎么了?”
“咋让人看起来跟个女流氓似的。”
“你才女流氓呢,你全家都是女流氓!”
老五愤愤地骂着。
袁重连忙摇手:“你说说你,当时跳得最高,骂得最欢,可...溜得最快。”
“嘿嘿嘿,老娘就是想让这些兔崽子尝尝被困的滋味,凭啥只老娘一个人受那罪?”
“你厉害,谁跟你做兄弟,可吃老亏了。”
“哼,一帮子自高自大,坐井观天的蛤蟆,让他们长长见识也不亏。”
袁重无语摇头,找了个台阶坐下来。
老五也挨着他坐下。
还往他身边凑了凑,问道:“哎,十五啊,你这障眼法能不能教教我?”
“能啊,但你得拿出点啥来换。”
老五一听,眼睛顿时亮起来:“好啊,你想要啥?”
袁重拉开点距离,上下打量着她。
老五往回缩了缩身子,双手捂住高耸的胸脯,一脸警惕地看着袁重。
“你可别打老娘的主意啊,老娘可不喜欢男人。”
“你?你喜欢女人?”
“怎么,不行吗?”
“嗯嗯,怪不得成天咋咋呼呼的,你这女汉子形象立得不错。”
老五不理他的嘲讽,一脸好奇地问:“你有老婆吗?”
袁重脸色沉下来,郁闷地点点头:“有过。”
“啊?死了?”
“没有。”
“那怎么叫有过?”
“找不到家了。”
“哦,你老婆跑了,是跟别人跑的?”
“滚蛋,是老子找不到家了。”
老五扭着身子,凑到袁重脸前,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
奇怪地嘟囔着:“不傻呀,咋净说傻话呢?”
袁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失忆了,想不起回家的路。”
“得,步云山就是你的家嘛,别伤心了。”
袁重皱眉看着远处的山峦,心里很是惆怅。自己卡在中间,家不能回,上也上不去。
七十年啊,如师父所说,七十年内悟不透经文,他就会来领人。
如果七十年之内悟出来,老子就成了师父。
嘿嘿嘿...
老五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在他脸前晃动着。
“哎,十五,醒醒,自己傻乐啥呢,快说你想要点什么,老娘想学障眼法。”
袁重看了看凑到脸前的老五,点点头。
“算了,你也没啥老子能看得上的东西,啥也不要了。”
“切,老娘有钱。”
袁重无语摇头,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看着啊,这个玩意儿叫太极图。”
老五赶紧认真地盯着圆圈。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袁重嘴里叨叨着太极的原理,眼睛却越过老五的头顶,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在絮絮叨叨说话的袁重,忽然被一阵鼾声打断。
他惊讶地扭头,发现老五已经把头伏在双膝上,睡了过去。
再看看天色已晚,身后就是一间不知谁住的屋子。
弯腰将老五托起来,轻轻进屋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
然后出门,关好门后,自己出了庭院,往山内走去。
没了意念的修正,自己扔出的石头根本没啥准头,费了半天劲,也没能猎到野物。
天黑了下来,袁重从玉璧中取出干粮和水,填填肚子。
想吃烧烤,还得靠老五的弓箭。
顺着山道往回走,拐过一个山道,却发现一双绿色的光点,在前方晃动。
一条瘦长的狼,可能是饿了几天了,看到单身的袁重,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袁重虽然有些失望,却也聊胜于无。
探手掐住了狼脖子,将它提在半空。
找了个平坦点的地方,开始划拉干柴,点火做烧烤。
狼肉发柴,香味也不够。
再加上啥调料也没有,吃得十分扫兴。
等回到住处,已经过了半夜。
第二天,袁重起床洗漱完毕,去厨房吃饭。
半道上遇到老五。“十五,你打算啥时候放他们出来?”
“嗯,怎么也得关个三五天吧。”
“那还不饿死几个啊,差不多就得了。”
“干嘛,你急个啥?”
“老娘被你困住过,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十分绝望,差点就给自己一刀呢。”
“你们女人的心理比较脆弱,那些老爷们坚韧着呢,时间短了恐怕心气还下不来。”
老五不服气地说:“你不能拿我跟一般女人比,老娘的韧性可足呢。”
“那行,你在我面前服个软,我就放了他们。”
“呸,你想都别想,让老娘服软,你还是弄死他们吧。”
“你的脸有那么重要吗?”
“老娘的面子大于天,天王老子也别想在老娘面前装老大。”
“那你大哥呢?”
“心情好了就给他个面子,心情不好,懒得吊他。”
袁重不再说话,进了厨房去弄吃的。
此时在总理处的大厅中,十几个汉子可草鸡了,从外面看去。
一个个动作都不一样,因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
但是,同样的神情萎靡,眼神迷茫。
有的像是犯了羊癫疯,抽搐着,疯狂地冲击着虚无的空间。
平时高大威猛,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英雄形象,在这里都成了蔫熊。
时间在无比焦虑中度过,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因为没有日出日落,只有昏黄一片。
或者太阳一直高挂在天空的,或者一直就是黑夜的。
而袁重这里,已经开始处理矿山事务。
继续他的几项改革,并任命了几个干事比较认真勤快的步云山弟子。
整个矿山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