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满地暼了袁重一眼。
“你关注的点在哪里呢,现在步云山很是艰难。”
“三哥,我刚入山,艰难不艰难的,跟我有毛关系?”
“你现在也是步云山的一员战神了,怎么就没关系。”
“合着你是拉我来打架的?”
“既然入了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这才是兄弟该有的义气。”
“哎呀,本来以为能享受个荣华富贵的,没想到是踩进了深坑啊!”
袁重喝了口粥,摇头叹息。
这时老五从旁边经过,听到他发的牢骚话,立刻就怒了。
“你说的啥话,富贵险中求,人在家中坐,从天上掉下来的,只能是祸,不会是富贵。”
说着话,将手里的饭碗用力墩到桌子上,溅出的汤汁,差点弄袁重一身。
“哎哎,我也没说不干了吧,老五你发的哪门子火啊?”
“叫五哥。”老五没好气地喝道。
“大姑娘家家的,咋还跟我们称兄道弟,五姐哈。”
“步云山只有铁血战士,没有儿女情长,就叫五哥,不然让你尝尝老子的利箭。”
袁重转头问老三:“三哥,这山上兄弟都是从哪来的,一股子戾气。”
老三笑道:“有山匪,有逃犯,还有异国他乡逃亡的人,在这个充满危险的行当里,没有点戾气,死得很快。”
袁重想了想说道:“咱这么有钱,也可以聘请修道者,干嘛自己硬抗?”
老五不屑地道:“修道者啊,你以为他们对金钱很感兴趣?你也就这层次了。”
“你层次高,你说修道者都对啥感兴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天聊的...”袁重无语了,低头喝粥。
老三连忙说道:“那两位修道者是缅国派去的,是要分走矿产的一半。”
老五气哼哼地说:“原来杜波老大都对我们客客气气的,现在倒好,见了我们就差鼻孔朝天了,那个死样,老子恨不得给她一箭。”
“没人在矿上监督吗?”
“有啊,咱步云山有一百多兄弟驻守在矿上,一月一轮换。”老三回道。
这时,一个长相英挺的汉子凑了过来。
“老十五,你的刀法练得怎么样?”
袁重疑惑地看着他,啥意思?
老三介绍道:“这是老九,擅长刀法,马槊耍得也好。”
袁重点头道:“我啥都会点,但啥都耍得不好,混口饭吃而已。”
老五又鄙视他,翻着白眼道:“耍得不好啊,昨晚可把老七耍惨了,今儿早上就没来吃饭呢。”
“我说五姐啊...”
“五哥!”
“好吧,五哥,咱俩没仇吧?是上一辈子我欠你钱了?”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说话的样子,啥都不在乎,啥都无所谓。”
袁重无奈地说:“我这是装的行吗?我对金钱,对女人都很感兴趣的,咋地?我还要在你们面前用力表现出来吗?”
“你是对女人感兴趣,可女人对你不感兴趣。”
袁重四处看了看,惊讶地问:“咱步云山有女人吗?不都是铁血汉子嘛。”
“老子不是女人?”
老五挺了挺硕大的胸,有些骄傲地问。
袁重更惊讶了,瞪着她的胸脯看了半晌,伸出手摸过去。
“五哥,你是女人,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看看,这是肌肉吧?”
老五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反手将桌子上的一碗粥泼了过去。
袁重侧身躲过,嘿嘿笑着喊道:“你到底是个啥啊,让哥几个都懵逼了。”
在饭堂吃饭的还有几个战神的兄弟,饭也忘了吃,只是惊讶地看着笑闹的袁重。
老五气哼哼地一指袁重:“你等着,老子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屋。”
说完扭身冲了出去。
老三苦笑道:“老十五啊,你没事惹她干嘛,老五的脾气上来了,能跟你拼命。”
老九冲袁重一伸拇指:“咱兄弟里,就你硬气,敢不给老五脸色的,老子绝对服。”
袁重摊开两手,冲着大家说道:“我惹她了吗?还不是她凑过来硬要教育我的嘛。”
他的话音刚落,一众吃饭的兄弟,纷纷放下了饭碗。
干笑着冲袁重说着:“吃饱了,俺先走了哈。”
“您慢慢吃。”
七八个人都轻手轻脚地出了饭堂,然后撒丫子跑了。
最后只剩老三还坐在桌边,看着仍然低头吃饭的袁重。
“你还能吃下饭去,老五可是老大最疼爱的妹子,就算她弄死你,恐怕也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
袁重嘴里塞着油饼,含混不清地说:“她弄不死我。”
老三起身道:“那祝你好运吧,我走先。”
说完也转身溜了。
袁重慢条斯理地吃饱喝足,起身拍了拍肚子,满意地转身往饭堂外走去。
刚出门口,心生警讯,立刻往回一缩。
“噔”的一响,一枝羽箭贴着袁重的脸,插在木门上,箭尾颤动着,似是在嘲笑他。
这娘们玩真的啊,气性这么大的?
真不怕射死了老子?
袁重又往外走,这次警惕地去看箭枝射来的方向。
就看到老五手里拉着弓,站在四十多米处的一个屋顶上,正对着自己。
袁重想冲她笑一笑,表示认输和解的意思。
可笑容还没挤出来,就见三个黑点在眼中迅速放大。
一箭封住了他往后退的路,一箭制止他往前躲,中间一箭直奔他的胸口。
袁重微微侧了一下身子,让两只羽箭贴着自己的衣襟,飞了过去。
刚转身回来,又是三支箭射了过来。
这次羽箭飘忽,让他判断不出具体目标,躲无可躲。
袁重的意念只能探出身外一米多点,这个距离下再躲就有些晚了。
只能让箭枝飞进意念覆盖中,一伸手抓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