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悄上到三层中年人的房间。
里面十分宽敞,家具装饰豪华。
那人正在床上搂着一个女子呼呼大睡。
袁重和小六两人一边一个,用床单将床上的两人轻轻卷了起来。
提了布卷穿空送到另一个房间里。
早就观察好了,那个房间也是中年男子的女人,睡得正香。
就让他们弄个三皮吧。
回到大房间,小六盘坐一旁打坐修炼,袁重和大圣横在床上睡觉。
到天亮时,隔壁传来一声惊叫,然后就是一阵乱嚷。
接着就听到中年男子连声喊叫的声音。
袁重被吵醒,侧耳听了听,这个男子的动静不是大夏人,应该是高立的口音。
片刻后,一阵脚步声往他们这个房间跑过来。
门被粗暴地推开,两个高大壮汉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那个中年男子,阴沉着脸,从两个壮汉的空档中盯着袁重和小六。
双方互相呆看着,都没说话。
最终那个中年男子问了一句,袁重没听懂,迷茫地眼神看着他。
男子琢磨了一下,然后又问:“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次用的是大夏语,袁重听很清楚,因为他说的十分流利。
袁重仍然眼神迷茫地说:“不知道,我们在家睡觉呢,刚才被你们吵醒,就在这里了。”
“你们家在哪里?”
这个男子还不算笨,知道问题的重点在哪。
“京都城。”
男子的眼神明显地不信。
此时跟他睡在一起的女子穿戴整齐,也进到屋里,听了他们的对话后。
直接摆手道:“把他们扔到海里去,啰嗦啥,明显的胡说八道嘛。”
袁重心道,我靠,这个女子生得十分漂亮,但很显然,脑子比她男人还聪明,都不是一般角色啊。
两个壮汉听到命令,一起冲上前来,一个伸手去拉袁重,一个探身去抓小六。
袁重和小六互相看了一下,彼此心意明了。
安抚住躁动的大圣,被大汉揪住了衣襟拖到门外。
两个壮汉站在船舷处,同时用力要把两人扔到海里去。
没想到,自己头脑一晕,两个壮汉一起往船下扎去。
砸起了高高水花,然后不见了踪影。
袁重和小六转身又进了屋子,装作很是迷茫的样子,依然回到床上坐着。
那中年男子和漂亮女人瞪大了眼睛,呆傻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两人并非蠢人,知道这事肯定是床上这一大一小搞的鬼,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怎么动的手脚。
中年男子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个,两位如果不嫌弃,就在此歇息吧,我们可另寻他处安歇。”
说完拽了拽女子的衣袖,转身出了屋门。
两人走后,袁重跟小六相视一笑。
袁重继续睡觉,小六闭目修炼。
大圣觉得十分枯燥无味,从舷窗钻了出去,不知所踪。
袁重睡了一觉,见小六仍然处于深度修炼中,便一个人起身来到船头,坐在甲板上呆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看了一会儿,那个漂亮女子,轻轻来到袁重身边,也坐下来。
眼睛看着大海的方向,轻声问道:“公子可是修道者?”
袁重也没看她,只是回道:“算是吧。”
女子沉思片刻道:“我是高立国王室成员,丈夫是商人,随丈夫来往大夏东阳和高立三地,已经快一年了。”
袁重沉默着。
女子继续道:“去年高立王室动荡,我便不敢再留在国内,只能在海上漂泊。”
袁重心中一动,问道:“王室动荡?国王如何了?”
“国王已经换了,我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归属感也没有安全感。”
“我记得国王应该叫金知恩吧?”
“现在只能叫前国王,现任国王叫金柄勋,是知恩的叔叔。”
“金知恩呢?”
女子摇摇头,叹道:“不知所踪,公子,我想说的是,我们家有钱,很多的钱,可否请你做护卫?”
“为什么要请我?”
“我相信直觉,我在你身边感到很安全。”
“你跟金知恩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姐妹,我叫金知贤是堂姐。”
“是你的叔叔金柄勋发动了政变,然后替代了金知恩做了高立国王,是这样吧?”
女子奇怪地看了袁重一眼,两人关注的点差异有点大。
但她依然点点头。
“什么时候发生的?”
“嗯,去年七月。”
袁重又沉默下来。
女子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忐忑地问道:“不知公子可否答应我的请求?”
“你请不起我,你家的钱不够多。”
女子把她漂亮的脸蛋仰起来,阳光下光滑的肌肤闪着圣洁的光辉。
“你这样想象是没有一个具体概念的,我家的钱已经不能用金银来形容了。”
袁重撇了她一眼,那模样确实跟金知恩有些相似的地方。
叹口气道:“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女子仿佛理解般地微笑着:“美女也多的是啊,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说出来就是。”
袁重转过头了看着她,笑了。
女子也微笑以对,戏谑地说:“我可不行哦,我丈夫在身边呢。”
“如果他不在你身边呢?”
“别胡思乱想,我可是王室成员。”女子的脸沉了下来。
袁重转头看着大海,淡淡道:“都是你自己在乱想。”
女子见他神情淡然,想是不会接受自己的聘请,便起身准备离去。
“我跟金知恩是朋友,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袁重也不回头,随口问道。
女子立刻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盯着袁重的背影,上下打量了片刻。
“知恩的朋友?她...”
没有说下去,只是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屑。
低下头去,思索半晌,黯然道:“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都自身难保,哪敢去打听别人。”
袁重不再说话,既然这条船的终点是高立,那就自己去找呗。
也不知道金知恩这丫头是死是活,政变啊,估计失败的下场不容乐观。
漂亮女子回到船舱里,中年男子一脸问询。
女子摇摇头:“没同意,只是说他是金知恩的朋友,说咱请不起他。”
中年男子笑了:“什么玩意儿啊,只不过想抬高身价而已,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