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站在院子里,等人群打开院门涌进来时,转身破门进了一所房屋。 众人呼喊着,手里拿了棒子铁锨等武器,跟着他冲进屋里。 等有人冲进来,袁重翻身从后窗钻了出去。 接连翻墙进了另一所院子。 追击的人跨上墙头,往下跳时,他又进了一处房屋。 这次不等有人冲进来,直接从后窗翻出去,换了个方向跳到一条胡同里。 他看准了一处两层小楼,从暗处翻上楼顶,伏在楼面,不再动弹。 追击的人群失去了目标,便呼喊着四处分散,进入房屋寻找贼人。 袁重看着效果不错,便又跑到别处,依法施为。 最后再隐藏到高处,俯伏不动。 整个一大片区域,被他扰的到处是人群。 各处房屋以为进了贼,都纷纷四处查看,邻居和外来抓贼的众志成城。 袁重藏在高处,四下观察着。 心道,这娘们藏哪儿了? 这样还逼不出你来吗? 等了半天,结果还真没收获。 各处人群搜了半天,也没见贼影,便纷纷咒骂着各自散去。 袁重见没效果,心里琢磨着。 自己耽误的时间不是很多,按说这娘们光着身子,不会跑远了。 偷了衣服后,或者藏匿起来等待天黑,或者混进人群去到别处。 但是大体范围不会太离谱。 没办法,他跳下楼来,继续上演着刚刚结束的一幕。 只是换了个地方。 直到傍晚,一无所获的袁重回到客栈。 先去看了看小宋,然后去小面的屋里。 进屋一看,好家伙,那孩子仍然低头坐在床沿上。 这快一天了,就没换地方,也没换动作。 真听话! 毛毛听到他回来了,急忙赶过来,讯问情况。 袁重让毛毛带小面去吃饭。 他开始查看花云烟的房间。 这个女子光着身子跑了,所有东西都没有带走。 虽然能留下痕迹的东西不多,但必须检查一下,或者有点蛛丝马迹可循。 确如所料,除了一些金银首饰和散碎银两,换洗的衣物外,再无他物。 袁重又开始看着这一堆东西发呆。 花云烟藏在一所废弃的房屋里,确实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本想弄两件衣服穿上,然后混出去溜走。 可又怕袁重追上来,从高处发现自己。 索性还是等天黑再说。 谁知此刻,这里的老百姓,被袁重呼隆起来,到处抓贼。 满处是闹闹嚷嚷的人群,四处查看着房屋和院子。 如果不是这个破旧废弃的地方,一有人走动就尘土飞扬。 他们也就闯进来看看了。 花云烟蹲在一个破锅台后面,暗自咬牙。 老娘什么时候被追成了狗,你个死袁重,你给老娘等着哈。 总有一天,老娘把你弄成猪,放在猪圈里闷着。 她躲在这里发着恨。 袁重则看着小宋发着愁。 这小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恐怕已经撑不到明天了。 毛毛带小面吃完饭回来,天已经黑了。 见袁重还坐在小宋的床前发呆。 也很无语,知道无法挽救这个年轻人的性命,心里难过。 袁重叹口气,起身走到小面跟前,蹲下来。 看着小面的眼睛。 “小面,你是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你家小姐,对不对?” 小面的目光躲闪着,只不作声。 “我已经将她打跑了,不会再回来的,你不用害怕。” 袁重语气很真诚。 毛毛也走过来,指着床上的小宋道:“小面,这个叔叔被那个坏蛋给害得快要死了,她不会是你家小姐的。” 沉默良久,小面终于小声说道:“她...会回来的。” 袁重本来已经放弃劝说,怎料她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小面,她已经被叔叔打跑了,再也不敢回来了。” 小面怯怯地抬起眼睛看着袁重。 “你...你能打得过她?” “当然了,你毛毛姐姐都看到了,她惊慌逃走了呢。” 毛毛也使劲点点头。 “可...是,我看到她还有东西...藏在屋里。” 袁重惊讶地问:“你怎么会看到的?” “她以为我睡着了,就藏了东西。” “在哪儿,能告诉我吗?” 小面转身往外走。 两个人急忙跟着她来到花云烟的房间里。 小面从房间角落的一面墙壁上,揭起一块墙皮,露出里面的石块。 袁重上前将石块拿下来,里面是一个小洞。 小洞里放了一个布袋。 袁重拿出布袋打开,是两个蜡封的药丸,还有一面铁牌。 铁牌上刻了一个字:傑。 另一面是一些线条,看似乱划一样。 袁重却知道这是一个阵法的一角,或者是开启阵法的令牌。 再看药丸,黄色的蜡质外皮,里面隐约是白色的弹丸。 袁重沉思着道:“这个玩意儿,是不是能救小宋的命?” 没人能回答。 思量良久,袁重咬牙道:“死马当活马医吧,不吃也是死,吃了顶多也是个死。” 他抬眼看毛毛和小面。 一大一小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袁重也无语,跟你们商量个毛线。 起身往小宋屋里跑。 他实在不能再耽搁下去,小宋随时都会咽气。 来到小宋床前,捏碎了蜡封,将白色药丸塞进小宋嘴里。 合住他的嘴,扶起身子,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吐出来。 便将他放平,紧张地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化。 半刻钟过去,小宋的嘴里开始往外冒着白色泡沫。 身体轻微地抽搐起来。 毛毛挤在袁重身旁,身体有些抖。 “侯爷,这是要咽气了吗?” 袁重摇摇头,“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小宋的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厉害,嘴里冒出的泡沫从白色变成了黄色,又开始成黑色。 袁重摆摆手道:“毛毛,给他擦干净,就是死,也得死出个好样子来。” 毛毛急忙去拿毛巾,沾了水给小宋擦着脸。 一边吐着,一边擦着。 终于不再吐了,身体也停止了抽搐。 整个人平静下来。 毛毛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扭头冲袁重摇了摇。 袁重颓然一叹:“天意如此,如之奈何。” 接着抬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此事要着落在钟条山了,老子要去灭了他们!” “哥,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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