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
又到了饭点,可遍寻储物工具里,没了一点的肉食。
袁重往远处看了看,沉思着说:“咱得主动出击,坐等没肉吃。”
两人收拾了一下,根据判断,小河是一条分界线。
河对岸很可能就是悍兽领地。
源于强大的自信,袁重决定过河猎取悍兽。
第一次冒险,他将覃雪放在阵法中,有阵法的保护,她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在覃雪恋恋不舍的目送下,袁重随风飘过了小河。
四处昏黄一片,到处都是一个颜色。
地上布满碎石,依然寸草不生。
袁重继续深入着。
他这几天着重领悟风之真解,所以进步很快。
随着微风飘动向前,看似意态悠闲,其实速度十分快捷。
眨眼的功夫,他已经飘出几十米的距离。
前方是一片灌木林,说是灌木,只有枝条没有叶子。
当他来到附近时,可能是触动了悍兽的警戒线。
随着一声兽吼,一只野猪从灌木中窜了出来。
野猪体量不大,前伸的獠牙却比它的身体还长。
黑色的棕毛似钢针一般直立,如果不是那两根獠牙。
袁重还以为是只大刺猬。
野猪速度有,但灵活度差,袁重随意躲开它的獠牙。
取出重冰,化为三棱军刺模样,只一刀便刺穿了野猪的后颈。
野猪嚎叫了一会儿,伸腿西去。
将野猪收入储物空间,继续往前探索。
被人传的凶猛无敌的悍兽,在他手下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
袁重有些怀疑,是这些人太弱还是真正的悍兽还没出现?
又往前走了百十里路,前方有一片黑雾。
袁重停下脚步,凝目望去。
看不清是些什么东西,只是黑雾渐渐往这边飘过来。
随着距离的接近,一阵嗡嗡的声音传来。
袁重瞪大眼睛,这他么是...
一群蝗虫!
靠!跑吧。
袁重转身就跑,随风一荡便飘出了好几十米。
再怎么飘也不如直线飞快,蝗虫群越追越近。
铺天盖地,漫山遍野,不知有多少只。
只看着就让人后背发凉,心里麻麻的,更别说让它追在屁股后面。
草,大意了,以为自己无敌的后果,就是要命啊!
袁重玩命地跑,这里的空间无法穿越,只能凭借刚刚学的御风术逃命。
有几只蝗虫飞得快,扑到了袁重身上,下口就啃。
这玩意儿的体格,比麻雀还大,牙齿锋利。
袁重就觉得肩膀一疼,探手将蝗虫抓到手里,用力一捏。
听到嘎吱一声,然后随手扔了出去。
但蝗虫并没死,歪歪扭扭地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挣扎两下,又能起飞。
袁重顾不得看,只顾埋头跑路。
一开始扑到他身上的蝗虫一两只,然后三四只。
现在已经到了十多只。
袁重知道再不改变逃命策略,眨眼功夫就会被蝗虫给埋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举目四顾,前方出现了一条河。
这是跑回到分界线了吧。
袁重大喜,管他妈的啥河,发力一跳,凌空跃起后一头扎进水里。
跟在他身后的蝗虫群,从半空中倾泄下来。
毫无停顿地扎进河水中。
轰轰隆隆的响声,伴随着泛起白色的浪花,声势惊人。
河水很深,幸亏袁重水性不错,扎进水里后,迅速改变方向,往一旁潜去。
巨大的蝗虫群体倾泄进水里,更加速了他向外的推动。
黑压压一片乌云般的蝗虫群,扎进水里三分之一时,才再次改变方向。
宽度不到三十米的小河,整个河面铺满了蝗虫。
袁重潜水游出两百多米,从水里冒出头来观察情况。
半空中的蝗虫群,盘旋了几周,因失去目标便往回飞去。
留下了满河的尸体。
这玩意儿用油炸一下,不知道好不好吃?
袁重一边庆幸自己逃得性命,一边琢磨着蝗虫的烹饪方法。
他从河水里捞了些蝗虫收起来,然后往岸上游去。
快到岸边时,忽然心跳加速,警兆顿生。
不多想身体往旁一躲。
一条巨大鳄鱼,张着大嘴擦着他的身体咬在空处。
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袁重伸手抱住了身边的鳄鱼。
随着鳄鱼的死亡翻滚,在水里转起了圈子。
袁重被翻滚得头晕脑胀,却死死地抱住鳄鱼绝不松手。
两相拼起了体力和耐力。
鳄鱼毕竟智力差了太多,只知拼命翻滚,想甩开身上这个粘人的家伙。
没多大时间,便脱了力。
然后被袁重拖到了岸上,用一根布带将长长的嘴巴捆了起来。
鳄鱼没了本事,被袁重用狼牙棒敲打致死。
收起鳄鱼,袁重仰躺在岸边,大口喘息。
我靠,这才哪到哪,就步步惊心,自己这点本事在悍兽面前,还真不够看。
休息了半晌,起身越过小河往回走。
临近自己住的小树林,老远就发现里面围了一群人。
这些人好多身上穿了兽皮,像原始社会时的打扮。
袁重慢慢往前溜达,他明白,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恐怕是晨风回去后,还不死心。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些人的状况。
对自己的阵法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覃雪待在里面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随着渐渐接近,袁重发现,树林里,他设下的阵法旁边,有一个老者。
蹲在地上正摆弄着什么。
这是...
看来是要以阵破阵。
这老头是个阵法师吧,这里还真是人才辈出。
他都走进了树林里,但是没有人关注他,也没人理会他。
既然都不搭理他,便径直来到老头的身旁。
也蹲下来,往前凑了凑,仔细看着老头在干啥。
那老者在地上摆了些短棒,嘴里念念有词地计算着。
看了一会儿,袁重忍不住问道:“能行吗?”
老者也不看他,神情凝重地回道:“有些难度,没想到此人还能摆出如此高度的迷阵,还需老夫多费些功夫。”
“你想用什么阵法来破此迷阵呢?”
“当然是攻击的阵法,只要能动摇它的阵基,便能找到其阵眼,然后破之。”
袁重点点头,又说道:“为何不进入阵中,从内破之呢?”
老者这才扭头撇了他一眼。
“白痴,进去可不连老夫也困住了?”
袁重还想再说,身后的一个高大汉子忽然看着他。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