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却是蒙族太后皇甫婷。
闻听袁重问话,抑制不住浑身颤抖着,强忍泪水。
一腔的委屈和悲愤。
“你...你也不管我们娘俩,让人给害了...”
终于没压住,放声大哭起来。
袁重知道,这个时候,也问不出什么。
抬头看着一群执刀的吐蕃士兵冲进大厅里。
二十几个士兵散开来,挥舞着弯刀。
袁重冷笑,伸手往空中一抓。
吐蕃士兵手里的弯刀,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去。
在空中集中起来,像是被一只巨手抓住一般。
袁重再一挥手,半空中的弯刀瞬间入离弦的利箭,唰地散发出去。
每把刀都像长了眼睛,每个士兵一把,直插在胸口上。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连皇甫婷都迷茫地看着倒地的士兵。
不知道是谁将他们刺杀的。
袁重带着皇甫婷慢慢往大厅门口走去。
他想发泄,很不满意刚才的举动。
路过倒地的士兵时,探手将一把刀抽出来,提在手里。
刚出大厅门口,又有吐蕃士兵围了过来。
这次袁重不再着急,
冲上来一个,就被他砍倒一个。
均是断喉一刀。
顿时血染集市。
袁重左手揽住皇甫婷,右手挥刀,
不管士兵从哪个方向扑过来,都逃不脱断喉一刀。
他俩一路走一路砍,缓步来到集市口。
身后留下了横七竖八一地的吐蕃士兵尸体。
大街上涌来大量的吐蕃士兵。
整个街口上长枪林立,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将手中的长矛对准袁重。
一步步逼上来。
街边的人贩子,鸡飞狗跳,铁笼子也不要了,直接闪人。
袁重面对成百的枪兵,浑然不惧。
扫了眼地面,面露冷色。
把手里的弯刀举起来。
他身后死去士兵掉落的弯刀,一起颤抖着飞上天空。
一步步踏过来的士兵,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个什么鬼?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啊!
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天空中上百的弯刀,一齐掉头。
刀头冲下,顿了一瞬,哗地一下刺了下来。
只此一击,街口的士兵就被刺翻了一片。
更可怕的是,掉落的长矛,也跟着掉头刺向后面的士兵。
一扎就是一串,穿糖葫芦一般。
吐蕃士兵是出了名的悍不畏死。
可那是在战场上,面对敌军,拼了命还是能战胜的。
现在他们面对的是未知的恐怖。
根本不是人力能抵挡的非自然现象。
两波过后,剩下的吐蕃士兵,不知谁发了一声喊。
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有一个就有两个,不过片刻,所有的士兵四散逃窜。
根本不听将领的喝骂。
不过,将领也没骂两句,就被袁重一刀送走了。
袁重依然揽住皇甫婷,缓步走在大街上。
一边走,一边低声安慰着她。
皇甫婷终于平静了许多。
恢复了些往日皇太后的自信。
只是眼睛里却多了一丝决然。
袁重见她好多了,便问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元木合吗?”
“嗯,你说的是我那个替身吧。”
“就是他,自从你吧青铜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他便成了蒙族的军神。”
袁重点头。
“时间长了,他便觉得军神就是他自己,忘了他自己到底是谁。”
“蒙族军中首领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和欲望。”
皇甫婷望着空旷的街道,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
“在一次酒后,他竟然打起了哀家的主意。”
“也是我大意了,认为一个无根无底的青年,又能做出多大的祸事呢。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皇甫婷痛苦地紧紧抓住袁重的胳膊。
“哀家赏了他三鞭子,想让他记住教训,谁知他就此怀恨在心,串联了几个心腹,将哀家禁闭起来,并挟持了可汗。”
“到夜晚,喝饱了酒的畜生,用可汗的性命,威胁让哀家陪他,被哀家一顿痛斥,恼羞成怒的畜生就...强行将哀家...”
袁重的眼睛也越来越冷,阴沉地盯着前方的路面,沉默着。
皇甫婷又平静了一下,
“他也被哀家抓破了脸,没了人性的畜生,竟然叫来了他的几个心腹,轮番欺辱哀家...”
袁重摇手打断了她的话。
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艳阳被遮住了。
前方的屋顶上,半空中,出现了几个人影。
人体能凝在半空中,袁重还是头一次见。
这个厉害了,就算是现在的袁重,在空中也只能是运动中,凝立不动还做不到。
这几个人,身穿大红僧袍,手里拿着飞速旋转着的飞轮。
那个凝在半空中的老僧,单手往胸前一竖。
“离开逻些。”声音沙哑生硬,却是大夏语。
“是你们请我来的。”
站在屋顶的是宝轮法王,冷冷地看着袁重。
“请你来杀人吗?”
“那就是请我来看看你们如此有钱,购买夏人就像买一只羊,还可以随意杀戮?”
“那是战争带来的后遗症,我们也不希望看到。”
宝轮法王辩解道。
“战争是怎么发生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冲进大夏的国土,烧杀抢掠,你们阻拦过吗?我还没请教,你们信奉的是个啥?”
几个僧人沉默下来。
“离开逻些。”片刻后,老僧还是那句话。
袁重笑了,“老子就不离开,你能怎么着?”
老僧顿时皱起了苦瓜脸,抬手让其他人后退。
下一刻,一只飞轮旋转着来到袁重的面前。
袁重拉远空间,让过飞轮。
现在都不用硬抗,躲过去就完了。
可是又一只飞轮飞来,它后面还跟着好多只,乱纷纷地上下左右晃动着斩过来。
袁重一把揽住皇甫婷,身影消失在原地。
老僧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双浑浊的眼睛,透出慎重的目光。
空中一片飞轮犹如一群苍蝇,追寻着袁重的身影上下舞动。
袁重没有那么多武器,但是地上有的是。
随手一招,地上便飞起无数的刀枪。
在空中稍顿,便如发射的炮弹,一起向老僧攒射。
老僧仍然凝练半空,大红色僧袍鼓动起来。
刺到他身上的刀枪,仿似下了一场暴雨,击打在他的红袍上。
刀枪撞击后,全部碎裂,跌落到地上。
风雨过后,老僧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