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红紧身长袍,勾勒出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材。
袁重紧张地注视着她。
舞台上的轻纱挡不住目光,可此女子却轻纱遮面。
当她翩翩起舞时,
袁重已经认定,此人就是连花芯。
他见过帮主夫人跳舞,确实引人入胜,让人浮想联翩。
跳着跳着,遮挡舞台的轻纱被拉开。
舞女旋转着身体,舞到了舞台边缘,距离袁重不到三米时,
突然停止了旋转,面对袁重,
脸上的轻纱被旋转时撩起。
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精美绝伦的脸庞。
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紧了台下的袁重。
正是帮主夫人连花芯。
袁重被惊艳了一刹那,随即回过神来。
连花芯娇柔地嗔道:“袁爷,您追得也太紧了吧。”
“老子倒是不想紧,可你把我老婆拐走了啊。”
连花芯挥了下手。
袁重身旁的两个女侍立刻起身退出了大厅。
“听说你也不是个痴情的种子,忘了她,让我做你老婆可好?”
袁重举手道:“打住,老子可养不起你。”
“你也看到了,我用得着你养活吗?”
“废话少说,昨天的坑是你给老子挖的吧?手段歹毒,就怕弄不死老子!”
连花芯轻声一笑,在灯光下犹如百花盛开。
“知道弄不死你,跟你玩游戏呢。”
“行了,谁有功夫跟你玩,你把笑笑弄哪去了?”
“哎呀,真没劲,这样吧,如果你能抓到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你干嘛跟个女子过不去啊,放笑笑回来,老子陪你玩。”
“切,我可没跟她过不去,只是跟你过不去呢。”
“老子挖你家祖坟了?”
“那你挖不到,但你坏了老娘的大计。”
“你一个东阳人,跑我大夏来弄什么大计,不觉得可笑吗?”
“都在同一个世界里生长,都是人,到哪不都一样。”
“行,那你放回笑笑,老子再不管你的大计。”
“还是那句话,能抓到我,就放人。”
两人像一对斗鸡,眼睛瞪着眼睛。
沉默片刻,袁重突然纵身冲向舞台上的连花芯。
可她早有防备,立刻闪身急退。
袁重只扑到了她的残影。
虽然这些日子,袁重进步很大,但论起轻身功夫,还是差了一筹。
袁重紧追不舍,跟着连花芯窜进了后台。
只看到连花芯的一个影子,从窗口闪了一下。
毫不犹豫,袁重一头扎出了房间。
在空中冲出一段距离后,极力伸展四肢,保持平衡。
运转念力,想控制身体的滞空能力。
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领悟的技能,
无可奈何地袁重,还是在失去惯性后,往地面坠落下去。
踏着树梢和屋脊,继续循着空中的黑影,奋力追赶。
半个时辰后,袁重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用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咬牙切齿。
“你个死娘们,可气死老子了!”
发了半天狠,渐渐平息下来。
这不是个办法,以后就是能找到她,依然会被抛在身后。
急切间也提高不了身法。
袁重愁容满面,对着夜空发呆。
忽然,他看到远处的夜空中,有个亮点。
晃晃荡荡,像是漂浮又像是悬挂。
急忙起身追了过去。
不过片刻,袁重来到一座高塔下。
那点亮光,就悬挂在高塔顶端。
塔下有许多人盘坐着,面对高塔念念有词。
什么鬼?
袁重走到近前,发现这座高塔,十分陈旧残破。
塔上长满了杂草。
这就是那个什么悟道塔吗?
十万两银子的门票,就这么个样子?
怎么一点神秘莫测的感觉都没有呢?
进不进?
如果是真的,那我进去可能会有大的进步,
到时也许有机会抓住连花芯。
如果是假的,不就十万两银子嘛。
想到这里,不再犹豫,直接往塔门走去。
高塔门口有两个东阳人把守着。
见有人过来,同时鞠躬。
“这里,要钱。”
你个东阳窝寇,跑我大夏来收门票,要不要点脸了?
如果悟道是假的,等老子出来团灭了你们。
袁重心里发着狠,手上掏出银票,递过去。
两个看门的核对了数目。
“不能见火。”一个看门的两手比划着说。
“会炸。”
看到袁重听明白了。
转身鞠躬,请袁重进入塔中。
塔中更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闻到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袁重绕着一层转了一圈,啥也没有。
只得将意念放了出去,全面搜索。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盘坐在中间。
瘦骨嶙峋,只剩了一把骨头一般。
袁重走到老者面前,蹲下身子,轻声问:“老丈,可还好?”
半晌,老者终于开了口。
“唉,又来一个上当的,傻子可真多啊。”
袁重立刻后悔,
我靠,果然这些东阳人不是好货,敢骗老子的银子。
稍微平静点,袁重又觉得进来了,就当被骗去旅游一样,看看再走呗。
“老丈,从哪里能上二层?”
“老朽身后。”
“那我上去了?”
“随你。”
袁重摇头,真是个骗局,上一层如此简单,还悟个茄子。
老者身后有一架粗重的木梯,斜向上撑在墙壁上。
袁重顺着木梯登上二层。
在二层里,袁重又扫了一遍,发现有两个木质的人偶。
正站在通往三层的木梯旁边。
人偶残破,手脚都不全了。
脸上也缺鼻子少眼的。
身上全是灰尘。
显然很久没动,也没人收拾。
可木梯前的地面上,却有几根灰色的骨头。
疑似人骨。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木梯前,探手摸了摸梯子。
两个人偶依然不动。
袁重也怀疑,就这样上去?
他俩不管吗?
这些人怎么死的?
这有啥讲究啊,悟个啥?
一脑袋的问号,抬腿上了木梯。
可刚踩上第一格,身体自然反应,瞬间退回原地。
回来后,发现依然与刚上来时一个样。
那自己的警报是被什么触发的?
袁重集中精神,念力探过去,一寸一寸的扫描。
终于让他发现了端倪。
两个人偶之间,垂着一根头发粗细的丝线。
丝线正垂在木梯第三格的上方。
袁重又过去踏了一脚木梯。
结果,松垂的丝线瞬间被绷直,并极速震颤起来。
如果按照正常人上楼梯的动作,
当你踏上第一格木梯,你的脖颈正好处于第三格上下。
木梯往下一压,丝线瞬间绷直,在极速的震颤中,锋利如刀。
正好弹起来将人的脖子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