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天御山不但牛逼,还阴险毒辣。
鹤发童颜的男子惊咦一声:“小子,你跟谁学的刀法?”
“跟你姥姥学的。”
袁重不再啰嗦,右手一挥,流萤冲上天空。
由上而下刺向男子的顶门。
男子冷笑,一柄短剑横在头顶上方,拦住流萤。
“幼稚,老夫练剑五十年,跟老夫斗剑...”
话没说完,却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袁重。
“你...还有...”
身体犹如木桩,从屋顶滑下,摔落地上。
袁重没有急着去翻检老头的尸体。
站在屋脊上,仔细琢磨着老头的一举一动。
他觉得老头那招,身体不动,飞剑已出的招数,十分奇妙。
不像他,还需要挥手,用以带动气机,牵引流萤飞出。
琢磨半天,仍然没有效果。
颓然叹道:“练了五十年啊,在这些小道上下功夫,是不是方向不对?”
他觉得老头的出剑方式,帅是帅得没边,
可依然被自己刺穿了咽喉。
翻身跳下屋脊,来到老头的尸身前。
飞剑、小册子、银两、还有一面金牌。
袁重收起来,抗着老头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对于强者,需要尊重,虽然败在了自己的手中。
埋了老头,天色开始泛白。
袁重索性不回皇宫,直奔张大富家而去。
好多天没有见他们了,几个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
张大富的老爹亲自迎出了大门。
对于袁重,张老爹是深有感触。
这个小子可是自己的儿子的福星,
他认定了袁重,只要儿子跟着他,在不久的将来,定能飞黄腾达。
几个人见他,十分亲热,问长问短。
锁儿则抱着袁重的大腿,哭着抹了他一腿眼泪和鼻涕。
嘴里不停地埋怨着:“你个负心郎,抛弃结发妻子,独自出去逍遥。”
她的哭诉,惹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张大富也不停地埋怨着,说他一去多日,杳无音信,忘记了兄弟情义。
总之,除了他俩,其余人都是庆幸欣喜。
袁重每次见到梁笑笑,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女子有种让人念念不忘的本事,而几日不见,再见又犹如初见。
听说袁重进了皇宫,并且当上了四品带刀侍卫。
张大富惊得目瞪口呆,连嘴角流下的哈喇子都顾不得擦,
拽着袁重,非要让他带自己也进宫当侍卫不可。
几个人也表示,说什么也不能再把他们扔下不管。
无奈,袁重只好答应。
正好,皇宫内需要自己人,接下来的清除计划,也需要帮手。
在张大富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袁重带着五个人,一起前往皇宫。
来到皇宫门前,他先让几人等着,自己进宫请示皇上。
皇甫甄对他没有抵御之策。
被他三说两说,只得同意让几个人进宫。
袁重带着五个人,来到宗务司登记。
接着圣旨来到。
敕封:张大富、冯二勇为从六品侍卫,柳双眉、梁笑笑为七品侍卫。
袁锁儿为皇帝随侍。
锁儿因为不知自己姓什么,干脆,随了袁重的姓氏。
接了圣旨,把个张大富乐得,直到吃饭,嘴都没合上。
二勇更是到晚上睡觉时,神情一直是木呆呆地。
他在老家,村里人心中最大的官,就是县城里的七品知县。
被全县老百姓奉为老父母,是天上的星宿,地上的神仙。
可自己一不小心,从六品了,比七品知县还高半级。
这让他怎么接受,从心理和生理上都受不了。
袁重怕他从此傻了,从后狠踹了他一脚。
跌了个狗吃屎后,二勇反而清醒过来。
清醒后,跪在袁重身前,放声大哭。
袁重没办法,命令柳双眉和梁笑笑两人,将二勇架出去。
用凉水使劲浇透。
几个人被安排在一个大院子里。
里面有一排瓦房,几乎每人一间。
因为锁儿可爱的外表,被皇甫甄收了,跟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住。
为此锁儿哭闹了半天,但是还是没敢抗拒圣上的旨意。
发了侍卫服装后,张大富和二勇,两人穿上就不脱下来。
竟然是穿着睡的觉。
柳双眉和梁笑笑则不同,根本不在乎这身官服。
她们眼里只有袁重,只要跟着他,干啥都无所谓。
扰攘了两天,几个人才算彻底安顿下来。
袁重见他们都正常了,才召集起来,商讨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如果想清洗皇城内的内奸,必须得控制禁军。
京都禁军两万人马,总统领叫都在山,是铁王的人。
禁军的左右两统领,一为皇帝陛下效忠,另一位则保持中立。
在皇宫内执勤的带刀侍卫,虽然属宗务司刘公公管辖,但人事关系却在禁军部队。
等理完了头绪,已经过了半天,众人先去吃饭。
半路上,袁重被小太监喊走。
宗务司刘公公召见。
进了刘公公的公务房,袁重看到侍卫统领在一旁站着。
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这家伙来告状了。
刘公公也很无奈,被丁统领磨了几天,非要个说法不可。
见实在拖不下去了,才让人召来袁重,看看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袁重看到丁统领脸上的鞋印已经不见了,笑着跟他打招呼。
丁统领气的扭过肥脸,根本不理他。
刘公公见两人势同水火,
无奈问道:“袁侍卫,前几天你动手打了丁统领,可有此事?”
袁重急忙道:“公公明鉴,那天是丁统领要鞭打在下,不得已才正当防卫的。”
丁统领憋不住了,
“老子是统领,你的顶头上司,鞭打你也是应该。
还正当防卫,你侮辱宫女,还不该打?”
“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鞭笞,有何证据证明我侮辱宫女?”
“嘿,有原告,有被告,老子就能认定,还需要屁的证据。”
袁重冲刘公公两手一摊,
“看看,就这态度,不挨揍都对不起他那张肥脸。”
“你说什么?”丁统领气的想上来动手。
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急忙刹住脚步,转头看刘公公。
“公公请看,此人对顶头上司都如此嚣张跋扈,该不该杖毙?”
刘公公看着两人争吵,忽然觉得十分牙疼,捂着腮帮子哀叹。
都有恃无恐的样子,肯定是有大背景的,让老夫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