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愣住,瞬间又笑了,“你怎么知道这公主就不是真的?”
“哼哼,小看本宫了,你也不想想,本宫自幼就生活在皇宫内,是不是公主,只一眼便能看出。”
也是哈,这个玩意儿,真不是一般人就能装出来的。
“别玩了吧公主殿下,痛快点,说出你的目的。”
“本宫知道你们图谋甚大,我不管其他,如果你们想出皇宫,只有本宫能帮助你们。”
“你的条件是?”
“带本宫一起走!”
袁重捂住额头,我滴个天,怎么都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不香吗?非要去追求不切实际的理想。
“本来是有可能逃出去的,如果带上你,咱们都走不了。”
“你们与扎律齐的交易,本宫略有耳闻,也不难为你,只需将本宫送到扎律齐的部落便可。”
袁重这会儿真懵了,如此重大绝密之事,怎么弄得谁都知道啊,萧大将军是在儿戏吗?还是这个扎律齐就是个嘴大的主?
袁重忽然感到一丝不安,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是不是老子被玩了...
“你不要有疑虑,本宫与扎律齐关系不一般。”
嗯,如果两人是那种关系,这事还勉强说得过去。
只是这个扎律齐就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啥都能干,连老爹的妃子都上,最后很可能死都不会知道是谁下的手。
见袁重仍在犹豫,公主又道:“扎律齐在宫外有能力助你,但是在这宫内,也只有本宫出手才行,可你的难关,恰恰就在皇宫之内。”
“怎么说?”
“现在看似一团和气,等可汗进了洞房,那就是你的末日,所有与你有仇的蒙人,会蜂拥而至。”
“好吧,被你说服了,我该如何做?”
“你们什么时候走?”
“就是可汗进入洞房之时。”
“不能提前走吗?”
“不能!”
公主不停地开始在屋里转圈,直转了七八圈,才又停在袁重面前,“都温可汗的屋里有一条暗道,知道的人很少,到时候我会在那里等你,然后带你们逃出宫去。”
袁重紧盯着公主的面部,从她的微表情判断,应该说的是真话,决定赌一把。
“告诉我路线,我们会在都温进入洞房时,全部退到暗道里。”
公主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一个侍女出现在屋里。
“她会带你们过去,记住她的样子。”
“到时候我怎么找到她呢?”
“就让她跟你在身边,直到我们再次见面。”
袁重点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都温可汗在大厅里接受众人的祝贺,碗到酒干,直喝到三更时分,自己觉得有些高了,便转头看了一眼主持官。
那主持婚礼的官员也是个挑通眉眼的,见可汗看过来,就知道该进洞房了。
随即高声喊着俚语,意思是时辰到,新郎该入洞房了,听到他的喊声,众人也就齐声贺喜,不再上来敬酒。
都温顺势站起身,哈哈大笑着往门外走去,在一众喧闹中出了大厅,带着侍卫走向洞房。
来到洞房门口,喝退众卫兵,自己则推门而入。
没有理会洞房外室的一堆侍女,径直进了内室。
都温兴致很高,多喝了几碗酒,虽然有些头晕目眩,但并不妨碍他欣赏美女。
新娘披着大红盖头,安静地坐在一张雕花大床上。
这还是按照大夏的布置,费了好大劲才找来的。
屋角站着一个侍女,而站在新娘身边的是奶娘。
都温瞄了一眼那女侍,就觉得异常美丽。
成天看惯了蒙族女子黑里透红的皮色,浓眉大眼的粗犷,还有圆腰肥胯的壮硕。
再看看这夏族女子,细皮嫩肉,白里透红,腰身也是该瘦的瘦,该肥的肥。
都温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转头看到奶娘微垂着头,站在新娘身旁,也是吹弹可破的白净美人,就别说新娘如何美了,猜也猜得到。
心里十分高兴,这次赚大发了,夏国还算识相,一送就是仨美女,个顶个漂亮。
奶娘十分乖巧,上前替都温宽衣解带,先把身上的锁子软甲脱下来,再把皮袍外衣轻轻拉下。
都温还顺手捏了一把奶娘高翘的胸脯,让这位妩媚的奶娘一阵娇嗔,惹的都温哈哈大笑。
奶娘扶着身材高大的都温往床前走,来到新娘跟前,伸手掀开红盖头,露出新娘的脸来。
都温仔细看了看,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这样别致的美女,皙白的俏脸上,线条分明,娇媚中透着一种野性的美,简直就是结合了夏蒙两族的美。
都温得意地仰头大笑,在新娘欲拒还迎的媚态中,亲自为新娘宽衣解带。
除去大红的外衣,摘下头上的凤冠,着急地就要下手往内衣里走。
新娘伸手打开他毛茸茸的大手,起身来到桌前,拿起酒壶斟酒。
躲在屋角的侍女连忙走过来,接过酒壶,而新娘回身示意都温可汗前来喝交杯酒。
都温好像知道夏人的这些习俗,也走过来一把搂住新娘,一手接过酒杯倒进嘴里。
新娘挣脱开他的搂抱,转身走向大床,而侍女端着酒壶,凑到都温面前倒酒,顺势用身体挡住了都温的视线。
都温正要跟着新娘过去,见女侍拿着酒壶要给他倒酒,目光转到女侍的脸上,一时竟然没能挪开眼睛。
因为这女子太漂亮了,个子又高,俏脸娇嫩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眼睛盯在她脸上呆愣了片刻,女侍也拿眼睛看了他一眼。
然后突然一闪身,躲到一边,都温一呆,眼睛不自觉地跟着她转过去。
新娘已经从锦被里摸出钢弩,站起身对准都温的咽喉,见张大富躲开,便咬牙扣动了扳机。
都温还没从愣怔中醒来,就听到了弓弦噔棱响了一声。
酒精加美人的迷醉,让他的警惕性降到最低,只来得及偏了下身子,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脖子,只稍稍偏了点。
都温怒吼一声,怎奈声音被弩箭堵住。
他抬脚蹬在新娘的胸口,将她踹出老远,转头去找女侍,却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奶娘手执短剑刺过来。
洞房外室的女侍,正好是四对四,有心算无心,听到屋里动了手,四个女骑手纷纷从怀里摸出短刀,很轻松地给四个蒙族女侍抹了脖子。
随即撞开内室的门,冲进去。
她们很果断,看到一身鲜血的都温,仍然站在屋里,与奶娘打斗,便围上去,乱刀往都温身上招呼。
身高力大,皮糙肉厚的都温,三拳两脚就把几个女骑手打倒在地。
但是他激烈地运动,加剧了伤口的出血速度,顿时感到一阵眩晕。
他想利用打砸声,引起屋外侍卫的注意,可惜,没什么效果。
奶娘柳双眉面对这样的对手,也无可奈何。
刺了几剑,根本不起作用,两个人只能喘着粗气,互相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