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眼,我就陷入幻境,我以为我是在外围,其实我已经深入,我进入了它真正的狩猎区,我被致幻,当自己也对现实失去判断的时候,我就成为了它的养料。”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楚河说给自己听。
“我前前后后跑出应该也有十几分钟,可实际上,我真的跑出去过吗?像一只被安放在旋转齿轮里的仓鼠,一直在原地踏步。”
你们同学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无人村形成的奇迹。
比如,如何可以通过无人村?
总是有些方法的。
可却没有人说过,要不就是这些人就想把他送进无人村,要不然就是那些人也是无人村给他施加的一些幻觉。
门就在眼前,他想再多也没有用,倒不如亲身实践来的痛快。
反正又死不了。
【楚河:系统你说是吧!】
118觉得有些无语,怎么感觉这个丧批批好像不一样了。
先前还要死要活,想要自己找死。现在怎么这么看的开了?
他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这个丧批……
楚河揉了揉自己眉心,看了一眼天空,没有什么麻绳再垂落,手慢慢推向了破木门,一个使力,门被推开了。
一个比正常人头大两倍的肿胀头颅飞了出来,血盆大嘴张开就准备咬向楚河。
楚河早有心理准备,一个蹲起躲开巨头,随后一个闪身进了屋子。
那巨头没有咬到人,因为惯性也没有立刻停下动作,硬生生把自己摔了出去。
楚河关门,那头反应过来想要回来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打不开门,奋力的冲撞着。
楚河一开始还没想到早去撑门,那么大的动作,门却是没有撞开。
要知道这些木门可都是跟残破的,经年的风霜和年久失修,早就千疮百孔了,如今还屹立不倒。
这本身就是一脸奇怪的事儿。
外面的大头越发急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东西似乎有些恐惧,动作越发急切,撞不开门就准备换一个方法。
混浊的眼珠子透过门缝朝内看,他头大无身子,眼珠也大甚至还往外暴突。
他就贴在门缝,拼命的想要将自己的眼睛给挤进来。
这一幕简直混合着恐怖和恶心,在人的视神经上跳舞。
若是挤进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楚河没有想太多,从身边抽出一根木棍,直接就往那只眼球里捅了下去。
耳边响起一声爆破的空气音,肿大的眼球瞬间缩水,竟是被戳破了,里面的汁水横流,空气种弥漫着一种腐臭的气息。
大头仿佛收到了什么打击,大嘴张口,却是没有惨叫,摇摇晃晃的飘远了。
楚河透过缝隙看见,那大头是没有舌头的,大张开之后,能看见他的舌根只剩下一块腐肉,飘远之后就没有在靠过来了。
楚河松了一口气,随意将小木棍扔在了地上,
甩了甩手上被眼球溅上的汁液,准备继续观察房间的装饰,腕间的手表亮了量,在此发出一声提示声:大概意思就是污染已经达到了5%,提醒他这个考生不要精神污染达到10,要不然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现在就挺可怕了。
楚河不想理会,仔细观察小屋的内部结构,看到墙壁四面挂着的皮毛,眼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努力眨了眨眼,眼前又是一阵恍惚。
“主人,你在干什么呢?不进来陪陪我吗?”
哥特萝莉停驻在给楚河脱鞋子的动作,鞋子被摆放好,引领者楚河往里面走。
不断用着言语引导。
“主人,你太累了,爸爸妈妈都把你当一个奴隶一样,没有养过你一天,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还钱呢?”
楚河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出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哥特萝莉格外朝他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声音甜甜没空灵,就是不太说人话。
“他们都这样了,你干什么还要回去呢?留下吧,我会陪着你。”
楚河目光从哥特萝莉那晶莹的唇瓣一路往下滑。最终停留在脖颈的蕾丝圈上。
他皱了皱眉,终于发现了一丝为何的地方,一个人的面容在年轻,有些地方却是无法伪装的。
那就是脖子,和手。
这个人的脖子简直就像是一个老太太一样。
楚河皱眉。
“主人,你还满意你看见的吗?”
哥特萝莉以为楚河在看什么不可描述的位置,笑的越发得意,声音已经有了一种诱导性。
“主人,留下吧,和我永远在一,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但凡是楚河真的是那种精虫上脑的,都会立刻同意。
可惜不是。
“阿姨,我们不约。”
任哪个女生,被别人一个外表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叫阿姨,也会生气的。
楚河这就叫欠,引火烧身。
楚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就看见美美的哥特萝莉朝自己冷冷一笑,表情逐渐狰狞。
“我想要你留下,你就必须留下。”
唯美温馨的画风瞬间扭曲。
眼底的世界开始重新被塑造
又是幻觉。
他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痛感让自己意识清醒了一些。
什么温馨装饰,到处都是利爪磨砺过的痕迹,血迹斑驳,光影中透露着不安。
原本还十分娇美,带着一种黑暗气息的萝莉已经发生了变化。
满头花发,身上穿着一件布满补丁的布衣。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却是张着嘴巴一字一顿的清楚和留下来陪她。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惊悚?
楚河后退一步,不动声色抓了一把身后桌子上的斧子,看见桌子上,看了老太一眼,摇头拒绝:“奶奶,你为老不尊。”
“喵~”
老太太像是恼羞成怒,老脸扭曲出现了一张猫脸,血糊糊的毛发,呲着的牙齿全是肉渣,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肉,一张嘴也是一股腐臭味。
“咦~奶奶你的都不刷牙的吗?老太太也不是这么不讲卫生的。”
径直朝着楚河扑了过去。
楚河躲避开,在她再一次攻击的时候,拿着斧子就是一挥,拦腰看在对方身上,却像是砍到了一股空气上。
楚河揉了揉眼,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老太太,他提着斧头竟然直接砍碎了一盖着地窖的木板,里面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是真正意义上的腐臭,楚河捏着鼻子往下看,那里面总不会是人吧。
楚河突然这样想,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