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头!笨丫头!”
鱼乐恍惚间又来到了那个烟雾弥漫的地方,可是这次的烟雾比之前浓了一些,她什么都看不到。
“南非鱼!非鱼!你在哪里?”
她在烟雾中穿梭,寻找,却找不到南非鱼的身影。
“笨丫头!笨丫头!你怎么了?现在不是换回来的时机,你快回去!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魂飞魄散的!”
“什么?非鱼,你说什么?你在哪儿?”
“非鱼,你为什么不出来?我不想回去!好痛!真的好痛!那个男人太恐怖了!我好害怕!”
找了一大圈,都没看到非鱼的身影,鱼乐难过的蹲下来,抱着膝盖哭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男人,太可怕了,比起面对他,我还不如回去嫁给残疾老公……”
“不行!笨丫头,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度过这个难关!只要你咬牙坚持过去,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好了!乖!听话,快回去!”
“非鱼……”
鱼乐还想说什么,眼前的景色突然急剧变换……
苏东齐拿来了庆华帝的圣旨,要俞池带鱼乐进宫,皇上要亲自审问。
俞池没有接旨,他回头看向鱼乐,浑身血迹,神志不清……
扬起的鞭子终是放了下去,转身跪下:“臣接旨。”
“开门。”
营门一开,长公主等人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龙吟殿外
苏东齐脸上挂着笑容:“俞将军,皇上有旨,非鱼郡主伤势太重,尚在昏迷。等郡主醒来,皇上定还将军一个公道。”
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俞池直接转身离开,没有多做停留。
苏东齐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摇了摇头进了内殿。
“走了?”
庆华帝在书案前抬起头,放下手里的奏章,看向苏东齐。
苏东齐行礼:“回皇上,走了。”
他走到书案前,把手中的拂尘塞到腰后,帮庆华帝研墨。
“皇上,您说郡主真的杀了二十名士兵吗?若是真的……”他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庆华帝明白。
“唉!朕也希望她没有杀人。不然朕都没有理由保她。苏东齐,可去国公府看过了?她醒来了没有?”庆华帝叹了口气,拿笔在面前的奏章上画了一个叉。
国公府
仲老头又一次给鱼乐施了针,喂了一颗回春丹。
等候在床前的南家众人,都是一脸希冀,又难掩疲惫。
“若是鱼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绝不放过俞池!”
“好好好!别激动!放心,我们鱼儿一定不会有事的!”驸马爷赶紧扶着长公主宽慰。
南枫和南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坚决,妹妹所有事,他们会拼尽全力对付俞池!
南杭眼眶泛红,双手抓在椅子上,泛白的指尖,透着他难以隐忍的愤怒。
“我去杀了他!”
终于,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
驸马爷沉下脸:“你们祖父卧病在床,鱼儿生死未卜,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南枫上前拍了拍南杭的肩膀:“三弟,一切等鱼儿醒来再说。”
“疼……”一离开雾气弥漫的神秘之地,鱼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
她紧紧皱着眉头,口中无意识的溢出一声痛呼。
“鱼儿醒了!”
“呼啦!”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鱼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意,就知道她又回了非鱼的世界,所以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怕一睁眼就看到俞池那张冰冷的脸,怕他把狠绝的鞭子再抽到自己身上。
非鱼说坚持过去这道坎,就会有好日子,可是怎么坚持呢?
要不就认怂吧。
“我没有杀人……”
鱼乐撇了撇嘴,眼睛掀开一条缝,待仲老头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她猛的瞪大眼睛。
“师……师兄……”
“小师妹,师兄在,你受苦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仲老头抬手摸了摸鱼乐的脸,眼中满是激动。
“师兄……呜呜呜……我以为我死定了……好痛……”
鱼乐抓着仲老头的手,委屈的哭起来,这一哭,长公主顿时就心疼的泣不成声了。
她扑过来,挤开仲老头,颤抖的手摸着鱼乐的脸:“娘的宝贝女儿,你终于醒来了,你快吓死娘了。”
再次靠在长公主怀里,鱼乐终于安了心,她明白自己的坎过去了。
安心的睡了一下午,晚上醒来,把所有的事跟大家说了一遍。
“娘,我醒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我想跟师兄回雾隐峰找师父,这次被俞混蛋欺负的这么惨,都是因为我学艺不精。所以我想找师父闭关修炼,你能不能跟皇帝舅舅说,我的伤势只有师父可以医,等我从雾隐峰回来,再和俞混蛋对簿公堂。”
长公主对鱼乐的请求自是满口答应,可又不舍得鱼乐离开,一双美眸哭的通红。
可是她明白,鱼乐若是留下,势必要和俞池对簿公堂。鱼乐如今伤势太重,万一被俞池一吓,再生出好歹,所以还不如让她暂避一些时日。
第二日清晨,夜间的寒雾还未散去,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一辆不起眼的灰布马车,轻车简行,悄悄地离开了京都。
将军府
俞池像往常一样,天刚亮就起身练功。
虽然他打了自己十鞭,鞭鞭见血,可丝毫没有影响他日复一日的晨练。
连续打了五套拳,出了一身汗水,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他才停了下来,拿毛巾擦了一把脸,回屋换衣服,准备去军营。
三天了,死去的士兵们还入土为安了。
南非鱼!俞池不由得握紧手里的毛巾,寒眸深不见底,薄唇轻轻抿起。
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将军!将军!”
江若白又一次跌跌撞撞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俞池把毛巾扔回架子上,转身回了房间,似乎对江若白的冒失,已经见怪不怪了。
“将军!都醒了!都醒了!”
他冲到俞池房间,喘着粗气,满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