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鱼乐猛的从床上坐起,眼中满是惊骇。
原本是个甜蜜的美梦,为何结局那么惊悚??
恋爱谈完了,天地也拜了,进了洞房,该滚床单的时候,师父竟然变成了女人!!
太吓人了!!
不过,师父长得那般好看,若是个女人,恐怕会让天下男人抢破脑袋吧?
嘿嘿!
“吱呀。”
小虾米推门进来,看到鱼乐正坐在床上发呆,快步走过来。
“郡主,你醒了?快点起来吧,楚世子都等你一个时辰了。”
“等我?现在什么时辰了?”鱼乐掀开被子下床,小虾米赶紧拿衣服给她披上。
“快午时了。老太爷怕你宿醉头痛,不让吵你。”
“都快中午了!”
鱼乐穿好衣服,让小虾米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才晃晃悠悠的往前厅去。
前院正厅里,楚尘危襟正坐,浑身都不自在,若不是为了等鱼乐醒来,他早就跑了。
而让他如此不自在的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行为有何不妥,拄着拐杖,在他面前来回走动,上下左右打量他,并不时的抚须点头。
也难怪,老国公这般打量楚尘,他家宝贝孙女,出生十五年,第一次有男子主动上门,并且如此有诚心的等了一个时辰。
以往不要说有人上门,就连路过他们府门前,都要快走几步躲开。
所以老国公越看楚尘越满意,好像楚尘就是他未来的孙女婿一样。
虽说清秀了些,但总比那个坚持要他孙女做妾的混蛋好太多了。
“尘儿啊……”
“啊?”楚尘腾地站起来,老国公这么亲切,他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坐坐!不用站起来。”老国公笑眯眯地压了压手掌,示意楚尘坐下。
“尘儿可有婚配?”
楚尘屁股刚挨到椅子,听到此话,脸色一红。
“没……没有。”
“没有,好啊!没有,好!”老国公笑呵呵的点点头。
“不知尘儿觉得我家鱼儿如何?可想娶她为妻?”
“咳咳咳!”
楚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站起来:“我……我……”
“祖父!”
鱼乐从大门进来,不满的瞪了老国公一眼:“祖父这是不想鱼儿留在家里了?这么着急就要把我嫁出去。”
“没有没有!祖父哪里舍得把你嫁出去。这不是还没谈到他愿不愿意入赘嘛!”
老国公看见鱼乐进来,眼睛一亮,拄着拐杖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入赘?
亏他想的出来!
楚王府就这么根独苗苗,还指望他承袭爵位呢!你老人家让人家当上门女婿,楚老王爷还不得来国公府拼命!
鱼乐轻哼一声,楚尘走过来,红着脸:“小鱼儿,其实我……”
“小尘儿,你别听我祖父胡说。我才不给自己招上门女婿呢!”
说着走上前拉住楚尘的胳膊往外走:“走走走!我好多年没有回来,有哪些好玩的地方都不记得了,你快带我去逛逛。”
京都城由横竖各两条主街组成,形成一个大大的井字布局。
达官显贵,王孙贵胄的府邸都在井字中间。
在这片府邸范围内,是不允许有商贩摆摊,开设铺面的。
鱼乐和楚尘想玩,自然得去井字外围。
出了贵族区,立马就变得热闹起来。
鱼乐二人没有带仲老头,计划出城去玩。
可是已经快到午时,鱼乐又没用早饭,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楚尘想起南大街有一间饭庄,开了快两个月了,听说特别受欢迎。可他最近被老王爷丢到皇城卫历练,一直没机会去尝尝。
今日沾鱼乐的光,被放了三天假,正好去那家饭庄尝尝鲜。
二人兴致勃勃的来到南大街,看到一间饭庄门口,挤满了人。
饭庄牌匾写着——岭南一绝。
看来这间饭庄的老板是岭南来的,不过‘一绝’,这口气可不小!
或许真的有点绝活,不然怎么可能吸引这么多人前来吃饭呢?
鱼乐心里好奇,不知道味道到底怎么样?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位子了吧?
难道要搬出非鱼郡主的名号?
可是,若是把人都吓走,那还有什么意思?
“小尘儿,这就是你说的饭庄?这么多人,看来是吃不成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鱼乐眼底的亮光慢慢熄灭,转身就走。
“哎!”
楚尘伸手拉住她,神秘一笑:“我有位子。”
说完拉着鱼乐挤过人群,进了饭庄。
进去才知道,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并不是等着吃饭的,而是看热闹的。
饭庄大厅里面吵吵闹闹一片混乱。
空地上当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的人脸色青白,已然死去多时了。
一个妇人腰间系着白布,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旁边站着几个汉子,正一脸愤怒的同饭庄的伙计争执。
楚尘皱了皱眉,伸出手臂挡在拥挤的人群前面,护住鱼乐。
“小鱼儿,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他没想到第一次带鱼乐出来吃饭,竟然遇到这种事,真是晦气!
“哎!不急。”
鱼乐抱着手臂看得津津有味,手肘碰了碰楚尘:“肚子可以饿一会,但热闹不看可就没了。”
既然鱼乐这么说,楚尘也不好拂她的意,只好站在她身后,小心的帮她挡着人群,不让别人挤到她。
通过人群的议论,事主和伙计的吵嚷,鱼乐总算看明白了。
原来,地上躺的死人,是妇人的丈夫,小娃的父亲,叫刘山。
刘山家里宽裕,又爱吃美食。自从一绝饭庄开业之后,他吃过一次就成了常客,几乎每日都要前来吃饭。
刚开始只是觉得好吃,到后来就成了想吃。
可是他家里虽然宽裕,可也不挡不住他天天啥也不干,就下馆子啊!
所以渐渐地再下馆子,就不点好菜了,只是随意的吃点青菜面汤,也觉得很满足。
前天,他跟往常一样,不到午时,就来到一绝饭庄,要了两碟小菜,一小壶酒,一个人慢慢品。
可一壶酒还没喝完,他就觉得胸口难受,手舞足蹈,捶胸顿足。
饭庄的伙计还以为他喝多了,根本懒得管他。
可是不到片刻,他就趴在桌子上,抽抽着口吐白沫,很快就不动了。
伙计们吓坏了,饭庄里的客人也吓得纷纷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