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
一众年轻人听着老人的话，满眼的不敢相信。
“高祖帝这么厉害，不费一兵一卒，仅仅依靠一座空城，就将数万外族铁骑给吓走了？”
年轻人瞪大眼睛。
眼神之中，明显的不相信。
“外族骑兵那么厉害，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岂会被一座空城给吓跑，你以为是诸葛亮再世呢？”
“就是，哪怕是孔明先生再世，我相信他的空城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外族铁骑只需要一波骑兵冲击，当时大隋时候的那些步兵方阵，根本就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就是，除非那些外族的脑袋瓜子都秀逗了！”
“老头，你这牛可吹得太假了。”
“你们还相信他呢，之前这老头还在茶楼里吹牛，说他曾经见过高祖帝，还给高祖帝带过路呢！”有人说出了老人的丑事。
“哈哈哈！”
人群发出阵阵哄笑声。
显然。
这个老人在村民的印象中，就是一个爱吹牛的人，他说的话，显然一个人都没有当真，年轻人更是一个都不相信他。
“你们！”
“老夫说的可都是真的，句句属实，不信你们去问高祖陛下，要不是我年轻的时候好赌成性，他老人家留给我的那枚李家独有的玉牌，我到现在还留着呢。”
“切！”
“老头又开始吹牛了！”
年轻人和一些当地的老人，此刻也都开始嘲笑他了。
有老人看了这个老头一眼，摇头叹息道：
“他以前年轻的时候，做事情还是很靠谱的，是这一带有名的包打听，熟悉每一个地方的山形山势，知晓每一个达官贵人的喜好，哪家的鸡下了几个蛋他甚至都能知道。”
年轻人震惊了。
看向那个老人，那人可是街边茶楼的老板，说的话肯定是值得相信的。
“茶老板，这老头以前这么厉害呢？”
茶楼老板点头。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在我们这一带也是小有名气的，赚了不少钱，很多有钱人家的闺女，都想嫁给他呢，可惜了一点......”
“什么？！”
有年轻人好奇。
茶楼老板摇着蒲扇，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头。
“只可惜，这家伙好赌成性，饭可以不吃，但一天不赌，他就浑身皮痒难耐，坐立不安，茶不思饭不食，所以，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就可以想象咯。”
一众年轻人看着老人，眼神之中的好奇更多了。
“老头，没想到你年轻时候还这么风光过呢？”
老头面色有些难看。
往事不堪回首。
他脸色一凝，皱眉道：
“怎么就扯到过去的往事了？我说的是我曾经和高祖陛下一起做过事情，他要去见当时的北方铁骑族首领，还是我带的路呢。”
“我真的和高祖帝认识，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哈哈哈！”人群一阵哄笑，“老头又开始吹牛了！”
老人无奈摇头。
“哎！”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就是没有人相信呢？”
他喃喃自语一句。
而后。
在人群的哄笑声中，他默默的走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抬头默默地看着天空画面里的高祖李渊。
“陛下，当初我要是答应你，跟你离开的话，今天或许就不是这般落魄不堪的境地了吧？”
“要是时间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跟着您离开，哪怕只是一个伙夫我也愿意。”
“只是......”
“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这世上，哪怕是药王孙思邈，也研究不出来后悔药啊！”
“当初的我，选错了！”
“选错了！”
“......”
老人看着天空画面里的李渊，思绪一瞬间就已经回到了数十年前的那段神秘时光，回到了他曾经毫不迟疑的拒绝高祖帝招募的场景。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一幕幕都会重新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而每看到一次，他的心就后悔一次。
“如果能重来......”
可惜。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
就在老人感叹过往时。
画面里。
李渊看着李平安，等待着对方说出如何对付外族的奇天计策。
只见李平安嘴角一笑，淡笑道：
“很简单。”
“第一计，抵外族，你只需要带上一些上好的贡品，带上一份你亲笔写的归降书，告诉突厥首领，你不想参与隋朝的乱世纷争，愿意归降于他们，为他们做事，只求一个自保即可......”
李平安话还没有说完。
听到归降两个字时，李渊就已经炸毛了。
不仅是他。
此时此刻。
整个天下所有地方，但凡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哗然一片。
归降？
开什么玩笑？
史书记载，当初突厥趁机想要入主中原，不是被高祖帝打跑了吗？不是被高祖帝用空城计吓跑了吗？
而且。
史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
当初真正勾结外族的，是王威和高君雅。
后来，两人都被高祖帝推出当众斩首示众了，也由此打开了和突厥的博弈，并最终以一记空城计成功退敌，在历史上留下一段千古佳话。
难道历史不是这样的吗？
天下哗然，百姓和官吏都议论纷纷。
李渊看着李平安，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死死的盯着李平安。
良久。
他这才轻声问了一句：
“先生，此话......当真否？”
李平安笑着点点头。
“君子开口，自然当真。”
李渊麻了。
此刻。
他心肝乱颤。
这话，让他怎么接啊？
“投降突厥？这......”
他喃喃自语，眉头皱成了川字，久久都散不开。
密室之中。
再次安静下来。
大唐各地，百姓官吏也都瞪大了眼睛，纷纷好奇地猜测高祖帝会怎么选择拒绝李平安这个建议。
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高祖帝并没有投降过突厥，所以已经知道答案的他们，此刻好奇的只是高祖帝会想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李平安。
然而。
数个呼吸之后。
当李渊深思熟虑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全天下所有人顷刻间哗然一片，到处都是惊掉下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