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羡承认,自己的车比不上宝马,但是只要她愿意,自己可以马上送一辆给她。
以后就多接点活好了。
“你可真大方。”
陆青璃一边开车,一边打趣道。
“那倒也不是,一般人的话,是花不到我一分钱的。”
因为,夜羡也没什么朋友,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惯了。
最熟的也不过是因为接活而联系的那几个搭档。
在愉快的氛围中,汽车很快就行驶了几个小时。
快到灵杏村的路上,天色又即将黑了下来。
就在这时,陆青璃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你看。”
三婆睡着了,陆青璃小声的喊了喊夜羡。
夜羡怕陆青璃打瞌睡,也一直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听到陆青璃喊了自己,夜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路边,竟然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小土堆。
看着有点瘆人啊。
“你发现问题没。”陆青璃问。
“嗯。”
夜羡点点头:“这些小土堆,堆起来的土并不多,而且上面也没立牌,应该不是土坟墓。”
陆青璃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果然,还是有点聪明劲的。
“上次回来,我并没有发现,路边有这么多坟堆呢,你停会车,我下去瞅瞅。”
夜羡等停了车,下去看了一眼,再摸摸土。
回到了车上,“这是新挖的。”
夜羡拿了一点土回来,给陆青璃轻轻一捏,还是粘乎的黄泥土,整个手一下就脏了。
“有点奇怪,我们继续往前开了看看。”
陆青璃点点头,都快到村里了,她也累了。
路边的坟堆,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
夜羡留了个心眼,从车上拿出自己的小倍数望远镜,往树林里看去,发现里面藏了更多的小土堆。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将近两公里,这些小土堆才逐渐没了。
看了看地图,这属于灵杏村与灵桃村的边界之地。
两边的村民常常因为争地的原因,时有口角发生。
所以这一带属于三不管地带,一般人不会来到这里。
“不管了,先回村里,休息一下再说。”
眼看天色不早了,旅途奔波的,也该休息一下。
“行。”
陆青璃一脚油门,很快就到了村里。
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坐在自家门口的树下,端着一碗饭,一边吃,一边闲聊着零七碎八的事情。
看到夜羡的车回来了,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哎呀,小羡!”
“哎呀,三婆!”
“你们终于回来啦,你······”
几个婆娘的声音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但看到陆青璃的那一刻,都噤声了。
终于,有一个八卦点的沈姨开口了,“小羡,这是?”
看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夜羡一下感觉自己社恐都犯了。
这时听到沈姨好奇地问,才反应过来,“哦,这是我······老婆,陆青璃。”
“啊?”
“你都有老婆了?”
“小羡啊,你怎么糊涂啊,咱村里那么多好女孩,也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听到众人议论纷纷的,夜羡的社恐又一次犯了。
他脸红鼻子粗地站在众人中间,只想遁地。
“你们好,我叫陆青璃。”
反倒是陆青璃,落落大方,伸出手,向每一个围观的婶婶、姨姨一一握手。
“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的老公,不过,他已经成亲了,可以看得出,我的条件并不差,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配不上夜羡,大家有心了。”
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还理直气壮地把大家暗暗地怼了。
你不是说本村的女孩好吗,那就比比吧。
众婶婶、姨婆打量着这个小姑娘,虽然很多人看不出,她身上穿的名牌。
但看到她面上明眸皓齿,人面桃花,一头乌发如瀑,一身气度不凡。
更厉害的是,她只两三句妙言巧语,就把乌压压的一群女人,气势上压了下来。
三婆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过来打了个圆场,“哎呀,咱们好不容易回趟村,大家该吃饭吃饭,欢迎大家有空到三婆家里坐坐,唠唠嗑啊。”
天色已经不早了,三婆还想着,要把家里收拾一下,全是灰尘。
这时,人群里的沈姨又一次站了出来,“三婆,我去帮你们打扫一下卫生吧。”
“好,好,小沈还是这么照顾三婆,谢谢啊。”
三婆对这个邻居,一直充满了感激之恩,做了多年的邻里,三婆也算是一直看着小沈长大。
几人一起回到了三婆家,其他人看天色不早了,很快也做鸟兽散了,不过,可以想见,他们私下肯定还会对夜羡的老婆议论纷纷。
“三婆,你好久不在村里了,大家都觉得好无聊呢,有些事情,想找你来解决,也找不到。”
沈姨一边拿起鸡毛掸子,掸着灰尘,一边絮絮叨叨。
“什么事啊,小沈。”
三婆整理出床铺,“小夜,今晚,你们倆就住三婆这里吧,小夜家太久不住了,如果你们想住,明天再去好好收拾一番。”
“哎呀,三婆,村里出了一件怪事啦。”
沈姨一惊一乍地说着。
“慢慢说,让我听听。”
三婆是村里的神婆,大家动不动就觉得出了什么怪事,都要找三婆来问一问。
其实大部分都是个乌龙,只是大家的文化水平不高,所以想得神乎其神的。
比如说,有人来说看到了“灵魂”,总是在半夜出现,还是绿油油的。
三婆经过调查后发现,这就是一只飞蛾。
还有一个村民说,他离奇失踪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是谁背着自己去的很远很远的地方。
每次惊醒,都发现自己离村很远。
后来三婆调查跟踪才发现,这家伙是自己梦游走了很远的路去的。
或者是老张头家里的灯,总是半夜三更被“人”打开,老张头检查了几番都发现,灯没坏。
三婆去看了看,才发现,是灯泡的螺丝松了。
······
许多事情,就和《走近科学》一样,开头很荒诞,结局很无语。
“三婆,你信我,这次真的不一样。”
沈姨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