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海外的白氏兄弟已经两个月已经两个月没有和家里联系了。
着急的自然是白百破的前妻,但同样着急的还有负责追查他们兄弟二人的案件负责人刘洋。
刘洋带组进入了白氏兄弟最后出现的城市,经过大量摸爬之后,终于在一个汽车报废厂发现了那辆白氏兄弟上的面包车。
于是对车子进行了严密的检查。
车子里没有任何线索,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刘洋看到了车轱辘上的泥土很是特别。
他走近了,用手抠了一些,仔细观察,看到里面有很多细沙,突然如雷贯顶,立刻吩咐旁边:“立刻化验这种沙子,找到来源地。”
话说白百破砍瓜切菜消灭了两船贼人后,一众围着剩余的三个小贼开始。
先前吓得四散而逃、恨不得把头躲进马桶的众人现在却个个都是凶相毕露,都跃跃欲试的要上前都打三人,还好,都各司其职,一部分演恶人要上前殴打、一分部在后面拉住制止。
一阵嘈杂之后,白百破开始问话:“你们三人都干什么的?”
首先抬头回答的是那个最年轻的、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小朋友,“我是开船的,我也是被他们绑架而来的,我也是上国人,他们抢劫霸占了我家的渔船,杀了我的父母,我现在给他们开船。”说着、说着,男孩止不住的流出了泪水。
白百破又看向了另一个年龄大概快六十的老男人,“你呢,你在船上是干嘛的?”
老头立刻抬头回答,“我是船上的厨师,也是被骗上了船的,上船快十年了,就没下过船,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下不了这个船了。”说完,也哭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青壮年,他此时有些尴尬的看向身边的两个同事,心想,你们他妈的都哭,我要是再哭,梗会不会被用烂。
这时,白百破问向这个青年:“那你呢?你也是被拐骗上来的。”
“哦,我不是,我就是,嗯,跟他们一伙的。”
白百破继续追问:“那你是上国人吗?”
“哦,不是。”
这时,刚刚安静的周边人立刻变得嘈杂起来,里面还有些“杀了他”,“杀了他”的声音。
白百破看了下周边,铁子立刻喝止大家:“都闭嘴!安静!”
白百破微笑着继续问青年:“你杀过好人吗?”
青年倒也面无惧色:“没有,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倒是被迫补过一枪。”
“缅甸的情况,你熟吗?”
“当然很熟了,熟的像自己家一样,闭着眼我都能摸的很清楚。”
白百破变得认真的表情:“这样,我饶你一命,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您说!”不管怎样人都还是天生的求生欲的。
“第一,我要你从此以后效忠于我,第二、由于你补枪过好人,我要你切下一颗手指,以此谢罪。”
“好!”
小伙立刻把身体板正了,正跪对白百破,庄严的举起右手宣誓:“我缅北陈小荡从此誓死忠于大哥,大哥之言即是父母之命,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违此誓,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说罢,白日壳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小刀递给陈小荡。
陈小荡也勇猛,将左手小拇指铺在甲板上,手起刀落,斩掉了小指。
大家被吓得一阵嘘声。
手指斩的太快,陈小荡一开始还未觉得疼痛,过了几秒才哀嚎起来,这时众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声。
白百破才是真的关心,立刻吩咐俘虏的厨师阿炳:“快给他包扎!”
厨子愣了一下,“哦”一声答应,就转身去找药物器械。
陈小荡默默地收起自己的小指,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眼神则是坚定的看着白百破。
白百破扶起陈小荡:“你不恨我吧?”
“怎么会?大哥不杀之恩,恩同再造!”
白百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以后就是自家兄弟。”
白日壳也上前示好安慰:“以后,你喊我二哥,我是他弟弟。”
“好的,二哥!”
东北铁子也上前,笑着说:“以后你就喊我四弟。”(铁子都五十岁的人了)
大家都被他的话笑翻了,他却不以为然。
白日壳揶揄道:“你一大把年纪了,人家至少得喊你个叔。”
铁子还解释:“那不行啊!他喊你们大哥、二哥,喊我叔的话,你们不也得喊我叔了吗?那绝对不行,我是大哥的老小弟,年龄不管,辈分不能变。”
“哈哈!”大家又都被铁子自带的东北幽默笑得前仰后合。
白百破:“好吧,各兴各叫!”
白日壳对着哥喊:“大哥。”白百破微笑答应。
陈小荡对白日壳叫:“二哥。”
铁子对陈小荡喊:“三哥。”众人再笑。
陈小荡对铁子:“四弟!”
铁子高兴答应:“唉!”
翻身农奴把歌唱,大家都非常的开心,特别是在这样一天之内由天堂到地狱、又再到天堂的转变。
厨子阿炳看着旁边的几条鲨鱼,对大家说:“待会我给大家做好吃的鱼翅!”
“好啊,好啊。”大家都很高兴的答应。
在船舱地下不知幽禁了多久的众人,现在享受着海风和阳光的洗礼,又吃着美味的烧烤和鱼翅,于是都尽情的载歌载舞起来。
他们在甲板上开启了欢乐的派对,在这无边大海上的小船上,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国王,享受着好无羁绊的自由。
白日壳围绕着刘思思乱跳一通难看又挑逗的舞,精神小伙毛三看着他们恶心的直摇头。
铁子和罗红莉跳的更恶心,铁子像极了站起来的蛤蟆,罗红莉则是一直一个动作包全场。
陈小荡站在白百破跟前,白百破则是坐着,承受着音乐与舞蹈,面前的吃的东西一点没动,看来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确实也能理解。
厨房里,厨子阿炳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东西,往一杯红酒里倒入了袋子里的粉末,然后摇了摇,很快就完全融了进去。
然后他端着酒杯毕恭毕敬的走向白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