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馨疯狂的样子让姜帆忍不住频频侧目。
蔡公公到现在还没有回应,而且以江麟的心机,十有八九会无功而返。
曾馨知道当初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和皇后之间还有些猫腻,说不定有能够拿捏江麟的地方。
而更要紧的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姜黛的消息。
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和姜黛相比,与曾馨合作也不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只此一次。”
姜帆沉了沉眼,开口道。
曾馨不屑地回嘴道。
“你以为我想和你有很多次这样的关系吗?若不是为了报仇,我绝对不会同意和你合作。”
“那江越那怎么说?”
“江沥的死我压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江越也不会知道。”
曾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等他知道了再说吧。”
姜帆不置可否,点了点他对面的位置,两人第一次平静的坐下来讨论起如何对付江麟。
而此时,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快速地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穿梭,绕了很多的路,最后才停在了一座毫无特色的小宅子前。
江麟优哉悠哉地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小宅的大门,忍不住笑了一声。
紫莹还真的做成了。
一收到这消息,他实在是心痒难耐,在宫中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先出宫来看一看。
毕竟若是按他谨慎的性子,少不得要蹉跎姜黛几日,等她老实些了再说。
可宫中陆彩实在太烦了,总是盯着他,深怕他多进一日紫莹的房内。
而紫莹则仗着她骗出了姜黛,也是丝毫不让。
整个宫殿吵闹不堪,江麟烦不胜烦,出宫看姜黛的想法就越发迫切,最后他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出宫来了。
他伸手敲了敲小宅的大门。
良久,才有人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看了一眼,见是他才打开大门,让江麟进去。
而服侍姜黛的少女也过来前来请安。
“殿下,姜姑娘她到现在都没有进过任何水米,我担心她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
江麟轻轻一笑,没想到姜黛还有些血性,他挥挥手示意少女不必担心。
“沛儿,你不必管这件事,等我进去说一说,她就听话了。”
沛儿轻声应了声,就做了个手势,请江麟一道往后院那唯一的房间去。
只见那小小的房间外面竟然守着十几个侍卫,而那房间门上挂着起码七八把大锁。
“不错。”
江麟满意极了,而沛儿上前去下了锁之后,才恭敬地让在了一旁。
姜黛警惕地盯着推门进来的江麟。
“你来做什么?”
江麟笑道。
“怎么了?这么紧张?听沛儿说你竟然不吃不喝?”
姜黛别开脸。
“你将我当成玩意儿一般锁在这屋子里,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江麟“啧”了一声,挥退了沛儿,上前坐在床沿上,温和道。
“我也是没办法,姜帆看你看得这么紧,我若不出此下策怎么见得到你?”
姜黛别开脸不看他。
而江麟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他手指微微摩挲着她凝脂般的皮肤,满目惊叹。
“你真是越发美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让我心动呢?”
姜黛暗暗叫苦,江麟这诡异的表现,和当初陆武如出一辙,明显是魅惑导致的后遗症了。
“殿下自重!”
“自重?”
江麟欣赏着手指在她脸上捏出的红色印记。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将你放在这里当做个花瓶罢了。”
他仿佛极为愉快地舔了舔嘴唇,轻轻的声音仿佛在和自己说,也仿佛在和姜黛说。
“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让我能够有个安静呆着的地方,我就不会让你死。”
姜黛脸蛋吃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声音越发刺激到了江麟,江麟眼角先是一红,可很快就淡了下去。
他将姜黛的脸松了开来。
“好好吃饭,我每日都会来看你。”
见姜黛仇恨地瞪着他,他心头大快,甚至还体贴的告诉她。
“忘记告诉你了,姜帆中了我的毒,你说是他找不到你先气死呢,还是你先被我的玩具折磨疯呢?”
“中了你的毒?”
姜黛浑身一颤,姜帆怎么可能会中了江麟的毒!
他那么谨慎的人!
“嗯。”
江麟点了点额头,又加了一句。
“江沥也死在了我手中,你觉得这样的局面怎么样?”
“你疯了!”
姜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曾馨就算到了生死相对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让江沥死!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你是想要大家同归于尽吗?”
“是!”
江麟被戳中了心思,一把将姜黛拉到面前,盯着她漆黑的瞳孔,说的越发癫狂。
“我是疯了,你知道吗?连母后,都彻底放弃了我,就因为我这个身子太弱,坐不了龙椅!她便要不顾我的身体,只要皇孙!”
“能够继承皇位的皇孙!哪怕他有个下贱的母亲,只要是我的种就足够了!”
他强迫姜黛不许挪开视线。
“从那日在你房中出事之后,她就下了这个决定,你说我该不该发疯?该不该报复?该不该捉了你来?”
姜黛伸出手掌,想狠狠打在江麟那疯狂的脸上,可还是被江麟捉住了,动弹不得。
“虽然我已经没了记忆,可你肯定和当日的事情有关系!”
江麟眯着眼睛笑的越发愉快。
“既然你当初胆大包天,那现在落在我手上,我会陪你玩很多有趣的玩意,不比当日差!”
一些他亲手制造,从未在人身上使用过的玩具。
“每一日,我会每一日都来陪你。”
他纵声大笑,将姜黛丢回了床铺之间,大步走出了房门。
“来人!好好守着她!若是她不吃,硬塞也给我塞下去,若是她死了,你们都给我陪葬!”
屋内的姜黛艰难的爬起身,看着江麟远去的身影。
姜帆究竟中了什么毒?究竟有没有关系?
可她就算心再急,如今的她也如同被折断翅膀的鸟儿,根本不知道任何外界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