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带着一个穿古装的男子,看到我先是一愣,快步朝我走来,“十六,你在这做什么?”
“我来这有点事,正好你来了麻烦问一下孙成是不是你亲戚?”我指着孙成说道。
孙成没想到我真认识白玄,作为海城的大势力之一,他自然知晓白玄的地位。
白玄瞥了眼孙成,“没这个亲戚,以前在一起吃过饭而已。”
“白家主你记错了,我奶奶的二姨以前嫁到你们白家当小妾,论辈分你还是我三爷爷呢,”孙成连忙笑着说道,那模样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忘了,”白玄摇摇头。
我笑了笑,“忘了就好办,还是那句话,姜鸣别打死了。”
对付这群普通人姜鸣没动长枪,凭借一双拳头将二十多人打的爬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
孙成两腿发抖,他这些人可都经过特殊训练的,连一招都没撑下来。
“这货你打算怎么处理?”姜鸣提着孙成走到我面前。
王富搓了搓手,“李哥,能不能让我过过手瘾,我保证不让他好过。”
姜鸣把孙成扔在地上,王富得到我的默许之后,抡起酒瓶朝孙成头上砸去,这一幕和电视里的很像,只不过孙成的脑袋没有那么铁,第一个瓶子还没碎,孙成满头是血的趴在地上。
“孙老板你别怕,疼是正常的,有伤口你别担心,酒是消毒的,”王富一边说一边砸,言语里尽是关心,可酒瓶没有间断过。
眼瞅着四五个酒瓶砸下去,孙成气息萎靡,王富扔掉瓶子,“孙老板,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喊120,不过费用你得自己掏。”
还是城里人会玩,打人一套一套的。
王富知道我和白玄有话说,找人收拾完现场便离开了。
偌大的酒吧里剩我们几人,胖子取来几瓶酒给我们倒上,“白家主,你来赏金公会有事?”
白玄点头说道:“鬼泣先生之前说要保护白家,让他徒弟带我来赏金公会露个脸,以免伤到自己人。”
没看出来鬼泣办事还挺靠谱的,最起码说到做到。
“你就是李十六?”古装男子看了我好久开口说道。
我笑着说道:“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前段时间窜地猴一直在找你,”古装男子说话语气温和,像极了古代的读书人。
“巧了,我来赏金公会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古装男子说道:“有人发了一项任务,要窜地猴去废弃的铁路桥下找人。”
海城废弃的铁路桥只有一座,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成了危桥,加上地理位置偏僻,除了钓鱼人偶尔过去,再无其他人。
事不宜迟我们几人从钻石王朝出来,直奔铁路桥而去。
到铁路桥已是晚上十点左右,桥上停了个摩托车,朝下看去底下还有人钓鱼。
来到桥下那人穿着军大衣,冻得跟狗一样,嘴上叼着烟看着鱼漂,听到动静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盯着鱼漂。
“哥们,有没有口?”姜鸣上前问道。
“刚才尿尿来了一口没打到,点烟来了一口也没打到,现在一口都没有,”钓鱼人骂骂咧咧的说道。
正说着鱼漂微微晃动,钓鱼人赶忙扔掉嘴里的烟,右手握住鱼竿。
鱼漂晃动两下慢慢下沉,因为是夜光漂的原因,看起来很是醒目。
“这口不对啊,”钓鱼人猛地抬竿刺鱼,感受到有鱼上钩别提有多激动,可提起来一看竟然是条死鱼。
钓鱼界有这么一句话死鱼正口,提竿就走。
“他奶奶的,”钓鱼人把鱼竿一扔,从包里取出两根长长的杆子后面两根线接着电瓶。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艹,这尼玛电鱼,我还是第一次见。
杆子伸进水里也不见有啥动静,钓鱼人脸色涨红,死鱼正口绝对有问题,用电也打不出来。
“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非逼我亲自动手,”钓鱼人回头把电瓶一关,翻出道士黄袍穿在身上,拿了根桃木剑扑腾一声跳进水里。
我们在岸上看呆了,本以为是个普普通通的钓鱼人,谁能想到是个道士,刚才冻得跟孙子一样,现在穿着单薄的道袍敢往水里跳。
胖子打着手电照向水面,原本青绿色的河水翻腾起来,水底浑浊的泥沙涌上水面,看来打的很激烈。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翻涌的水面平静下来,也不见道士身影。
胖子调侃道:“厉害呀,死鱼正口,提竿不走,左零右火,雷公助我,道袍一换,下水就干。”
姜鸣对胖子说道:“你下去瞅瞅。”
胖子赶紧缩了缩脖子,“我不会游泳,跳下去泡都不冒一个。”
“要不我去瞅瞅?”说实话我有些担心道士,河里肯定有东西,否则他早都上来了。
姜鸣拦住我,“你别下去,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要是黑爷和猞猁在就好了,它俩都能下水,”胖子说道。
姜鸣冷笑一声,“狗子那德行下水纯属给人家加餐。”
水面出现一道黑影,道士的脑袋逐渐显露出来,一个白皙的手掐着他的脖子浮出水面,道士不停挣扎却无济于事。
水姬掐着道士浮出水面,肩膀上插着一把桃木剑,她在这等人,闲着无聊戏弄一下钓鱼人,却不想此人是个道士,还要下水干她,本不想和道士发生矛盾,可桃木剑刺伤她的肩膀,激发了她的凶性。
眼瞅着道士要被掐死,我连忙喊道:“水姬,好久不见。”
水姬转头看到我们,随手将道士扔回岸上,又拔出肩膀上的桃木剑,“李十六,你来做什么?”
“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过来找你聊聊。”
道士吐出一大口浑水,从包里取出一沓黄符,指着水姬骂道:“臭娘们,有种上岸来,老子让你再死一次。”
黄袍道士很强,之所以斗不过水姬是因为在水里,如果水姬上岸,孰强孰弱还真不一定。
水姬理都没理他,抬头看了眼桥上,那有一道黑影,她要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