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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张荣失去了民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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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兰跑到家里,看到邢一伟吊死在煤棚里,她哭晕过去。左红和梁春花都揣着手,在门前走来走去的,她俩像是来串门的客人,脸上没有一点悲痛,咬着耳根子唠着快乐的事情。

黄英扶着孙小兰。

“贾哥,你快点把邢场长放下来!”

他躲在门后。

“英子,我不敢……”

“那你赶快把岫蓉叫来!”

母亲赶到了,她从屋里搬来凳子,站在凳子上解着绳子扣。

“谁进来帮帮忙,扶住邢场长的身子。”

她喊了几声,左红和梁春花像是没有听到,她俩依然笑着唠嗑。

“岫蓉!你等会儿,我去叫大包!”

张大包两手抱住邢场长。

“张大哥!咱俩把邢场长抬到屋里去。”

母亲和张宏武把他抬进屋里,放在床上。孙小兰哭的起不来炕。

“小兰,邢场长的新衣服呢?他走也得穿上新衣服。”

“岫蓉,我没有给他买新衣服……”

她泣不成声地说。

母亲走到他身边,用手量了一下尺寸,她匆忙离开了。

文大头走进张荣的办公室。

“大头呀,我今天上午觉得心跳加速,坐不住站不住的,你给我号号脉吧。”

文老大给他号号脉说:

“张书记,你太紧张了,不是心脏病,不要想多了。”

他高兴了起来,自从邢一伟看到他和梁春花的那一幕,他的精神高度紧张,恐怕邢一伟说出他俩的事情来,更让他担心的是邢一伟向总场写匿名信,不但身败名裂,而且影响到他的前途,甚至会被撤职,他每天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他天天坐在办公室里观察着邢一伟,想象着他在办公室里干什么?是不是在写匿名信?他忧郁地越来越厉害了,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总是先问,“邢场长在忙什么?”或者说,“邢场长没有下街吧?”久而久之,办公室里的人员摸准了他的心思,回答他说,“邢场长在办公室里睡大觉。”或者说,“邢场长没有去街里。”他会变得心情愉悦起来。邢一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时时提防着他、观察着,他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就会整夜失眠,搞得他昼夜忧心如焚,生不如死。

“张书记,你不知道吧?”

“大头,什么事呀?”

“邢场长上吊了!……”

“什么?竟瞎胡说!他刚才还在我的办公室里。”

他摇着头,一脸的不相信。

“张书记!他从你的办公室里出去,回到家里就上吊了。”

他倏地站起身来,惊悚地问:

“大包,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吊死?”

“张书记,他死得很惨,舌头耷拉下来,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确信了邢一伟的死亡,像是误诊的癌症病人听到了误诊的消息一样欣喜若狂。

“邢一伟上吊了,他为什么要上吊呢?”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这回呀,没有谁知道我和梁春花的事了,太好了!太好了!春花,我一个月没有见到你了,今晚好好地看看你。邢一伟,谁叫你撞到了呢?胆小鬼!你吊死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这回呀,我心安了,狠狠地收拾姚侗。”他高兴的忘乎所以。

“大头,我害怕死人,更害怕吊死的人。你去告诉姚场长,让他代我去吊唁邢场长吧。”

“张书记,你忘了,姚场长去街里开会了。”

“哦!你看看我!把这码事都忘了。大头呀,你代表我去吊唁吧,晚上,我这里还有一瓶茅台酒呢,咱俩喝了。”

文大头忽然觉得心酸,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泪崩了。

母亲给邢一伟做了一身新衣服,拿来了父亲没有穿过的新皮鞋和白布。

“岫蓉!你把衣服给他穿上,皮鞋是你给姚场长买的,他都不舍得穿,你拿回去吧。”

孙小兰夺走她手里的皮鞋。

“小兰,岫蓉不给一伟穿上,她心里会难受的。”

黄英从孙小兰手里接过鞋,递给母亲。

“英子,淑兰,你俩陪着小兰进屋吧!”

孙大头面对院里的人说:

“明天早上邢场长出殡,谁留下来给他守灵?”

渔工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王铁柱能守灵,还有谁?”

“王工长下街去了。”

一个渔工说道。

“文大夫,你别说了!我给他守灵!”

母亲给邢一伟穿上皮鞋,穿上衣服,把他的头发和脸都洗干净后,梳着他的头发说道。

文大头安排完毕,他和母亲走进里屋。

“小兰呀,你节哀吧。邢场长的事情都安排完了,姚场长没在家,张书记不让动用公家的木材做棺材,岫蓉拿来了白布,把他裹起来埋葬吧。”

孙小兰嚎啕大哭起来。

“一伟呀,你为渔场工作了十几年,死后连口棺材都没有混上,几尺白布就把你埋葬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在场的人们听到了禁不住潸然泪下。

“一口棺材能值几个钱?太不像话了!”

“邢场长十几年来一直都踏实地工作,他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让人心寒呢!活人都看不过眼!”

“咱们给邢场长出钱,找张书记去,必须做棺材,要不给做,不出殡!”

渔工们都流着眼泪,群情激愤;他们向分场走去。

“兄弟们!你们停下来,听我说。”

左红叫住了他们,她走到他们面前。

“兄弟们,张书记讲原则,他不能同意用公家的木材做棺材。”

“我们都出钱,不让他犯错误,说理吧?”

一个渔工说道。

张宏武喂完马回来了,他走到渔工们面前。

“不用你们凑钱!我出钱!”

“大包,谁出钱于洪德都不会做的!”

左红把他们都说愣了。

“我和春花出料让他给做两个小碗橱子,他死活不做;我俩没有办法去找张书记,张书记给他加班费、给他手工费。”

“张书记找他,给他加班费、给他手工费,他还敢不做?”

一个渔工吃惊地问。

“兄弟!你算说对了,他愣是没给做!”

左红的话令所有的渔工都愤怒了。

“这个龟孙子!他不通人性!”

“他妈的!他是石头揍出来的;他和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要是领导就开除这个狗日的!”

“咱们揍他一顿,他还敢不做?”

渔工们的怒火都集中在于洪德身上。

“你们看!他来了。”

于洪德穿着挂肩的工作服走到了房头。

“走!咱们削死他!”

渔工们都攥紧拳头,怒不可遏地向他走去,一个渔工抡起拳头想砸碎他的脑袋。

“你们都在呢,我给邢场长做好了棺材,刷好了油漆,你们都去抬过来吧。”

他说完走了。

渔工们都愣住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们都感动得向木匠房跑去。

刷着红漆的棺材抬到灵棚里,于洪德在地上铺满草袋子。

“于大哥,你铺草袋子干嘛?”

一个渔工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夜里的床,我给邢场长守灵。”

母亲和于洪德感动了渔工们,他们都纷纷地说:

“姚大嫂!于大哥!不用你俩守灵,今晚我们一起守灵。”

埋葬了邢一伟,分场里的人们都悲痛不已,只有左红和梁春花兴奋不已,她俩都在盼望着姜树枝探亲回来当副场长。

左红趾高气扬了,她站在荒地上,向分场的大门望去。

“孙小兰干嘛呢?她是偷懒耍滑!待在家里养汉呢?”

她的话引起了妇女们的厌恶。

“英子,咱俩等着她;她不来,咱俩不干!”

黄英放下铁锹。

妇女们都站在地里,孙大姐气愤不已,她刚想发作,她身边的一个妇女拉了拉她的衣角。

“姜树枝要当副场长。……”

左红从地上站起来,她向分场的大门口望了一眼。

“姐妹们!今天重新开始分活,像上次一样。”

母亲的小组在开垦完的土地上向前延伸,仍然是遍布石头的荒地。宋玉珠把铁锹扔在地上。

“左红!你给我们都分活了?你们的活还没干完呢?”

她站在土坡上,脸上的横肉好像是被春风吹出来的样子。

“宋玉珠!你吃死孩子肉还为活孩子操心吗?我们小组分配的任务和你们一样!”

她走下土坡、走到地里。

她手指着说:

“这是我和黄英今天的任务。”

她又指着未开垦完的一多半的荒地说:

“那是留给孙小兰的!”

妇女们听到她的话,都愕然了;她们都停住手里的铁锹,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见到了魔鬼一样。

“你们快干活吧!我脸上没有花。”

“我的娘哎!……”

孙大姐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邢场长昨天刚埋葬,她就这样对待小兰……”

孙大姐哭得一塌糊涂。

母亲、宋玉珠和马淑兰都掉下眼泪。

“小兰容易吗?孤儿寡母的,她还把荒地留下来,……”

她杵着铁锹,春风吹起她瘦削的身影,她像是山崖上的一根枯草。

“欺负人到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去找张书记!”

马淑兰放下铁锹,她向分场走去。

自从埋葬了邢一伟也埋葬了张荣惶恐和郁闷的日子,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快乐了。他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钢笔,看着钢笔上的枣红色,“这颜色和梁春花的呢子大衣是一个颜色,钢笔是我的女同学送给我的,她真懂我的心,让我找一个穿着枣红色大衣的女人,真是天意!真是天意!春花,邢一伟死了,我的心病除掉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屋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雪花膏的香味,他以为是梁春花来了,他抬起头来,看到了马淑兰愠怒地站在他面前。

“噢!马老师,哦!哦,不对。”

他站起来,客气地说:

“淑兰?淑兰,请坐。”

“张书记!我向你反映情况!”

“淑兰,淑兰,有什么事,你坐下来说。”

马淑兰站着,她纹丝不动。

“淑兰呀,你不当老师的事情我和你谈过话了,你……”

“张书记!我不是为那件事来的!”

他微笑着说:

“淑兰呀,你有什么问题,能解决的问题我马上就解决!”

“张书记,这是你说的。左红给我们六个小组分荒地,为什么给我们小组分的荒地都是石头?她们分的荒地都是宣地?”

他笑了起来。

“淑兰呀,你们开垦荒地的地方那么大,换一个地方不就行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有些不耐烦了。

“张书记,我们向左红提出来换一个地方,她死活不同意,还要告我们。”

他换了一个站着的姿势,脸上流露出来怀疑的眼光。

“淑兰,左红的觉悟很高,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他说完又换了一个姿势,像是下逐客令。

“张书记,你是二号分场的领导人,你主管我们农业队,我向你反映的情况,你不要持怀疑的态度!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可以亲自去看看!”

马淑兰的说话声变成了高昂的声音了。

“淑兰,你回去跟左红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换一个地方开垦荒地。”

“张书记!我们磨破嘴皮子都没有用!”

他两手撑着办公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淑兰,你就说是我说的!”

“你说的也没有用!……”

马淑兰吼声如雷。

“好!好!淑兰,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他在走廊里喊着文大头。

他们向开垦的土地走过来的时候,文大头伸出手指头,暗暗地夸奖她。

张荣站在母亲开垦的土地上,他看到了母亲抡着洋镐刨石头,宋玉珠挎着篮子往地里填土。

“就这块土地石头多,哪是开荒地呀,这分明是挖石头吗?岫蓉,你们是死脑筋吗?”

他手指着旁边的荒地说:

“你们换一个地方吗。”

宋玉珠扔了手里的土篮子。

“我们让左红给我们换个地方,她说我们矫情,逼着我们干。”

“张书记,你看看,我们把石头都刨出来,还要到别的地方取土,再填到这里!”

马淑兰指着地边堆起的石头,又指着新填的黑土。

“张书记!是不是有意捉弄人?有意折磨人?你再去看看她们分的地方是啥样?太不像话了!”

“淑兰!你别说了,张书记不给解决,咱们不干了!”

宋玉珠一脚把篮子踢得在地里随风翻滚起来,其他的妇女都把目

光聚焦在张荣的身上。

“左红,你这回摊上事了吧?”

“英子,是我摊上事了?还是岫蓉她们摊上事了?”

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干起活来。

张荣走到左红的身边,她干得正起劲。

“左队长,你真能干嘛!到底是当队长的!”

张荣的表扬令她们目瞪口呆了,她们仿佛是被左红卖了,帮助她数钱一样。

“张书记!你说的对!左红太能干了,这些活都是她干的。”

黄英说话的时候,她学着鹦鹉说话的样子,嘴唇弯曲,声音轻脆响亮,妇女们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文大头捂住嘴巴,向黄英使眼色。张荣感到气氛不对劲,他尴尬得脸红心跳。

“左红呀,岫蓉她们的荒地里都是石头,你给她们换一块地方?”

她放下铁锹,妩媚地走到张荣的面前,手抹去脸上的汗水。

“张书记,你不知道,我是爱护岫蓉她们,让她们开垦最难开垦的荒地,是让她们给农业队树立榜样,将来呀,选劳模的时候在她们组选,其他人不会有意见的。”

黄英把脚下的一块石头踢起来,落在张荣的身边,妇女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左红!岫蓉是大家公认的劳模!”

孙大姐说完,她又转向左红。

“左红!你叫的声音不如猫头鹰的声音真实,你一派谎言!”

“张书记!你给我们换个地方!”

宋玉珠拿起篮子来,她又摔在地上。

“玉珠!你听我说,左红考虑的问题周到,给你们分的地方虽然难干,但她是考虑给你们树榜样,将来呀,劳模在你们小组选,我给劳模高额的奖金!再说了,岫蓉是姚场长的爱人,她起模范带头作用也是给姚场长脸上争光添彩。”

他说完,急匆匆地和文大头走了。

左红向母亲她们撇了撇嘴,恨恨地说:

“小河沟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

她傲慢的鄙视的目光像是料峭的春风一样在她们身上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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