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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张荣在于洪德面前束手无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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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临了,院里的树干上纵横交错的裂痕冻得呲牙咧嘴的,雪花藏在它们的嘴里取暖,而树枝上落满的雪花饱经着寒风的肆虐,把它们吹落到地上,又马上席卷起来了,不知道要把它们抛弃到哪里去。苍茫的达赉湖变得狰狞万怖了,像是在制造着凛冽的寒风,一阵阵地向二号分场袭来,人们都躲在家里,烧上火,过着孤寂而又漫长的冬天的日子。

于洪德向木匠房走去,他今天的脚步走的快,冬网开了,需要修理的东西很多,他像是春天里筑巢的燕子一样勤奋,在木匠房里进进出出的。

左红和梁春花走进木匠房里,屋里刚架上火,炉子冒烟,她俩呛得咳嗽,都捂住嘴;她俩走到推刨子的于洪德身边,左红喊道:

“洪德!洪德!……”

他抬起头来,看到是她俩的时候,他低下了头,推刨子的声音更大了。

“洪德!洪德!……”

梁春花喊着他,看到她仍然不吭声,她上前去抓住他的肩膀,他放下刨子,站起身来,面向墙,矮小的身体像是小学生面壁罚站。

“洪德!……”

左红向前一步,他马上躲开,脸向墙壁。

“洪德,我和左红今天来求你做两个小橱柜。”

他仿佛是没有听到声音,脸纹丝不动的面对墙壁。

“洪德,我俩有木料,求你给做,行不行?洪德,你说话呀?”

梁春花低声下气地说。于洪德像院里的一棵树一样冰冷地立在她俩的面前。

左红向她使眼色,两个人走出木匠房。

“于洪德真是个木头脑袋,别人说他见到女人不敢看,我以为是他们开玩笑呢,原来是真的。”

“左红,你要把他搂在怀里,他会吓死的!”

两个人笑起来。她俩站在院里,梁春花望着办公室的窗户。

“春花,我有一个好办法,咱俩找张书记!”

她望着张荣的办公室,那窗户在她梦里出现很多次了,她羞涩地点点头。

张荣那天早晨醒来,他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他脸上和嘴唇边印满了口红,他陡地一惊,手摸嘴巴上的口红。

“我脸上为什么会有口红呢?”

他在心里问自己,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记得姜树枝和于福田喝醉了,他俩趴在桌子上,“我喝多了,我回办公室了,脸上的口红是从哪里染上的?”他站在窗前努力地回忆着。

他看到左红和梁春花向小卖店走去,梁春花回头望着办公室,她抹得红红的嘴唇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的亮,忽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了梁春花送他回办公室的路上,他抱着她,亲吻她,他俩跌倒在雪地里,他和梁春花激情吻的画面瞬间在他面前展现出来,他吓得赶紧离开窗户,跌坐床上。“生活作风问题不但会影响我的前途,而且还会破坏我的家庭。”他越想越觉得可怕,但他鬼使神差地又走到窗前,想要看到昨天晚上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看看她的脸颊、看看她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找回昨天晚上的感觉,但他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梁春花走出小卖店。他走出办公室的门口,恰巧碰到邢一伟。

“邢场长,小卖店开门了?”

“张书记,小卖店早上七点就开门了。”

邢一伟看到他有些窘,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身边走过。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是八点了,梁春花还不出来呢?他站在门口望着达赉湖,

其实他的眼睛盯在小卖店的门口。

“她俩进去一个小时了,怎么不出来呢?”

他在院里散步,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小卖店的门口。张大包从马圈里走出来,远远望着他;他慌忙转过身来,继续散步。他环视四周,看到院子里没有人,他匆忙地向小卖店走去,小卖店里空荡荡的,弥漫着酒味和糖果的味道。

“张书记,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送过去。”

贾老板恭敬地说道。他停下手里的活。

“老贾呀,我什么都不需要,到你的小卖店里来看看。”

他始终微笑着说。

他走近货架,看着货架上的东西。

“老贾呀,你上的货很齐全。”

他摸着女人用的东西。

“张书记,酱油、醋、盐和味精一天不能缺。”

他看着他摸着女人用的东西。

“张书记,女人用的东西更是一天不能缺,如果一天缺货了,分场的老娘们会骂死我的。左红和梁春花早晨七点钟,我刚开门,她俩都来买东西,买完之后着急忙慌地走了。”

他说完话笑了,他感到自己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我说看不见她俩了,原来是早走了。”

他又感觉到有点失望。他回到办公室里,坐不住站不住的,不时地站在窗前,望着小卖店的门口,等待着左红和梁春花的出现,可是他一直等了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俩的身影,心里涌起了沮丧的滋味,正当他望眼欲穿的时候,她俩出乎意料地出现在他办公室里。

“左红,春花,你俩来了?有什么事吗?”

他打着官腔。

“你俩快坐下吧。”

他给她俩沏了一杯茶水。

“左红呀,这还是姜工长送给我的!”

他微笑着,脸上没有一点羞涩的笑容,仿佛他和梁春花只是擦肩而过,根本不认识。倒是梁春花的眼神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像是相亲的姑娘一样羞红了脸,她低下头,两脚并拢,相互揉搓。

“左红,你戴的狐狸皮的围脖真是一绝,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的狐狸皮。”

“张书记,这是成了精的狐狸,至少有一百年了。”

梁春花抬起头来说。

“左红,我今天开眼界了。”

邢一伟走进办公室里,他看到左红和梁春花坐在床上,转身就要离开。

“邢场长,你别走!左红和春花是母老虎吗?把你吓傻了?”

邢一伟停下来,他像是做了坏事,怯生生地看着张荣。

“邢场长算是胆大的,他见到女人敢面对她们说话。”

左红说着说着笑了。

“张书记,咱们分场还有一个更害怕女人的,他见到女人的时候,脸从来没有正面看过她们;他到分场几年了,我没有看见到他和女人说过话,他连正眼看女人都不敢。”

邢一伟说道。

“左红,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有啊!有啊!他就是于洪德。”

梁春花的自然声音很好听。

“于洪德?我知道这个人,小个子,长得浓眉大眼的,我来分场三年了,在院里碰到过他,但没有说过话,好像分场里没有他存在过一样。”

他说完笑了。

“邢场长,咱们分场长还有这样老实的人?他比咱们的枣红马还老实?”

“张书记,他来到分场快十年了,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邢一伟的话让他沉思片刻。

“张书记,我和春花刚才到木匠房找他帮忙做两个柜子,你都想不到,他看到了我俩,站着面对墙壁,任凭我怎么和他说话,他愣是不吭声。”

邢一伟插了一句话。

“洪德没有木料,他犯难了。”

左红激动地站起来说:

“邢场长,我和春花自己备木料!”

“都是老邻居了,让他给帮帮忙。”

左红可怜巴巴地说。

“于洪德真是个怪人,邢场长,你去把他叫来,我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书记,他是一个榆木脑袋,你不会让他开窍的。”

张荣望着左红,觉得他说的话言过其实了。

于洪德跟在邢一伟的身后,走进办公室里,他看到左红和梁春花坐在床上,赶紧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洪德!”

张荣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他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冰凉,有如窗外的榆树的树干。

“洪德呀,你坐下。”

张荣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左红、梁春花对面的长条椅子上,他坐下了,把脸马上扭到一边,侧脸对着左红和梁春花的目光。张荣又笑了起来,他面对他的侧脸说道:

“洪德呀,我来分场三年了,咱俩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望着窗外,仿佛窗户是张荣。

“洪德,张书记在和你说话?”

邢一伟拽了拽他的衣服。左红和梁春花捂着嘴巴笑。

“洪德呀,你木匠活做得很好,冬网能够及时开,你没有给分场耽误时间,分场要表彰奖励你。”

张书记微笑着说,他好像是还没有听到,邢一伟又拽了拽他的衣服。

“洪德,你说话呀!张书记在和你说话呢!”

邢一伟急得脸上冒出了汗,张荣窘迫地微笑着,他看了一眼邢一伟;左红和梁春花尴尬地下不来台阶。

“洪德呀,姜工长和于工长为二号分场做出了贡献,看在他俩的份上、也看在分场的份上,你帮忙给左红和春花做柜子吧。”

于洪德还是不吭声。

“洪德,你看这样行不行?左红和春花自备了木料,你做两个柜子多少钱,分场给你出手工费。”

张荣等待他的回答,像等待铁树开花一样的结果。他站了起来,看着墙上,一声不吭地走了,张荣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尴尬地笑着。

“张书记,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晚上去做做他的工作。”

邢一伟安慰道。

“张书记,你这回见到真佛了吧?你即使开除他,他还是那样。”

左红摆动着围脖,她看到他尴尬地笑着,劝慰他。

“是啊,张书记,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倒是梁春花的话,说的他下了台阶,他笑了起来。

“春花呀,你说得好,你看问题透彻。”

他看着春花,她的嘴唇翕动着,那红红的嘴唇令他心神荡漾,直到她俩走到院里的时候,他在窗前凝望着梁春花的背影。

“春花,张书记在窗前看你呢。”

左红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梁春花扭过头去,看到了他的眼睛仍然在凝视着她。

“春花,我没有说错吧?”

她扭了她一下,走路的姿势更加妖娆了。

母亲在煤棚里煮猪食,觉得外面有人来回走动,她把煮好的猪食倒进盆里去喂猪,她一勺一勺地把猪食放进槽子里,三头猪吃得正起劲。

“岫蓉,你喂猪呢?”

他转头看到张荣站在猪圈旁。

“张书记,你来了,到家里去喝茶吧。”

母亲客气地说。

“不,岫蓉,我蹓哒蹓跶。”

他说着走进了猪圈里,看着三头猪吃食。

“都说岫蓉干啥像啥,你喂的猪又肥又壮实。”

他看着猪槽里的猪食。

“岫蓉,三头猪一天不少吃吧?”

“是啊,张书记,每天都煮三大锅食,有时还不够。”

母亲如实地回答他。

“你家的猪喜欢吃小鱼呀?”

他看着猪槽里的小鱼和猪吃的起劲,觉得有些奇怪,接过她手里的勺子,给槽里添加猪食,并且用勺子搅拌着,仔细辨认煮的是什么鱼。

“岫蓉,你家的猪真上食。”

“张书记,你来视察了?”

黄英老远的和他招呼。

“我视什么察?在办公室里闷得慌,出来走走。”

她微笑着说,客客气气地走了。

“岫蓉,张书记怎么想起到猪圈里来了?”

“他关心咱们,他刚才帮助我喂猪了。”

黄英低头看着猪槽子,她皱着眉。

屋顶上落满了麻雀,它们在凛冽的寒风里瑟瑟发抖,眼睛都盯着槽里的猪食。

“英子,大雪天的,麻雀找不到食吃,咱俩出去吧,让麻雀们吃食。”

“岫蓉,我觉得张书记有点来头,你想想啊?他来分场三年了,没有一次到过渔工家,他今天忽然来,特意去你家的猪圈里,他不是帮助你喂猪,而是看看你是用什么饲料喂猪。”

母亲停住脚步。

“英子,你想多了。我喂猪的小鱼是我从冰上拣出来的,又不是用公家的小鱼。”

“岫蓉,这就是把柄,你说你是从冰上拣回来的,他们说你是用公家的鱼,你能说清楚吗?”

她俩走到煤棚前面,黄英停住脚步。

“岫蓉,你喂猪的时候,我在窗前看到张书记走进了你家的煤棚里。”

“不会吧?他到煤棚里干啥?”

她走进煤棚里,看到她系紧的麻袋口被谁解开了,地上还有拨拉出的小鱼。

“我喂猪的时候,麻袋口系上了,谁解开了呢?”

“岫蓉,我说对了,张书记进了煤棚子,是他解开的。”

母亲怔怔地看着麻袋。

“岫蓉啊!他是别有用心,你告诉姚场长要小心了。”

“我没有用公家的鱼喂猪,不碍事的。”

她胸怀宽广地说。

“岫蓉,你要知道姚场长上次是为什么被警察带走的?”

她意味深长地说。

父亲收网回来,胶皮鞋上挂满了冰,母亲帮他脱下来。

“爸爸,你当场长了,为什么还上冰打网呢?”

园波歪着脖子问道,他把父亲问笑了。

“爸爸当场长了,就不干活了?”

“我要是当场长,我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水。”

园清拍着桌子说。

“园波,园清,你爸爸是农民出身,他干惯了活,闲不住的。”

“妈妈!我爸爸是农民出身,我不是农民出身,我长大了不干活。”

园波歪着脑袋说道。

邢一伟来到母亲家,他进门的时候听到了园波说的话。

“园波有志气,将来当大官。”

他说的园波和园清都高兴了,他俩跑进里屋,园清高喊着:

“我二哥当大官了!我二哥当大官了!……”

“邢场长,你坐吧!”

母亲给他沏了一杯茶水。

“姚场长,你在家坐镇,我应该上冰。”

他歉意地说。

“邢场长,你在家和我在家一样。”

他露出了焦虑和恐惧的情绪。

“邢场长,分场出事了?”

“姚场长,出大事了!”

他把张书记找于洪德帮忙做家具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洪德呀,他不是这种人,咱俩去找他。”

父亲和邢一伟走进他家里。

“两位场长都来了,邢场长是稀客。”

宋玉珠笑吟吟地说道。于洪徳站起来。

“两个场长一起来,肯定找洪德有事。”

“玉珠呀,没有大事。洪德呀,张书记找你给左红和春花家帮忙做家具,你给她俩做吧。”

“是啊,洪德,姚场长说的对,你千万不要得罪张书记。”

于洪德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得罪他怕啥!左红和梁春花三次差点害死了岫蓉,我给她俩做家具我也成了牲口!”

“洪德说的好,给牲口做家具,我们一家三口都成了牲口!”

父亲和邢一伟被他俩噎得半死,他俩默默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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