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的乌羽白竟然能说出这么狠的话。她吓得不轻,立刻跪在了地上,却已经说不出话。
叶大人从屋里走出,看着如墨,没说话。
单方看见一个婆子,直接让她去扯如墨的鞋袜。不动手,就挨刀子。婆子无法,只得依言而行。
如墨受到惊吓,当即哭着护住鞋袜,求饶道:“奴说实话!奴说……奴这脚是被石头砸的,是被从外面飞进来的石头砸的!”
乌羽白看向叶湘玉的房间,说:“二小姐,信上什么内容?”
叶湘玉没有吭声,攥着帷幔,紧紧咬着下唇。
乌羽白说:“二小姐在考验本世子的耐性是不是?单方,去把叶小姐拉出来。”
叶大人忙阻止道:“乌世子!不可过分!”
乌羽白看向叶大人,说:“叶大人,同是女儿,怎有着天壤之别的待遇?阿舟被人绑走,生死未知。叶大人却护着藏起绑匪信件的二小姐。今日,叶大人不给我一个说法,本世子的脾气,还请叶大人多多担待。”
叶大人心头一颤,立刻扬声喊道:“叶湘玉,出来!”
尽管叶湘玉万般不想,却还是扭扭捏捏地走出房间。
乌羽白问:“信呢?”
叶湘玉一脸无辜地反问:“什么信?”
乌羽白直接抽出单方的佩剑,走向叶湘玉。
叶湘玉吓得立刻后退,尖叫道:“你你你……你干什么?!”
乌羽白抬起剑,直接将锋利的剑锋顶在叶湘玉的脖子上,问:“最后问你一遍,信呢?”
乌羽白的样子,有些骇人。明明是白衣胜雪的公子,却透着一股子残忍和暴戾之色,让人不敢玩笑。
叶湘玉吓尿了!她的眼睛里涌上泪水,结结巴巴地回道:“丢……丢池塘……池塘里了。”
乌羽白问:“什么内容?”
叶湘玉不答。
乌羽白直接将剑往前一送,割开了叶湘玉的肌肤,叶湘玉抖若筛糠,忙僵着声音尖声喊道:“我说我说!不要杀我!不要!!”
乌羽白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种漠视生死的表情。叶大人的手一直在颤抖,却知道,自己不能拦下乌羽白,只盼着叶湘玉不要再做妖了。
叶湘玉向后挪了挪,又小心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回道:“信上说,让准备一百万两的银票,今晚子时,送到东临湖上去,放上一叶扁舟,不许跟着人。这样,明天一早,叶泛舟就能回来。”
乌羽白问:“为何丢了信?”
叶湘玉不语。
乌羽白冷笑一声,随手将剑向后一抛,让剑从半空中飞过,贴着叶大人的脸,滑进单方的剑鞘里,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叶大人摸了摸脸,没有受伤,但是胡子却被割掉了一小绺,飘飘荡荡地随风落在肩膀上。和胡子一起掉落的,还有叶大人的汗水。
乌羽白转身,看向叶大人,带着一丝轻佻的语调,说:“叶大人,好家风!”
叶大人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他也知道,家中女眷之间,会有争斗,却无法想象,叶湘玉会在这件事上,做出这么过分的举动。他实在不敢想象,若叶泛舟就此香消玉殒,会发生什么事儿!
叶大人抬手,就要打叶湘玉。结果,手举得高高的,却一直没能落下。
叶湘玉脖子上的鲜血,触目惊心,他这个当爹的,终究是心软了。
叶大人恨恨地甩了下袖子,深吸一口气,骂道:“滚!滚进屋去!不许出来!”
叶湘玉捂着脖子,对上乌羽白的眼神,吓得一抖,哭着跑开。
如墨连滚带爬地跟随着叶湘玉,却在进屋后,被甩了个大嘴巴子。
乌羽白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抚了抚小腹,那里,是小肉包给他留下的伤疤,刻骨难忘。而今,这个人也刻在了他的骨血中,却被人掠了去。叶府薄凉,尽管先生不是真正的阿舟,却也让他为之愤怒。
更甚者,他在去往边城之前,曾派人寻过叶府大夫人的过往。此人,注定是自己的仇人,姑且这一次,就探一探这位大夫人的底儿。
思及此,乌羽白对叶大人说:“绑匪索要一百万两银票,叶大人怎么看?”
叶大人的身体微微颤抖,怒声道:“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乌羽白说:“目无王法是一定的。目前,要的是做法和结局。”
叶大人缓了缓,红着脸说:“府里现在能拿出五千两银子,已是不错。”
乌羽白微微颔首,忽而转了话题,说:“大夫人晓得阿舟不见,定也十分焦急。若她晓得劫匪要这些银子,许能求皇后娘娘挪用一些。”
叶大人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尴尬一瞬过后,叶大人才开口道:“此事,可要让宫里知晓?若是宫里知晓,定会派兵缴纳绑匪。到时候,泛舟危矣。”微微一顿,“若不让宫里知晓,此事又事关重大,你我不好擅自决定。”
乌羽白明白叶大人的顾虑,说:“此事还需和大夫人说说,看看她是何意。皇后和大夫人有亲,有些话,大夫人说会更好一些。”
叶大人不好拦着,只是说道:“夫人她一心常伴青灯,不问红尘事。”
乌羽白说:“不问和不担心,是两回事。”
叶大人被怼得语塞。
乌羽白和叶大人来到大夫人的房门口,听见里面传出阵阵木鱼声,一下接着一下。
乌羽白说:“叶夫人,乌羽白求见。”
木鱼声停下,何婆子先一步走出,曲膝一礼,说:“夫人说,她不见世俗之人,公子请回吧。”
乌羽白说:“阿舟被贼人掠去,想请大夫人拿个主意。”
何婆子重重一叹,回道:“夫人说过,这是因果缘法,她管不了。”
乌羽白的眼神变得冰冷,转而却是勾唇一笑,说:“果然,因果缘分最是重要,至于血脉亲情则可看淡。打扰。”看了叶大人一眼,转身向外走。
叶大人一脸纠结之色,最后干脆一甩袖子,去追乌羽白。追了两步,又返回到大夫人的房门口,思量再三后,抬腿走进屋内,看着闭目养神的大夫人,说:“阿舟毕竟是你生的女儿,你如此冷漠待她,不怕寒了她的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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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