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承微微一愣,看着张琪一脸不爽的模样,取笑她道:“不是吧张琪,你该不会连敌人的醋都要吃吧?”
张琪涨红了脸怒道:“谁吃醋了,没事不要瞎说!”
“是是是,你没吃醋,我错了还不行吗?”熙承举起双手,戏谑地看着她。
张琪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俩慢慢玩,我走了。”
关心有些不解地问:“熙承哥哥,张琪姐为什么那么生气?”
熙承继续给她剪头发,幽幽地说:“你不懂,这叫恼羞成怒。”
关心疑惑地眨眨眼,虽然不懂也没再多问。
张琪没去医务处,突然没了心情,她向宿舍走去,在楼梯转角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秦韵。
“哎,张琪姐,才回来吗?走,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张琪闷头往楼上走,有气无力地说:“你先去吧,我回去休息会。”
秦韵笑道:“是不是老大又欺负你了?”
“没有。”
“张琪姐,你觉得你有什么事是能瞒过我的吗?”
张琪一顿,颓然地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宿舍,她简单跟秦韵说了一下早上见汪维的事。
“你说,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我都说了我没吃醋,为什么他们就是不信呢?”
秦韵笑道:“我的结论也是如此,你以为你能瞒过别人吗?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你的脸上了。”
张琪揉了揉脸,有点生自己的气。
秦韵劝道:“你不如去跟老大表白吧,我觉得能成。”
“我不要!”张琪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再丢人了,就这样吧,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别人,那样对他对我都好吧。”
“你可别说气话,老大会伤心的。”秦韵感受到她心中的刺痛,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
张琪故作轻松地说:“好了,不说他了,听说今天食堂有鸡腿吃,我们走吧。”
“张琪姐……”秦韵被她拉着出了门,心里有些不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五月,天气时而闷热,时而又会下点小雨。
这天,天空阴沉,飘着绵绵细雨,牧小光去找方娟,她是牧小光在鸿蒙城认识的小姐姐,为人温柔善良,平常负责教孩子们种植花草。
之前去城南动物园,牧小光带的营养土就是帮她带的。
“小光,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方娟二十七八的年纪,皮肤白皙,长得很漂亮,虽然比牧小光大了十二岁,可是两人站在一起倒是挺相称。
牧小光帮她把花盆搬到架子上,然后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盒糖果递给她,说道:“娟姐,生日快乐!”
方娟很是惊讶,她自己都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
牧小光说:“我跟范大哥换了休假,今天可以陪你玩一天,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方娟脸有些红,她知道这个小伙子喜欢自己,老实说自己也有些喜欢他,只是两人年纪相差比较大,方娟怕别人说闲话。
“我,我没有想去的地方。”
牧小光挠挠头,笑道:“那你陪我出去玩吧,我知道一个地方很有意思。”
方娟抬头看了他一眼,嗫嚅地说:“可是我下午还有课。”
“就两个小时,离得不远,拜托了娟姐,陪我出去走走吧!”牧小光撒娇般地摇了摇她的胳膊。
方娟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她锁好院子门,牧小光推来一辆自行车,拍拍后座,说:“娟姐,上来吧。”
方娟坐上自行车后座,轻轻拉着牧小光的衬衫,羞涩的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坐稳了。”牧小光腰部用力,载着她向前骑去。
和方娟度过了两个小时的快乐时光,午饭时间临近,牧小光载着她去食堂吃饭。
两人刚把饭打好,牧小光腰间的联络器突然响了起来,他将联络器上的耳麦塞进耳朵,听到凌柯的声音:“速来2号会议室。”
“是,老大!”牧小光看了方娟一眼。
“你先去忙吧。”方娟知道他是飞龙队的一员,必须随叫随到。
“娟姐,真抱歉,说好要陪你的。”牧小光歉意地看着她说。
“没关系,快去吧。”方娟冲他笑了笑。
牧小光冲出了食堂,他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娟姐的笑脸。
牧小光气喘吁吁地跑到2号会议室,发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凌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众所周知,杰克和他的党羽最近越来越蠢蠢欲动,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遏制他们的行动……”
刘烽半路退出了会议室,他很清楚凌柯要宣布的是什么样的行动方案,他觉得胸口有些滞闷,便出来透口气。
他点燃一支香烟,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高楼以及远处的居民区,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城市发展起来就会有各种矛盾,这不是刘烽喜欢的生活,他开始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下午三点,杰克在他的办公室里秘密会见各部门管理层。
杰克环视了一圈在坐的高层领导,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忠诚度不用担心,另外一小半的人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他也能保证他们的忠诚度,至少是在这件事上。
两方人马都在紧锣密鼓地商讨着他们的大事,丝毫没有想到鸿蒙城里将发生一场大危机。
晚上八点,实验室外围暴风十一队正在和十八队换班。
“周队,来,抽根烟。”十八队的队长黄原给十一队的队长周立冬递了根烟。
周立冬伸手接过,看了看牌子,羡慕地说:“还是黄队混得开,抽这么好的烟。”
“哪里,周队说笑了,这是我舅舅送给我抽的,他是杰克理事的首席将军,他们能搞到好东西!”黄原带点炫耀地说道。
“那是,黄队有这么大的靠山,兄弟以后就跟你混了。”周立冬讨好地说道。
“好说好说,今天天气太闷热了,搞不好夜里要下雨,在外面站岗可真不是滋味!”黄原吐出一口烟圈,苦哈哈地对周立冬抱怨道。
周立冬眼珠一转,谄媚地献着殷勤:“夜里也没什么事,不如黄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咱们再换班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们都辛苦一天了。”黄原咧嘴一笑,那笑容有些假,周立冬忙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
“这样吧,咱哥俩出去吃个宵夜,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姑娘可正点了,怎么样?”黄原猥琐地笑道。
周立冬说:“好,就听黄队的。”
黄原双手叉腰,对手底下的人说:“我跟周队有事去办,你们两队人把实验室给我守好了,没事不要联系我们,听到了没!”
“是!队长!”两支暴风小队共三十多人齐声应道。
黄原和周立冬勾肩搭背地去逍遥了,十八队的人都还算精神,十一队的人都很困倦,特别是两队队长都不在,两队人显得有些懒散,互相递烟,蹲在墙角聊天。
有一道黑影快速地掠了过去,那是一个跟牧小光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他的名字叫江同,他一直观察着实验室外的守卫,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外围守卫虽然比平常多了一倍,但是防守很松懈,他很轻易地就从后门摸了进来。
他进实验室的目的是为了帮重病缠身的母亲偷麻醉剂,他只有十五岁,想要投身暴风小队赚钱给母亲买药都做不到,没有人愿意接收他这么个瘦弱矮小的孩子。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牧小光有那么好的运气,鸿蒙城里像江同这样缺衣少食的人也不在少数。
最近,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经常疼的睡不着觉,小小的孩子每每看到母亲疼痛难忍,心里就如刀绞一般。他痛恨这里,也痛恨鸿蒙城的管理者,制定了货币政策,却不给他赚钱养家的机会,他只能靠帮人做做零工换取微薄的鸿蒙币。
他的家离实验室比较近,医院他也去过几次,但是他不知道麻醉药在哪里,还差点被抓住,他很害怕,不敢再去医院偷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在说麻醉药快用完了,准备让工厂发点过来,他留心观察了,得知了麻醉药所在的仓库,因此才会每晚来此蹲点,希望找到一个机会帮母亲偷点麻醉药。
江同躲在墙角的阴影里,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混进来了,他捂住胸口,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
他虽然带了手电筒,可是不敢拧亮,只好一步步往实验室里面摸去。
实验室很大,保密级别也很高,他掏出前天捡到的一张电子识别卡,试探着刷在门上,想不到电子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段螺旋形的阶梯,他一边默念着“sy-3号仓库”,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那是他听来的麻醉剂的所在仓库。
一路走到底后,江同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赶紧躲在螺旋楼梯后的一块废弃挡板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脚步声停在门口,那人似乎是回头跟另一个人说:“下班了还不走?”
另一个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远,是个女人的声音:“李教授要我留下观察5号实验体的身体数据,你先走吧。”
门口的男人按着把手打开了门,他探头对那个女人说:“那我先走了。”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