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吓得顿时跪了,“少夫人,此事如果被少爷得知,我断然不能活命。再说了,星河县距此地甚远,自己离开肯定会被府里的人察觉的。”
陈子楚泪流满面,丫头说的也是实情,便不再坚持。
丫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少夫人,自打你嫁进赵府,有一个人一直从星河县跟到这里,那人最近几天都在赵府周围转悠。”
陈子楚停止了哭泣,心里在琢磨这个人,会是谁呢?
她眼前一亮,会不会是王小七?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把信交到丫头手里,连比画带写字,丫头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丫头偷偷来到府外。
王小七一路跟随迎亲队伍来到赵府,沿途听闻了赵建成前两位夫人,是被他打死的传言。心中担忧,就一直守在赵府外面。
王小七从丫头手里接过陈子楚的信,雇了一辆马车赶回了陈府。刘氏打开信后,看到信中的内容,才得知自己的女儿在赵府遭了多少罪。
于是当天便去了赵府要人,赵建成得知缘由后,气急败坏地道,“你个该死的老东西,居然把一个哑女许配给我。要人可以,把我的聘礼还给我,我就放了那个贱人。”
刘氏肠子都悔青了,恨不该听信黄媒婆之言,也后悔自己盲目将女儿送进了火坑。
刘氏当即便返了回去,王小七一直忙前跑后,将赵建成的聘礼原数拉回了赵府。
王小七向看门的家丁说明了来意。
于是家丁便跑到府中向赵建成去通报了。
一会儿,赵建成出来了,看着聘礼一样不少,转身对身旁的家丁道,“去把那个贱人带到这里来。
身边的那个人听到此话,忙拱了拱手说道:“是,少爷。”然后匆匆进了府。
没过多大会儿,陈子楚走了出来。
刘氏看到陈子楚,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哭着说道:“子楚,娘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陈子楚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能趴在刘氏的肩膀上哭泣。
赵建成见状,朝着她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老东西,赶紧带着你的这个哑巴女儿离开这里,别弄脏了我的地方。”
王小七听到这里,他除了怒视着赵建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想替陈子楚出口恶气,但此时在人家的地方。无奈握了握拳头,带着刘氏和陈子楚离开了。
王小七他们回到了星河县,将她们母子送到陈府,便识趣地离开了,回到了县衙。
聂风派出去监视万花楼的捕快急匆匆跑回县衙,“聂捕头,耿达刚进了万花楼。”
“继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聂风赶紧将这个情况告知了郝建。
“落羽,这次行动,劳烦你在暗处保护韩归竹的安全。毕竟,这耿达是什么来路,我们还一无所知。”
落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当天城门关闭之前,耿达赶了一辆破车就往城外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郝建正在暗处监视他,他这几天只是碰巧有事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耿达赶着驴车往回赶,此时驴车上盖着一块黑色的破布袋子,下面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赶了一夜的夜路,耿达很是疲惫,突然发现前方路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朝着他走来。
“大叔,请问青山村离这里还有多远?”年轻女子攥了攥手里的包裹问道。
“不远了,我就是青山村的,姑娘是走亲戚?”耿达停下车走上前去,将女子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眼里露出不易察觉的淫笑。
“我是刘一水的侄女,家里遭了难,来投奔我叔叔,还是小时候跟我爹来过一次,今天走到这就认不得路了。”女子似乎没看到赖老汉异样的表情。
“一水的侄女啊,我知道他家在哪,你跟我走吧。我正好要回去,不远了。”耿达指着前边道。
年轻女子闻言大喜,感激道:“那就多谢您了。”
耿达闻言暗喜,看了眼车上的黑布,又瞧了瞧眼前的女子,心想:今日收获颇丰啊!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大青山下。
耿达把车赶到一户单独的茅草房外,拴上驴,就冲里面喊:“一水!一水在家吗?你侄女来看你了!”
说着就进了院子,那年轻女子也跟了进来。
只不过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年轻女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大叔,我记得我叔家好像在村子西头的……”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他家都搬到这里好几年了。你先进屋喝口水,我去外边地里帮你喊他。”耿达连忙转移话题,将年轻女子引进屋里。
当看到屋内的一切,年轻女子眉头紧皱,一股酸臭味道扑面而来,咳了一声以免尴尬。
耿达立马捕捉到她的表情,转身走到旁边的厨房,背对着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你叔叔啊,这几年过得不太好,有时候我会帮衬帮衬,来,渴坏了吧,快喝口水解解渴。”
年轻女子若有所思,连忙接过来,道了声谢谢,掩着衣袖抬头喝了下去。
耿达突然一改刚才老实敦厚的模样,顺势坐在了她的身侧。
不错眼地盯着她的上身看,年轻女子脸腾地一下红了,为了缓解尴尬,就说了句:“大叔,您帮我去找找我叔叔吧。”
年轻女子一看耿达不对劲,刚要起身往外走,没想到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到。
“不用找了,有更急的事要先做。”说着手就伸了过去,没想到竟然被年轻女子一手就拍开了。
耿达并不气恼,反正亲眼见她喝了掺了东西的水,料她也逃不出手掌心。
“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年轻女子撑着身子靠在门板上质问他。
耿达索性也就不装着了,开口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刘一水,这里也不是他家,是我的家,给你喝的可是好东西,叫合欢水,喝了它你就乖乖听我的吧。”
“你真是猪狗不如,亏我还把你当好心人!你这一副穷酸样,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你就用这下作手段抢占良家妇女,算什么本事?”年轻女子愤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