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手持皮鞭来到户外。
数十名负责押送马车的护院家丁,上身赤裸五花大绑,站在烈日之下。
啪啪啪……!
高铁怒不可遏地抡起皮鞭大发淫威,听着家丁哀嚎的求饶声,他的怒气才渐渐消散。
高铁直到打得精疲力竭,这才丢下皮鞭,向严府走去。
……
狮子岭龙虎寨。
谢大昌听完三当家沈放的汇报后,一脸寒霜的质问道。
“真是是个废物,一群手无寸铁的刁民,都能让他们跑了,你还能做些什么?”
“大当家的,那天我往山寨押运高岭土,并不在那里。再说了,是有人相助,那些刁民才逃走的。而且出手相助的人,想必是高手,那几个监工几乎是一招毙命!”
“这还不是因为你平时疏于管教,那些监工懒懒散散的,才被人家偷袭成功。”
“大当家的,当时就算我在场,恐怕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现在是要查清楚,是什么人救走了那些刁民?”二当家何冲在一旁说道。
谢大昌分析道,“到底是什么人杀了那里的监工?手段如此残忍,一个活口不留,怕是要杀人灭口?”
何冲道,“大当家的,这事会不会跟高铁有关系?上次他来到山寨,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有银子没有拿到,他肯定是怀恨在心。”
谢大昌沉默不语,紧促眉头,来回踱步。
“看来这只老狐狸靠不住了,哼!以前怕他,是我们无钱无势。现如今,我们狮子岭兵强马壮,有什么好怕的。”
何冲急不可耐道,“大当家的,要不要兄弟带一队人马下山杀到星河县?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急于这一时,别忘了星河县还有严松这个老狐狸。”
“一个远离庙堂的丞相,何惧之有?”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人虽然已经远离朝堂,但他在朝中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
“老三,你从山寨里带些人赶回去,看好那里的高岭土,再出了什么纰漏,小心你的脑袋!”
“是,大当家的!”沈放顿了一下,“要不要抓些老百姓过去?”
“不可,近期你们都收敛点。等我在倭国那边摆平以后,再出手收拾他们也不迟。”
“大当家的高明!”
何冲面露狞笑,“即使朝廷派兵来清剿我们,有了高铁这份五万两银子,朝廷的兵马也得为我所用。上次只花了一万两,那队朝廷兵马就调转了枪头。”
“哈哈哈……”
“这世上没有钱财,摆平不了的事!”
……
郝建,落羽以及徐新来到了平阳县郝府,阿飞和其他乡勇到了郝府后,骑马出了县城,在西城门外等候。
老管家在平阳县城买了一辆马车,郝建到地窖取了五千两银子。
郝建又对苏河和老管家交代了一番,徐新驾着马车向西城门走去。
郝建端坐马上神色慌张地左右打量。
落羽奚落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是在找韩归竹吗?”
郝建一脸苦笑,“我哪是找她?我是怕撞到她!”
一路有惊无险,韩归竹并没有出现。
他们从西门出了平阳县城,与阿飞他们会合以后,催马扬鞭向京城驶去。
三天后。
郝建他们终于到达了大理王朝的国都——上阳。
京城不比小地方,商铺林立,人来人往。
现在刚过申时,街市上各种小吃诱人的香味充斥在空中,引得阿飞他们频频吞咽口水。
郝建找了一家客栈,将他们安顿下来,然后交给了阿飞十两银子。
“阿飞,你带乡亲们在附近转转,天黑后必须回到客栈,你们自己买点吃的。”
阿飞拿着十两银子,“大人,用不了这么多。”
“拿着吧,喜欢吃什么就买点什么。”
“还有,以后记得叫我少爷。”
“是,谢谢少爷!”
郝建留下1000银子,将余下银两存入钱庄。带着落羽、半夏,徐新,在白妮可的引领下,向她叔叔—白镇山的古董店走去。
众人分宾主坐下,白妮可一一做了介绍。
白镇山打量郝建多时,“既然是妮可引荐的,我一定竭尽所能。你们来得也正是时候,隔这儿一条街有一家铺子刚闲置出来,地段非常好,院子也够大。要是郝大人有意,我可以差人将家主请来。”
郝建微微欠身,“那就有老白掌柜的。”
郝建带着徐新、半夏,在铺面家主的带领下,去了那个铺面。
铺子位于北城南坊,该房临街,下面三间开店,上面三间住人,楼后一个大套院,左右厢房各五间,合计十间房。
经过讨价还价,郝建最终以800银子买下了这个铺面。
接着,他们又回到了古董店。
“白掌柜,除了铺面的事情,我还有一事相求。”
白镇山道,“郝大人,但说无妨。”
“我想买一件古董,以假乱真的那种。”
“郝大人为何要买假古董?”
“还请白掌柜见谅,暂时还不方便透露,还请白掌柜帮我这个忙。”
白镇山起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拿了两件瓷器走了出来。
“郝大人,能不能看出这件瓷器的出处?”
郝建仔细打量一番,喃喃自语道,
“这两件青花花鸟纹豆胆瓶,瓷质细腻,线条明快流畅、造型端庄浑朴、色泽纯洁无瑕。”
郝建拿起其中一件青花花鸟纹豆胆瓶,“这件胆瓶虽说磁质细腻,表面光泽柔和……”
“郝大人,看出这件有什么不同吗?”
郝建道,“青花花鸟纹豆胆瓶是前朝的皇家御用之物,市面上几乎见不到,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可这件胆瓶错就错在太新了。”
“此话怎讲?”
“这件胆瓶细看之下,没有雾状膜皮、没有塑膜状老化斑、亦没有结晶斑。所以,应该是一件仿品。”
白镇山赞叹道,“郝大人,好眼力,你说的一点没错,你手里那件胆瓶的确是仿品。”
白镇山将另外一件胆瓶递到郝建手里,“你再看看这件。”
郝建拿在手里,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许久,点了点头,“这件胆瓶应该是真的。”
白镇山指着郝建手里那件胆瓶的瓶口,“郝大人你看,这壶口处有一道细细的白色曲线。”
经过白镇山提醒,郝建看到了那道白色的曲线。
“所以说,这两件青花花鸟纹豆胆瓶都是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