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
自己正是被当做土匪关进来的。
两年?
郝建可没时间耗在这里,他拼命敲击牢门。“快将你家县令大人请来,我是星河县县令。”
一狱卒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冷笑道,“你是县令,那我就是天王老子。我劝你还是赶紧给你家人写信,拿银子赎人。”
郝建想到身上带有朝廷文书,掏出来交给狱卒,狱卒看着手里的文书,辩不清真假。
郝建道,“快将你家大人请来,一看便知真假。”
“吵吵什么呢?”
狱卒回身一看,赶紧回道,“县尉大人,他说······他是星河县县令。”
过来这人正是将郝建,当做土匪抓进来的赵县尉,在他眼里,牢里每一个‘犯人’那都是一锭锭银元宝,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
“又在这胡说八道,刚才在路上的苦头还没吃够是吗?你身为土匪已经是罪责难逃,居然还敢假冒朝廷命官,我看你当真是活到头了。”
郝建气愤的拿出吏部委任状,“你作为县尉,不会不认得这个东西吧?”
赵县尉看罢多时,又仔细核对身貌特征,转身离开了。
牢房里其他三人大为惊异。
“你真的是星河县县令?
小人乃星河县人名叫胡志平,还望大人搭救。”
一人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快起来,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郝建突然愣住了,“你说,你叫胡志平?”
胡志平双眼放光,“大人,小的正是胡志平。”
“你······认识韩雪吗?”
“大人怎会认识她······??”
正在这时。
一人在众衙役的簇拥下来到牢房。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些瞎了眼的东西,怎么把郝县令抓进牢里了!快,快打开牢门,将郝大人请出来。”
来人正是青河县县令杜子腾。
“郝大人,让你受惊了,本县给你赔罪了。”
说罢,躬身一礼。
郝建不想横生枝节,只能强压心中怒火,陪着笑脸,“杜县令,言重了,一场误会。”
“对,对,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
郝建随杜子腾离开大牢,身后传来了求救声。
“大人救我,小的叫胡志平,郝大人记得救我……”
········??
郝建心道,此人不正是把韩雪卖给高铁的第一任相公胡志平吗?
县衙偏厅里,肚子腾满脸堆笑道,“郝大人,怎么会误入本县的牢房?”
这不明知故问吗?
郝建打趣道,“这还得问贵县的赵县尉。”
“哈哈哈,本县这就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给郝大人压惊。”
杜子腾连忙扯开话题。
郝建只想尽快赶到星河县,哪有什么心事吃他酒席?
“酒席就免了,还烦请杜大人借我一匹快马。”
“这个好说,我们同朝为官,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郝大人,这牢中的刁民都是满口胡言,当不得真。”
郝建心领神会,这是想堵住自己的嘴。
“哦,牢中何事?
一场误会嘛?”
“对,对……一场误会······”
郝建牵着马出了青河县衙,这才想起白狐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叽叽······”
正当他翻上马背,白狐纵身一跃,窜到了马背上。
郝建不敢迟疑,赶紧又踏上了赴任之旅。
······
翌日。
星河县衙大堂。
韩平端坐堂上,两班衙役齐声高呼。
“升堂……!”
“威武……!”
“啪!”
惊堂木一响,韩平断喝道。“牛大力你可认罪!”
牛大力刑具加身,跪在堂下,“大人,草民跟妻子恩爱有加,怎么会加害于她呢?
还望大人明察!”
“我呸,还恩爱有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来呀,大刑伺候!”
众衙役面面相觑,这牛大力每天上堂就好比过了一趟鬼门关,衙役们都不忍下手。
聂风站在堂下眉头紧蹙,不知巧云见到郝大人没有?
县丞刘志见衙役们迟迟不肯动手,急吼吼道。“大人的话没有听到吗?都愣着干嘛?”
众衙役无奈只好把牛大力按在地上,举起杀威棒。
“啪啪啪……”
就是一顿毒打,虽说他们手下留了情面。架不住牛大力天天过堂,早已遍体鳞伤。旧伤未愈,每一下打在上面都钻心的疼。
衙门口旁听的百姓唏嘘不已,纷纷侧目,不忍直视。
刘志压低声音道,“大人,这牛大力又晕过去了,这……”
韩平不耐烦的眉头一皱,“把供状拿过去让他画押!”
“人都晕了,如何画押?”
“人晕了,手不是还在吗?”
刘志一声奸笑,“小的明白。”
刘志抓起牛大力的手,刚要在供状上按手印。
这一幕恰巧被赶到衙门口的郝建看到,他冷冷道,“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有人出声,围观群众也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是啊,太可怜了,人都打成什么样了?”
“哎,这衙门哪是咱老百姓讲理的地方?”
刘志瞪着那对老鼠眼,气急败坏道,“什么人?敢滋扰公堂,真是活腻了!”
郝建挺身而出,“你们做得,别人还说不得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郝建掏出委任状,交到刘志手上,“睁开你那对老鼠眼,好好瞧瞧这是什么?”
刘志见本来者不善,打开委任状一瞧,顿时傻眼了,原来是新任县令到了。
“恕小的眼拙,原来是郝大人。”县令更替,他这县丞可是不动的,面对顶头上司,他自然不敢怠慢。
韩平满心狐疑,高员外不是说,他已经被土匪解决了吗?
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大堂上?
他迟疑片刻,还是走到堂下,假惺惺地陪着笑脸道,“原来是郝大人,好准时啊。”
韩平瞟了刘志一眼,随手拿过委任状仔细端详,没有发现造假痕迹。
看来面前这人真的是郝平。
郝建打趣道,“韩县令不会怀疑,这委任状是假的吧?”
韩平苦笑道,“哪里……郝大人说笑了。”
“韩县令,这堂上怎么只有人犯,不见苦主?”
“这······”
韩县令,我不会影响你办案吧?”
韩平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牛大力,“这人犯已经晕过去了,择日再审吧。那以后就有劳郝大人了。”
郝建道,“分内之事,本县定当恪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