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最终还是被凤庆晖摁下了。
他是孩子心性,城内危险,又怕他闯祸,真要有个一差二错,他怎么跟妻子交代?
另一边,凤永晖也收到了妹妹来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却是凤梓烟绞尽脑汁拽出来的。
“二哥安好,见字如面。
与西岭一战吾兄辛苦,但最难的难关可能不止于此,大禹国恐有内乱,待平息之日新国君定会有所动作,吾兄恐腹背受敌,然则,舍妹提醒吾兄见信之后,定要戒备,以防患未然。
望,平安。
妹,烟烟。”
凤永晖先是怔了一下,自家妹妹什么时候这般文绉绉了?
莫不是被人掉了包了?
“来人。”
“将军。”
“传达本将军的命令,副将以上的所有将领一刻钟后军帐议事。”
“是。”
四天后,有消息传回玉都。
“丫头,你来的正好,你大哥刚传回的消息。”
“如何?”
“你自己看吧。”
凤梓烟快速扫了一眼凤永晖寄回来的信,果然,他们的猜测被印证了。
“爹,你进宫给夜晏递个消息吧,我出去一趟。”
凤南天眼睛一瞪,“什么夜晏夜晏的,那是皇上,你这丫头,直呼皇上名讳是大忌,别仗着自己受宠就无法无天,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千万不可恃宠而骄。”
凤梓烟吐了吐舌头,“啰嗦的小老头,我走了。”
“哦对了,别跟他说我这几天的丰功伟绩,否则他肯定又要耍小性子。”
凤南天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耍小性子。还有啊,今天已经六天了,你就不能提前一天回去?你要是回宫了,你老爹就不用跑这一趟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诶呦……”
“爹爹长命百岁。”
凤南天笑骂一句,“鬼机灵。”
这几天凤梓烟可是没闲着,除了给自己跟凤南天调理身体,一有时间就出去策马,不得不说,蓝胖子耍牛逼自然有人家的资本,那是跑得快吗?
用傅夜白的话说,那叫飞的太低了。
那丫也不知道跟夜晏说了什么,夜晏居然同意霍怜的院子里进了他的人,专门伺候霍怜。
京都别院,小顺子站在门外不停的腹诽,公子为什么对这个九殿下如此特别?
还大张旗鼓的让自己人过来伺候,难道是觉得他孤身一人远离家乡可怜?
也是,那九殿下今年不过刚刚弱冠,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很容易让人生出同情心,可是公子的关心未免太过了。
而且这都进去……一整夜了,秉烛夜谈吗?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说的?
屋子里,霍怜像个惊弓之鸟缩在床里,傅夜白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哭笑不得,“你做什么,这里边的东西是祛疤的,就算皇上也未必用过,我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霍怜撇撇嘴,“我是腹部受伤,自己可以上药,你把东西放下,然后出去。”
傅夜白挑眉,“你后背的伤呢?”
“我……”
“乖,过来。”
“我不。”
“呵。”
傅夜白低笑一声,“再不过来我可要过去了。”
霍怜拢紧了衣服,紧抿着唇瓣,委屈极了,“你这人怎么……”
“我怎样,你皮肤那么白,要是留了疤多可惜,别弄得好想我要占你便宜一样。”
“难道不是?”
“你……”
傅夜白扶额,“你肩上的伤自己看不到。”
“我能摸到。”
“……”
室内温度骤降,霍怜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一横,支支吾吾道,“上吧!”
上?
哪个上?
傅夜白差点憋出内伤,“过来。”
霍怜爬了半天才从床里爬到床边。
“躺下,衣服解开。”
少年咬了咬唇,明明以前还没这么大心理压力,可是自从他们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之后, 他的一个触碰都让他浑身难受,变得异常敏感。
傅夜白看着他紧闭着眼睛,有些好笑,就想逗他。
他取了点去疤膏涂在他的小腹上,微凉的触感让霍怜颤抖了一下,本以为结束了,谁知那人却在他的小腹处打圈圈,一下又一下,弄的他身体紧绷,紧张的不行。
“好,好了吧?”
“没呢,这样多做几次有利于吸收。”
眼见少年的小脸红透了,连耳根都红了,傅夜白喉结滚动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停,人却靠近了他的唇。
“唔。”
霍怜瞬间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凤眸眨呀眨,每一下都眨在了傅夜白的心上。
“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少年眼中凝着一汪清泉,低声道,“一股子烟味。”
“呵。”
傅夜白将人扶起来,揶揄道,“不好闻?不会啊,我一天只抽一次,而且里面加了薄荷的,我自己都闻不到烟味。”
霍怜靠在床头,拢了拢衣服,口是心非道,“嗯,不好闻,而且很难闻。”
“那我戒了,从现在开始不抽了。”
“我可没管你,你别误会了。”
再说了,其实一点都不难闻,因为他抽的少,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薄荷的清凉,还挺……上瘾。
傅夜白一边拉下的衣服,一边道,“我只亲你,怎么没关系?”
轰的一下,霍怜刚退下去的红晕再次涌了上来,整个人都烤的慌。
当男人的手指带着一缕清凉的温度覆上他的肩膀,他放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心脏狂跳,有些窒息。
这男人就是个妖精,太磨人了。
“卿轩?”
“嗯?”
“你很紧张?”
“没,才没有。”
“呵。那你为何抓着我的衣角不放?”
“啊?”
霍怜回头便看到自己正死死攥着人家的衣角,因为位置的关系,还差点抓到人家那里。
少年赶紧松手,一把将衣服拉起来,起身就要走,却被傅夜白直接压到了床上。
“你……起开。”
“我不。”
傅夜白有点委屈,“你撩到我了。”
“我怎么……”
“你碰到我了。”
霍怜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胡说。”
傅夜白在他手心亲了一下,吓得少年赶紧缩了回来,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
“我说,你碰到我……”
“没有,才没有,一定是你感觉错了,对,一定是这样。”
傅夜白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然后贴着他的脖颈道,“我说你碰到我腰、间、的、玉佩了。”
霍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