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晏,你无耻。】
【如果你此刻是我的猎杀目标,早就去见阎王了。】
但是,你并没有想杀朕!
“呼!”
夜晏放开了她,勾唇浅笑,他知道自己有点卑鄙了,得不到她的肯定,他只能去试探。
凤梓烟翻了个白眼,“一股鱼腥味,臭美什么?”
“但是爱妃口中的味道很甜!”
“你……”
凤梓烟拿起筷子继续吃,“懒得理你。”
夜晏夹起一块酥肉放在她嘴边,“来,朕喂你,礼尚往来。”
“我不吃肉。”
“不吃?几天不见爱妃就改了口味?”
“嗯,吃了肉嗅觉会失灵。”
夜晏挑眉,“还有这种说法?”
“嗯,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如果你想听,有机会讲给你。”
凤梓烟夹了一片青菜,刚要入口就被人中途夺了去,“爱妃辛苦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
吃好了,凤梓烟抿了口茶,“皇上不回去批折子?”
“怎么,赶我走?三天不见,你就没有一丁点想朕?”
凤梓烟,“……”
【想了吗?就算是想,也只是单纯惦记你的颜罢了。】
凤梓烟岔开话题,“臣妾哪敢,只是最后一锅药已经放冷了,得把它制成药丸,否则明天来不及的。”
夜晏起身,“刚好朕也想见识一下,爱妃请吧。”
凤梓烟努努嘴,“随你的便。”
二人过去的时候,青霞跟红缨已经在制作了,连小桂子也有模有样的在帮忙。
“陛下,娘娘。”
“嗯,做你们的。”
“是。”
凤梓烟普一进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净了手,指尖勾了一点药汁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突然脸色大变。
“娘娘,有什么问题吗?”
“这药谁动过?”
几个人面面相觑,青霞道,“谁也没动过啊,奴婢方才一直看着的。”
“之前呢?”
夜晏走到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凤梓烟声音微冷,“这药被人动了手脚,不能用了。”
“什么?”
青霞一下子就急了,“怎么会呢,这么一大锅药,熬了一个下午,一天就出两锅,不能用太可惜了。”
夜晏,“确定吗?”
“确定,我这副药是治疗外伤止血用的,但是这里面多了两味药,一味是桃仁,一味是红花,都是活血的。”
小桂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娘娘,您就这么一闻,准吗?万一……”
“不会错的,止血的药里混入了活血的药,那药性相冲,味道也必会相冲,你们不懂,所以闻不出来,只要会一点药理的人,一闻便知,这是基础。”
夜晏:这可不是懂一点药里的人就能做到的。
她转头看向青霞红缨二人,“不必再弄了,再想想,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要是让本宫知道是谁动了我的药……”
女人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骨节握的嘎嘎作响,明明笑着,却看得人竖起了汗毛。
小桂子一抖:娘娘好可怕,陛下你要挺住啊……
红缨支支吾吾,凤梓烟眼神一凛,“还不说?”
“是,是桂公公方才来找奴婢,只有那时奴婢离开了一盏茶的时间。”
小桂子,“……”
姐姐你不仗义啊!
红缨:再仗义小命就没了。
“咳咳,娘娘,我……”
凤梓烟摆手,她岂能不知道小桂子来做什么?
“行了,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红缨你再想想,当时什么情况?”
红缨一五一十道,“当时奴婢也怕出岔子,所以便叫了几个人一起看着,想着他们相互监督,也出了不了什么大事。”
凤梓烟冷笑,“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个人跟几个人有什么区别?”
红缨垂眸,“是奴婢大意了。”
夜晏牵起凤梓烟的手,安抚道,“莫急,让小桂子去审,这个他在行,药不够用朕从药房给你补上,不是什么大事。”
“嗯。”
凤梓烟心道,【我不是在意那锅药,我在意的是,那些人视人命如草芥,当真该死。】
夜晏握紧了她的手,嘴硬心软。
他的烟烟呐!
小桂子办事麻利,不多时就把院子里的人汇集起来。
大家一看是总管太监桂公公,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立马作揖赔笑,
“桂公公好。”
“给公公请安。”
小桂子一脸严肃,“都别嘻嘻哈哈的,咱家可没功夫在这跟你们闲扯,都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今日午后的那锅药谁离得最近,都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给咱家说明白,我若听得明白了什么都好说,我若听不明白,哼哼,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下到狱刑司,到时候,可没人跟你们这般和蔼可亲的说话。懂了吗?”
“懂,懂!”
“懂了。”
艾玛,第一次听说“和蔼可亲”是这样用的。
小桂子一扫拂尘,“说吧。”
“奴才负责搬柴,柴火放下就走了。”
“奴才负责洒水,不曾靠近这里。”
“奴婢是负责扔药渣的,都是两位姐姐亲自交到手上,转身就走。”
“奴才是负责填柴的,姐姐夸我火候掌握的好。”
小桂子,“那咱家再问,红缨姐姐与咱家说话的时候,都谁守在这儿?”
“奴婢玉儿。”
“奴才三宝。”
“奴,奴才,青安。”
叫青安的小太监衣服都抓皱了,说话也不利索,显然很紧张。
小桂子脸色一沉,“说吧,说对了咱们相安无事,说错了,哼哼,便是阴阳两隔。”
青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就招了,“公公,是奴才做的,全都是奴才做的,您杀了我吧。”
“呵,招的倒快,那咱家问你,你都做了什么,嗯?”
青安支支吾吾道,“往锅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为何啊?那锅东西招你惹你了?”
“奴才,奴才只是一时手欠,觉得那么大一锅东西放里点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奴才只是闹着玩的。”
“哦~原来如此。”
小桂子一挥手,“既然这样……来人,将这三个人,婢子施以拶刑,奴才施以杖刑,咱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几人听了顿时慌了,纷纷跪地求饶,“公公饶命,饶命啊。”
三宝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公公明察,奴才确实看见是青安动的手脚,既然他已经招了,您就放过咱们吧。”
小桂子挑眉,“哦?你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奴才确实看到了。”
“那你看到他放了什么?”
“放了红……”
“不是,奴才只看到是红色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奴才不得而知。”
小桂子似笑非笑看着他,随即大手一挥,
“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