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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张妈的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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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天与魏子昂在酒馆别过,从南门进了城,自己的叔叔来了两日,一直没有见到,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想到这里,抬脚就想去行院找他。

走了几步,又想了一下,今天是鬼市开市的第一晚,自己向魏子昂要了赵良仁,还是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等走到县衙,杜小天拿出魏子昂给的折扇,没费力气就进了县衙,却看见二堂上灯火通明。杜小天心想,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就移步过去,从窗子望进去,却看见赵良仁在那里铁青着脸,对着罗东怒斥道:

“让你去收税,可你倒好,去睡女人!还把女人弄到你的税课司里面来饮酒取乐,这一把大火把税课司的档案房烧成了白地。罗东,你该当何罪?”

罗东连连叩首,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良仁刚要发作,却看见温国君走进来,连忙将迎过来。

温国君笑道:“赵大人夤夜处理公务,真是一员干吏,我听说烧了税课司?”

赵良仁亲自捧过一杯茶,忙陪笑道:

“下官约束属下不严,没想到这个罗东喝了几杯,居然把税课司历年的账本都烧了,救也救不回来。”

温国君皱了皱眉,说道:

“这事可不小,无稽县税课司论收益抵得上一个郡。本官来的时候,户部刘尚书再三叮嘱道,让我好好看看税课司,这可是朝廷的税收来源。不想就出了这档子事,赵大人,要赶紧给上面行文,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措施才好。”

赵良仁沉声道:

“虽然下官初来乍到,但是扪心自问,今天虽然是罗东一人的责任,但是下官难辞其咎。——这件事没有完,我现在写行文给流沙张郡守请罪,就是本县的六科主簿等首领官,凡是有功名职分的,都要写出服辩文书,送呈张大人处,待张大人裁度处分。但是,鬼市已经开市,税课司日常事务还是不能停,我想就指派税课司副使暂代罗东的职位,罗东就收押起来,听候上面的责罚。”

温国君听着赵良仁说的恺涕深沉,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在申明这个是无稽县的内部事务,与自己的使命无关,没有想到赵良仁虽然是武官出身,但是说话却滴水不漏。温国君想起临来之前大王召见的时候,就说这个赵良仁绵里藏针,不是易与之辈,前几次见面不见真颜色,这次自己算是看到他的面目。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咽了一口唾液,说道:

“赵大人所见极是,眼下头一件事是调查银连赌坊是否参与刺杀大王一案,需要的人手颇多,但是贵县又是三天鬼市,一头查案、一头要维持秩序。我看这样,原本县衙的人手除了日常执勤的外,剩下全跟我去调查钦案。赵大人这边人手不足,正好豹骑就在城外,可以让他们派一百人进城,毕竟他们的是军人,这么威武的一站,也能压下不少人异样的心思。”

赵良仁呆住了,没有想到温国君如此的老奸巨猾,就这样轻飘飘将自己的人拉走,而且又将豹骑塞了进来。得亏他这么一会儿竟然想起这么狠辣的招数,但温国君有王命在身,自己实在不好推辞,想了一会,忙赔笑道:

“大人所见极是,就按大人的安排就好。不过下官还有下情容禀,就是衙门的差役大多是本地人,熟悉本地的事务。豹骑虽然战力强大,但是他们是久经训练的野战军,维持秩序怕是不能胜任。下官有个计较,就是豹骑还是进城,但原本的衙役我也要留下一部分随我去市场弹压,还请大人允准。”

温国君知道赵良仁没有这么容易被安排,自己也不想在这方面太过刻意争执,也就点头同意赵良仁的安排,自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县衙,赵良仁直送到大门外方才回来。

赵良仁一进书房,就看到杜小天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奇怪,就问道:“杜公子所来何事?”

杜小天笑道:“贵公子让我来告诉你,他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让你打点一下,将张妈和白姑娘姑娘一起送上京。”

赵良仁内心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沉声道:“公子有什么凭据?”

杜小天取出魏子昂的折扇,说道:“你现在要听我的,时间不长,也就三天。”

赵良仁接过折扇,果然是小侯爷随身的物品,又交还给了杜小天,说道:“杜公子要属下做什么事情?”

杜小天略一沉吟,道:“罗东故意烧掉账本,你怎么看?”

赵良仁这才坐下,说道:

“本官猜测,罗东的税课司的账本应该留有备份,但是即便是拷打他,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他背后的人才是关键,杜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的吗?”

杜小天指了指桌上的荷叶包裹,笑道:

等下在说,知道你没有吃晚饭,你家公子特意给你带的笋瓜葫芦丝饼。

赵良仁一阵感动,几乎落下泪。

杜小天笑道:“你这个公子倒是个体贴人,赵大人还是先用饭,凉了不好吃了。”

正吃饭间,赵良仁叫过魏大,叮嘱了几句,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公子的意思,但是今晚张妈和白姑娘必须要出城。你去召唤散布在城中的其它人,公子的安全第一,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考虑。还有,路上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不得已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向附近的驻军求助。”

魏大答应下来,自己安排行程。

杜小天说道:“赵大人,我与你家公子已经谈妥。我是谁,你现在不用管,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现在我们是朋友,统一战线的人,所以我要请赵大人倾力助我。现在无稽县各方势力暗潮涌动,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所以,赵大人就要放下心结,全心助我才是,相应的代价就是你们公子想要的九尾狐的内丹。

赵良仁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家公子已经将我们的来意告诉杜公子了。”

杜小天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我猜的。我已经跟你们公子说了,你们将来要做的事情我不管,但是现在在这里,只要我在,你就的听我的。”

赵良仁点点头,继续听杜小天说道:

“我现在要你连夜出城,去青溪林后面的清溪庄,让他们今晚不要过来参加市集,这里有一大批高手等着他们,而且豹骑已经在他们出城的必经之路设好埋伏。”

赵良仁正点了点头,心下盘算着如何出城?

杜小天看出他的心思,说道:

“县衙后院的水井里有一密道,可以直通到城外。青溪林瘴气横生,我这里有解毒丸一枚,可保大人平安。至于大人本人吗?自然还会留在衙门里。

说着,杜小天就向外面喊道:“张妈妈,还请你进来给我装扮一下。”

张妈妈走了进来,与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样子不同,此时神色异常严峻,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杜小天笑道:“我既然来拆你们的台,当然要把你们底全部弄清楚”然后对着赵良仁说道:赵大人还不知道吧,这张妈妈就是天下有名的乔装高手,人称“鬼娘子”的何翠兰是也。”

赵良仁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张妈竟然是天下第一易容高手,而且在小侯爷身边一呆就是二十年。

鬼娘子看着赵良仁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我是大小姐的人,你不要担心,大小姐在生公子的时候,被奸人所害,不幸殒命,临死之前叮嘱我好好照顾公子的。”

赵良仁更为惊讶,不禁失声道:“王后是被人害死的?”

张妈咬牙切齿道:“当然,当年大小姐一身武艺,就算是鬼神来了也要暂时避让,对方为了害死他,可是下了血本。”

杜小天站起来身来说道:

“你们何家的事情自己以后慢慢说,现在小侯爷危机重重,张妈你还是赶紧的出城保护他才好,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把我扮成赵大人的样子。

扭头过去,对着赵良仁说道:“赵大人这就去吧,地图和你所需的物件我都给你放在这个荷包里。”说罢,从腰间摘下一个缠着金丝的绣花荷包交给了赵良仁。

待到杜小天扮成赵良仁的样子走出县衙,门口的差役连忙招呼,杜小天怕声音不像,只是点了点头,就向鬼市走过来。

鬼市被火把照的通明,所有的店铺都开着,只有南边再向西拐弯处的空地上,占满各路的商人。杜小天知道,这里才是鬼市的重中之重,因为清溪庄每年都会在这里摆放上他们的在青溪林猎杀的珍禽异兽,这些宝贝要么是刀枪不进的软甲,要么是可避百毒的药物,要么是锋利无比的利器,只要出得起钱,这里的宝物都是各国王室或者巨商大贾乐于收藏的珍品。

同来的下人见杜小天默不言声往前走,一时竟想不出话题打破尴尬沉闷,因指着远处道:

“大人,听说今年的鬼市上,有一件人人想得到的宝物,就是九尾狐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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