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办公室。
“站那么近做什么?离我远点。”平冢静开场第一句话。
新恒面无表情,不仅没有后退,还又往前靠了靠。
这个距离…挑衅是吧?
平冢静挑眉。
迅雷不及掩耳就是一记平冢拳。
直直打在新恒的腹部。
勉强用了五分的力量。
新恒瞬间面部微微扭曲,捂着腹部十分吃痛的模样。
却直挺挺的不为所动。
平冢静第二发拳头蓄势待发。
新恒眼角抽搐,依旧没有行动。
平冢静缓缓比划了一下,随即叹气道:“如果挨打能解决问题,我会全部满足你的。”
今天的状态不对劲,一眼就看出来了。
平时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根本不知道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
现在一副求揍又心虚以及迷茫的样子。
结合突然冬马不来上课,电话也打不通这件事。
明显就不是小问题了。
一拳过后,竟然被挺了过去,更是说明,相当严重了。
同时也在故意,想要以某种方式求得心安的感觉。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新恒怔怔沉默不语,尽管使用非常的手段,或者说也没有真的那么严重,指在由比滨这边。
终究是良心难安,却少了被谴责这一环节。
在心底深处,某丝期待,冬马是不是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或者陌生人那般,还会来学校,只是不再理会,哪怕是绝对的冰冷。
这种好事幻想全都没有出现。
让他更加难以揪着的那颗心放缓,应该说越来越重,逐渐变得更加担忧了。
为此在面对平冢静的时候,也是顺其自然的正好,大概可以称得上唯一人选了,能够教育教训下自己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两天的时间,就那么想当然的逃避过去了。
虽然严格上,也不算是…
反正就是想要被揍一顿,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现在貌似被直接看穿了。
平冢静见到新恒保持沉默,盯了一会,没有立即询问什么。
心中的沉重再度上升一个级别。
平冢静开口说道:“路上说吧,我要去冬马家,你什么意思?”
新恒:“……”
没心情吐槽好不好?
前后严重矛盾,还国文老师?
而且,就这么直接最后一关什么的。
新恒支支吾吾道:“我…还要再考虑…”
真不是他太过优柔寡断,实在是真的不是那么好决断的。
不知道不敢面对冬马。
砰!
平冢静就是一发八成威力的平冢拳。
然后,新恒整个人都清醒了。
冷汗刷刷直冒,眼泪差点没被打出来。
但,其实还可以再来几下的。
平冢静看到其神情,无语道:“你和比企谷拜师学艺了?还有,这次你再敢把我…那个弄上去,我就真的成全你,让你去医院趟几个月。”
在接近全力的平冢拳下,新恒自然站不稳的。
又鬼使神差的倒在了对方身上。
毕竟身体本能,倒在地上太痛了。
都已经很痛了,是求生信号。
至于好死不死的某些巧合事情。
新恒表示根本没有心情考虑好吧。
也没有和比企谷拜师学艺。
斜着眼一副欠揍的神情,慢慢站正。
但…这一下真的力道很重。
冷汗都还在流着。
简单点说,腾空后又无力支撑。
扑通了一声,还两双眼睛盯着下,脑袋似乎小幅度的弹了几下。
平冢静:“……”
新恒:“……”
空气顿时微妙冷却了几秒。
平冢静:“别浪费时间了,车上给我好好说清楚,去冬马家。”
新恒:“嗯。”
两人表示还是当做没发生过吧,太尴尬与不合时宜了。
好在配合的都还不错。
“已经累计到死不足惜的数量了…”
平冢静取车去的擦肩,新恒好像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没有我家的结衣的大,丢不丢人?
更没有一点感觉好吧。
区区老师,想干什么?
某人心中残念的污蔑了起来。
大约五分钟后,在校门口坐上了平冢静的车。
发动机启动,开向冬马的家。
车内,新恒随意的打量了几眼,露出微微疑惑惊讶之色。
平冢静炫耀道:“我的座驾,不错吧!”
新恒惊讶的地方就是这个,进口顶配,曾经绝对买不起系列。
区区老师的工资负担的起?
肯定不可能的。
这个家伙到底什么身份?
也不是很在意。
新恒淡淡的说道:“还可以。”
平冢静闻言顿时不爽起来,却是忍住了给这个家伙科普的想法,会比较麻烦了,现在也没有那个悠闲的时间。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个脸皮厚的家伙,都能变成如此的模样。”
新恒普通的语气:“没什么。”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又是面对老师,即便心中不认可,也不可能倾诉啥的。
就算有那么一瞬间,想怎么样,事到临头也说不出来。
反正最主要的就是去冬马家。
新恒一个人…不敢去。
能这么容易的一起过去,就是最大的作用了。
也就这点作用和要求…
平冢静也没在意,继续问道:“周五的时候,你问了由比滨家的位置,与这个有关吧?没问题了?”
新恒:“……”
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难怪平冢静那么容易看穿什么。
应该是联想到了某些东西吧?
新恒只能点头:“嗯”
平冢静露出果然如此,又有些头疼的神情,沉默一会继续问道:“该不会翻车了?”
新恒脸色有点发热道:“喂,开车不要说这个话,还有,太奇怪了好吧。”
妄想大师吗?
这么能猜,干脆别当老师了。
绝对屈才。
平冢静不在意道:“我的技术可是职业级别,完全不需要担心,至于奇怪什么的,已经出学校了,现在是朋友模式,可以说了吧!”
新恒嘟囔:“骗小孩的语气…”
平冢静瞪道:“赶紧说。”
新恒沉默了下来。
平冢静皱眉又诧异,却在自言自语着:“还这么为难得样子…难道脚踩两条船?被一边撞破了?打起来了?你是与冬马说过和由比滨的事情吧,那就是瞒着由比滨,然后暗中摆平了冬马…最后被发现了,打起来了…所以,才会要由比滨家的位置…”
“咦,好像有点不通啊…如果这么严重,你这个家伙没道理会说已经解决了,手段这么厉害吗?那两天的时间,冬马那边应该也没有问题。”
“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莫非是冬马做了什么事情?被撞破了?导致由比滨生气,从而找上去,最后冬马就…也有矛盾的地方。”
“奇怪,好像都能合理,好像又都有说不通的地方。”
“反正肯定是,关于三角之类的事情,这点我敢打赌…”
“冬马的性格外表强势,实际异常的敏感自卑又胆小…却也有矛盾的偏激,毕竟之前还打了一个男生不轻…”
“啊,头疼…想不明白,你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都说这么多了,还能沉得住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个家伙做了什么?”
新恒斜眼看向窗外,全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平冢静瞬间感觉血压上升了,但知道这是大概问不出来什么了。
情况看样子比自己故意夸大其词的程度还要严重?
目前不得而知,接下来的路程,也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