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之前系统那老登整天叽叽喳喳就算了,现在怎么还来个阿飘啊?!天天像只苍蝇在她耳边嗡嗡嗡,能不能表里如一,有个禁欲的外表,咱就来个寡言的性格可以吗?
灵蝉子,闭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桑榆瘫在躺椅晒太阳。
灵蝉子:“日为尊,邪祟无所遁形,晒头顶方可通畅百脉,调补阳气;晒腿脚方可祛除寒气,调理脾胃;晒背方可通督脉,借阳气。大妹子,你是该多晒晒太阳,年纪轻轻,咋嫩虚。”
桑榆吃馒头就咸菜。
灵蝉子:“啧啧,几百年前就是这吃食,俺都快吃吐了,大妹子,俺观你面相大富大贵之势,怎么天天在这寺庙中跟我们这群和尚吃糠咽菜?”
桑榆拄着拐杖回厢房。
灵蝉子:“大妹子,你这脚咋摔得嫩突然,俺看你也没看俺那曾曾曾曾僧徒啊,咋跟触电似的,突然就摔了嘞,你看你年纪轻轻,身体虚就算了,腿脚还这么不好,你可得走好点,可别又摔了,到时候两条腿都报废咯。”
桑榆: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你话是真密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自杀,在经历了一天的语言攻击后,桑榆终于忍不住怼了回去。
“大妹子,不装了?”灵蝉子笑问
“啊?我也没说话啊。”旁边莫晚凝疑惑,这桑榆发的什么癫。
桑榆扶额,她该怎么跟莫晚凝解释她没在说她,而是在怼一只鬼啊。
“没事,我老是听到有蚊子在这里嗡嗡嗡叫。”她张口就来。
莫晚凝仔细听了听,山间夜晚的蚊子是有些多,暂且信了她的说辞。
但灵蝉子听到不乐意了,“欸,不是我说,大妹子,我不说德高望重吧,但也比你大上几百岁,小孩子家家怎么能对长辈不敬。”
桑榆一个箭步冲向那迷人的小床,伸着懒腰,边打哈欠边道,“睡觉咯。”
今天的不开心就止步于此吧,明天依旧光芒万丈……个鬼。
次天清晨,大清早寺庙嘈杂一片,桑榆烦躁的把头裹紧被子,在接着睡觉尝试无果后,愤怒掀被,佛门重地啊,谁啊?!那么吵吵。
她怒气冲冲身残志坚的架着拐杖踏出门栏,在看到一群白大褂和亲爸亲姨亲竹马后快速缩回脚。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还没睡醒?嗯,很有可能,她躺回床上安详的闭上了眼。
“一、二、三。”
睁眼,外面和主持攀谈的桑爸等人还在,很好。
她微笑。
旁边的灵蝉子笑出了声,“大妹子,你没在做梦,令堂来找你了,俺还听到他们想叫你回去住院看医生呢。”
“哦。”桑榆面无表情,有狗在叫,她没开玩笑。
“俺活了几百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命格,明明面相有福,一生无灾无难,却年纪轻轻重症在身,命不久矣,这就算了,观你命火微弱,命不久矣,但还活蹦乱跳,真是怪哉。”
桑榆疑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灵蝉子神秘一笑,这大妹子终于意识到他在这方面颇有造诣,要来请教了,他可要卖卖关子。
“你的塑料东北话跟谁学的?”她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这老头天天东北话参杂文言文,怪里怪气的,听的真累挺啊!
“……”灵·老头·蝉子哽住了,无语道,“你没有别的正经问题吗?”
“这哪里不正经了,老头,你不对劲。”
“……”被叫老头很不爽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灵蝉子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