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叶嫣然收回了自己的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若不是因为自己要锻炼,也不会起这样早,天色微微明就站在自己房门口,实在是诡异。
“你这几日去了何处?”萧墨夜眼下一片乌青。
看起来很是疲惫。
叶嫣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声开口:“与你何干,侯爷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
抬脚绕开了站在门口的萧墨夜,叶嫣然没有一个好脸色。
能克制着自己不报复他,已经是自己的客气。
这个男人虽说为百姓好,对自己可真不咋地。
“叶家出事了。”看着远离自己的背影,萧墨夜心里有些空荡,忍不住抬手按在了心头。
这是?什么感觉?
“呵呵,”叶嫣然站定脚步没有回头,良久才轻笑两声开口:“侯爷,你觉得我一个小女子,能帮到叶家什么呢?”
丢下一句话,叶嫣然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暗暗道了一句:“晦气!”
大清早就遇到了他。
谁料,身后的萧墨夜竟然追了上来:“叶家的事情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
叶嫣然皱了皱眉,随后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开口:“若是真的和我有关,
怕是早就来找我了,还能让我安稳呆着?”
哄小孩呢?
看着叶嫣然油盐不进的模样,萧墨夜心头无端升起一团火:“你竟然这般不关心叶家,好歹也是你的亲人。”
话一出口,萧墨夜竟然有些后悔,毕竟叶家对叶嫣然的动作他也知道一二。
叶嫣然回眸,面色没有变化,只是缓缓靠近他。
二人的距离愈发的近了,萧墨夜只定定地看着她,不知她想做什么。
啪,叶嫣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萧墨夜,你当我是什么?叶家?如今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他们和我断绝关系,我早就不是叶家的女儿了!”
越说,叶嫣然心头的怒火越压制不住,纤纤玉指指着萧墨夜的鼻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面上的怒气转化为讽刺的笑意:“若说叶家出事谁该担心,应该是你,你可是他们家死去的好女儿的女婿!”
冷冷留下几句话,叶嫣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墨夜感受着面颊的疼痛,方才叶嫣然怎么出手的,自己竟然没有差距,她竟然也会武功吗?
确定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叶嫣然才倚着墙角慢慢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胳膊之间。
心里满是委屈:好不容易摆脱来那些噩梦,好不容易不再想起他,不再想起那个夜晚,为什么他又要出现!
呼吸沉了几番,叶嫣然才整理好心中的情绪。
下次不可以这么冲动了。
即便是萧墨夜不动手,若是他身边的人出手,自己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一定要弄清楚他身边人的实力,确定可以打得过再动手。
“小涅姐姐,你在这里啊,快走吧,玉珠姐姐闹着呢。”阿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冲着蹲在地上的叶嫣然说道。
叶嫣然有些惊讶的抬头:“玉珠闹起来了?”
疑惑在心里转了一番,叶嫣然随即想到了王陵止,肯定是因为他,有些无奈,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二人匆匆忙忙而去。
老鸨训人也是放在人后,这一次竟然当着怡红院的姑娘面就动手了。
玉珠趴在地上,啜泣不已。
叶嫣然看着眼前的景象,拨开人群挤到了老鸨面前,目光转了转开口:“怎么了这是?”
“你们出去一趟,心野了也罢了,怡红院的规矩就是不准对男人动心,动心也罢了,还想为男人守身如玉?!说来可是可笑至极了。”老鸨手中特
质的鞭子甩的啪啪作响。
旁边的姑娘们都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这鞭子打人落不下吧哼,可是打人极其疼痛。
叶嫣然嘴角抽了抽看着伏在地上的玉珠一阵头痛:“嫲嫲,消消气。”
“怎么消气?玉珠把东城章家的儿子给打了。”老鸨气的又抽了玉珠一鞭子。
章家,东城的富商,自然也是和官家有些关系的,又是独子,掌上明珠。
“人呢?”叶嫣然抓住重点,若是让章小公子回家告状,即便是怡红院没事,玉珠也跑不了。
“房里。”老鸨没好气的指了指房间。
叶嫣然推门进去,看着章小公子面颊上一个巴掌印,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也是一个有城府的人。
不像是嚣张跋扈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么,有派个说客来?”章小公子笑了笑,到很是无害的模样。
叶嫣然颔首:“章公子,久仰。”
“久仰?你知道我?”章明寒面色淡然,顺着叶嫣然的话说了下去。
没有贸然开口,叶嫣然先是给玉珠道了歉,只再说道:“玉珠姑娘可是快要被打死了,章公子这般怜香惜玉,不求求情吗?”
“求情?”章明寒
抬手抚了抚面颊上的指印,笑道:“姑娘莫不是在逗我,玉珠可是先动手了。”
“本公子没有要她的性命已经算是宽容。”
叶嫣然依旧不急不躁:”哈哈,说的是,我进来时已经听不到玉珠的喊声了,此刻应该快要断气了,也算是怡红院给章公子的赔罪了。”
“你说没喊声了?”章明寒面上的笑意收敛,盯着叶嫣然的眼睛看了许久。
二人四目相对,都在试探对方的想法 。
终究是章明寒无奈先开口:“带我去看看。”
“这是自然。”叶嫣然脚步淡然,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走向了门口。
章明寒这才起身,跟着她往门外去。
叶嫣然轻轻呼了口气,赌对了,若是方才自己表现出一分着急,这姓章的都不会出去救救玉珠。
之前玉珠和自己聊过,章明寒很是喜欢她,看来是真的。
看到章明寒出来,众人自动分开一条路。
“章公子,”看到章明寒,老鸨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开口。
章明寒看着玉珠昏迷不醒,眸中划过一丝不忍,却还是笑吟吟开口:“怎么,怡红院就是这般做生意的?难不成这是在打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