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叶尘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
没一会,叶尘又开始闹腾起来,这一晚可把苏灿折腾的够呛,要不是这家伙是自己心仪之人,怕不是早一拳招呼去了。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叶尘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此时头痛欲裂:“不应该啊,昨晚的酒一定有问题,李县、苏阳你们两个小子给我等着。”
抽手本想强撑着起来,只感觉指尖一阵柔软,条件反射的用力掏了一把,只听一声尖叫传来给他吓的一激灵,打眼瞧去,叶尘刷的一下脸色开始变的不自然了,慌忙解释:“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一醒就这样了。”
说完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也顾不得洗漱了,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经过刚刚那一幕,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想法。
按理说此时的酒浑浊不堪、甚至上面还飘着米粒,度数还没有后世的啤酒这么高,自己就算在不济喝个几碗也是小意思的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什么都不记了任人摆布,而自己前段时间为了迎合酒楼,刚刚蒸馏出了高度酒,这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南木川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之前的土路已近焕然一新成了平整的盗版水泥路,宽阔且笔直,两旁的下水道也早已经建成通向了西边田间的大化粪池,根据之前的经验,李县这小子现在应该在沤肥,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在搅粪。
顺着马路一路向西,打眼瞧去,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碌,鼻尖系着一条破布,手中拿着一根长杆正吃力的搅着什么,头上冒着丝丝热气,而旁边一人则在那里不断地干呕。
“李县,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姐夫也太狠了,呕~~~呕~~”苏阳趴在地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李县将手中的竹竿放下,喘了口粗气笑着说道:“苏阳哥,我第一次被先生罚来做的时候也同你现在这般,吃饭都吃不下,缓了三天才缓过来,其实习惯就好了。”
“习惯?我习惯不了,这要是再待下去怕不是我得十天吃不下饭,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
李县闻言一惊,眼看叶尘脸色不太好就知道大事不妙,看样子昨晚的事让先生知道了,慌忙给苏阳打眼色,苏阳却还不自知。
“还能想什么办法,现在叶哥儿是我姐夫,保不齐现在还在~~~嘿嘿!要想不干这个还不简单,等下我回去让我姐吹下枕边风,咋俩就都不用干了,你小子到时候还要感谢我。”苏阳自以为是道。
殊不知李县此时都放弃这货了,很没有义气的全当没听见,也不吭声,默默的捡起地上的竹竿又开始搅粪了。
“枕边风啊!这么好吹的么?有昨晚的酒这么好吹么?”叶尘黑着脸问道。
“男人嘛~~这事还是简单的,至于昨晚的酒~~诶~~”苏阳意识到了不对劲,刚转过头,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他都快哭了,强挤着笑脸开始打哈哈:“姐夫这么早啊~~昨晚睡的可好?”
“当然好啊!这还不得托你老人家的福么?”叶尘笑眯眯的回答道。
熟悉叶尘的人都知道,要是他黑着一张脸也许这事还简单些,要是笑眯眯怕不是要遭老罪了。
“那个姐夫~~都是误会~~误会,那酒是我不小心拿错了。”
“哦~拿错了啊,行,李县你先回去,这里的活以后就交给这位马虎的同学了。”
“好咧,师傅。”李县丢下竹竿快步离去。
“姐夫~~不带这样的,我这都是为你好啊!”苏阳哭丧着一张脸。
叶尘拍了拍苏阳的肩膀,随后捡起地上的搅屎棍丢给苏阳,笑着说道:“你对姐夫的好姐夫都记在心里,姐夫这也是为了你好,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回来哦,我等你回来吃饭。”
“姐夫~~”苏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欲哭无泪。
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干呕声,叶尘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一方面是为了出气,另一方面他还真没说谎,之所以让几个学生干这行当他还真有自己的考量。
万事都得靠自己,靠人终究是靠不住的,一切都为了以后能有自保的能力,就算再不济也能强身健体不是?而且教堂里面像苏阳这样的人也有几个,脑子激灵却唯独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左耳朵进又耳朵出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与其让他们在教堂里让费大量时间,还不如给他们找其它路子,自己也学一学孔老先生玩一玩因材施教。
这一段时间南木川的建设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那些教堂里的孩子则被折腾的够呛,起先,大家见苏阳天天去当搅屎棍还会起哄嘲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学生一个接一个的开始遭殃,大家也开始变的谨小慎微起来,但依旧没能给叶尘带来多大的麻烦。
因为开春后的第一课他就教给了学生们什么叫不要脸,欲加之罪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没见苏阳作为先生的小舅子还不是搅屎棍当着,粪搅着?再说,如今谁还敢反驳叶尘,要是传回家里去,屎不被打出来都算早上拉的干净。
“王二毛,你写的字怎么这么难看?鸡厂的鸡粪以后归你了。”
“啊?我得字不是一直如此么?之前先生你还说有进步。”
叶尘瞪了眼委屈巴巴的王二毛,一拍桌子:“怎么你小子有意见?有进步就不能再进步了?是不是觉的为师对你太过疼爱了?那在加一个鸭粪怎么样?”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苏大成,你小子笑这么大声干嘛?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看你这么开心,你也让棚里的猪也开心开心呗!”
有了前车之鉴,苏大成没敢反驳,只能哭丧着脸答应下来,看着名单上的人都有了自己的活计,叶尘满意的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就出了教堂。
“李县,你有没有觉的先生现在越发的不讲道理了?”牛大成小声道。
“嗯嗯~~我也觉的,难不成成亲后的男子都会性情大变?”王二毛绕着脑袋问道。
李县虽然也不明白先生为何如此,但总觉的先生这般做带着某种目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想不明白,两只小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明白,为了寻找到真相,一伙人凑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什么,随后一哄而散,脸上充满了笑意,丝毫没有了之前被惩罚的苦逼样子。
天刚刚黑,几道小小的身影快速聚在一起。
“我去~~大成你身上什么味,这么臭。”王二毛捏着鼻子吐槽道。
“切~~我身上能有什么味,让猪快乐的味呗。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身上不一股子鸡粪味,呕~~还是带糖浆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