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儿醒来时,睁眼就看到白锦渊坐在自己床边。
“王爷?”
她惊喜的唤了一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王爷,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
白锦渊温声说道。
体贴的取了靠枕垫在她背后,又亲力亲为端了参茶喂到嘴边。
言语、行为,没有半分不妥,但周身内敛的冷意,更叫阮灵儿担忧。
喝完参茶,一把抓住白锦渊的手腕:“王爷不高兴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白锦渊蹙眉,迎上阮灵儿那双眸子,微微点头:“嗯,你又受伤了。”
是他保护不利!
“王爷别不高兴了,人活在世,哪能没有一点磕磕碰碰的。”
她故作轻松的安抚道:“这些小伤算什么,我师父……我是说我小时候还磕到过脑袋,据说昏迷了许久呢。”
白锦渊皱眉:“瞎说。”
自打他们相识后,灵儿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何曾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真的啊!王爷别不信!”阮灵儿不满的噘着嘴:“我后脑上应该还有疤痕呢!要不要我扒开给王爷看看!”
说着,还真伸手去拆发髻。
白锦渊好笑的拉住她的手:“好了,本王信你。”
“这还差不多。”阮灵儿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扯着白锦渊的胳膊,挪了挪身子,靠近他怀里才安分下来。
白锦渊心之所向,顺势环抱助她。
阮灵儿后仰着头问道:“我父亲母亲那边怎么样了?”
可别再因为她闹起来了。
“你母亲给你熬了药,煮了参茶就将自己关屋子里了。”
“你父亲和苍术聊完,叫人去寻了街上的乞丐,将刘芳菲冒领恩情的事,连同五皇子的意思一同散步出去。”
闻言,阮灵儿嗤笑一声:“看来,父亲真是气狠了。”
先前刘芳菲在怎么作妖,父亲也只是想着将她送走,和她划清界限。
从未动过收拾她的心思。
白锦渊见她后仰着脖子,姿势有些吃力,抬手拖起她的后颈,将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
阮灵儿撒娇的蹭了蹭肩膀。
“热了。”她嘟囔道。
话落,就挣开白锦渊的胳膊,身体滑下去躺好,脑袋枕在白锦渊腿上。
这个角度其实很不友好。
但无论是阮灵儿看白锦渊,还是白锦渊看阮灵儿,都没觉着有什么不妥。
前者,属实是颜值抗打,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后者则是不看重这些。
只要是阮灵儿,怎样他都觉着好。
“那王爷做了什么?”阮灵儿突然问道。
白锦渊诧异的挑眉,灵儿竟然知道了?猜到的吗?
“别想瞒我,王爷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阮灵儿一脸奶凶奶凶的模样。
白锦渊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灵儿真聪明。”
阮灵儿:听出了欣慰是怎么回事。
“灵儿想留着她自己玩,本王自然不会动她。”
白锦渊声线平稳:“只是派人传了消息,此刻白宇飞麾下的所有大臣应该都知道了。”
阮灵儿:“……”
刘芳菲在白宇飞面前能得宠的依仗,就是阮家,是她父亲阮阁老。
如此釜底抽薪。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啊!
不过……她喜欢!
“王爷真好!”她笑的眉眼弯弯。
再没什么比这更解气的了。
白锦渊浅笑,弯腰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樱色的薄唇带着点点凉意,略过眼角鼻尖,印在阮灵儿的唇瓣之上。
唇/齿/相/依,攻城略地……
不知过了多久,白锦渊才大发善心的放开了即将窒息的小人儿。
阮灵儿脸颊微红,双眸紧闭,泛着水光的唇瓣微张着,不断喘/息。
“呵……”带着戏虐的轻笑声响起。
阮灵儿脸更红了,没好气的瞪了眼白锦渊,咬牙道:“王爷的腰真好!”
这样都能亲的下来?!
白锦渊挑眉:“自然是好的。”
阮灵儿一噎:“……”
这车速……显然不是去幼儿园的路!
脸红成了蒸熟的大闸蟹。
见状,白锦渊眸子里满是笑意。
揉了揉她已经消/肿的脸颊,才温声道:“继续睡吧,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阮灵儿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点了点头:“嗯,王爷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白锦渊点头。
待白锦渊离开后,阮灵儿躺了一会儿。
还是叫来了红袖,细细询问了苍术和她昏迷后的事情。
与此同时,五皇子府里。
白宇飞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刘芳菲却一袭薄纱,跪在他面前。
她盯着地面的目光满是怨恨阴毒。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猜也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惹白宇飞不高兴了!
先前多次的教训,她并没有在自作聪明的开口,只安静的跪着。
左右,进到皇子府后院这么久,也已经跪习惯了。
然而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白宇飞。
白宇飞睁开眼睛,突然一脚将她踹到在地:“贱/婢!怎么伺候本宫的!本宫睡着了,你都不知道提醒本宫去床上躺着吗!”
“是诚心想叫本宫不悦是不是!”
刘芳菲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恨意更胜,却不敢反驳:“殿下息怒,贱/妾知错了。”
膝行到白宇飞面前,讨好的为他捏腿:“殿下可好受些了吗。”
白宇飞冷着脸看她。
“殿下累了,不如贱/妾早些服侍殿下安置?”刘芳菲试探的问道。
白宇飞冷哼一声:“你到是知道。那你可知本宫为何劳累?”
刘芳菲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犹豫道:“贱/妾乃是后院之人,伺候好殿下才是一等一的大事,不敢旺加揣测殿下心意。”
“说的比唱的好听。”白宇飞讥讽道:“本宫真该送你去南曲戏班子唱戏去!”
刘芳菲脸一白,连忙膝行后退几步,叩头道:“殿下息怒!贱/妾是殿下的人,如何能去外面抛头露面的唱戏娱人。叫人瞧了去,岂不丢殿下的脸面!”
“那也好过你撺掇本宫亲自丢人的好!”
白宇飞:“你不是说,你与阮阁老夫人有救命之恩,阮阁老合该报答你?怎的本宫却听说,赦命就阮夫人的是阮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