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
男子轻蔑的嗤了一声:“给五皇子送几个贵妾过去,自有她烦恼的。”
阮灵儿眼睛一亮:“是啊!”
到时候,刘芳菲只会忙着争宠,哪里还有时间来阮家?
她在跟管家说一声,但凡是刘芳菲的书信,全部拦下来!
正想的开心,突然一股力量将她捞进了怀里。
淡淡的冷香将她围绕,熟悉又安心。
她后知后觉的偏头看向来人,笑的讨巧:“王爷怎么来了?”
看着她侧过来的脸颊上,那抹掌印,白锦渊皱眉,目光冷凝。
他知道阮母动手打了灵儿,才急急赶过来。
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亲眼看到伤痕的这一刻,还是必不可免的起了杀心。
谁都不能动他的小灵儿!
哪怕那个人是灵儿的生母!
阮灵儿敏锐的察觉到什么,连忙扯住白锦渊的胳膊:“王爷,这都要怪刘芳菲!母亲是被她误导了!不怪母亲!”
白锦渊沉默着没说话。
阮灵儿抿了下唇,又继续说道:“刘芳菲抢了我的功劳,叫母亲以为是她救了自己性命,才会想要弥补刘芳菲的!”
白锦渊深吸一口气:“本王知道。”
动不得阮夫人,那就算在刘芳菲头上吧。
他松开阮灵儿,拿出一小盒药膏打开,仔细的涂抹在她脸上。
药膏是淡淡的薄荷味,涂上去清清凉凉,抚平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也安抚了心里那一抹酸涩。
阮灵儿眼圈微红,扑进白锦渊怀里。
搂着那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委屈。
太委屈了,委屈的她想大哭一场。
“王爷……”她瓮声瓮气的低喃。
白锦渊心疼的顺着她的后背:“本王在。”
本王在……
刹那间,阮灵儿心里建立起的堡垒,轰然倒塌。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爷……王爷怎么才来……灵儿好想王爷……”
白锦渊身体有些僵硬。
这个泰山崩于前,尚能面不改色的权臣,第一次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动作僵硬生疏的一手拍背,一手护着阮灵儿的后心。
“对不起,本王来迟了。”
阮灵儿哭的不能自已。
像个受尽委屈的孩童,见到庇护自己能给自己撑腰的家长似的,放肆宣泄着内心的委屈和憋闷。
白锦渊俊美阴郁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
心疼、爱怜的一声声,不厌其烦的安慰:“乖……本王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灵儿嗓子都哭哑了,才觉着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从白锦渊怀里抬起头。
看着那暗红色衣襟上的泪水和鼻涕,脸烧的通红。
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灵儿把王爷的衣服弄脏了。”
白锦渊毫不在意:“无妨。”
阮灵儿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印象里,白锦渊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弄脏白锦渊的衣服,白锦渊从不会生她的气。
一个有原则,对她却没有原则的男朋友。
搁谁谁不迷糊?
她擦了擦眼泪,娇气的问道:“王爷会不会一直对灵儿这么好?”
白锦渊:“嗯。”
“嗯是什么意思?”阮灵儿不满的噘着嘴:“是会还是不会?”
看着她撒娇似的模样,白锦渊失笑:“会。”
阮灵儿满意了,唇角抑制不住的偷笑。
白锦渊补充道:“本王会一直对灵儿好,此生,宁负天下不负灵儿。”
眸光凝重,表情严肃。
不似告白,反倒像宣誓。
阮灵儿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
这!
这谁顶得住啊!
她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那若是有一天,王爷惹灵儿生气伤心了怎么办。”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说的什么话!
这叫男神怎么回答!
她忙又补救的补充道:“王爷会跪搓衣板给灵儿消气吗。”
话说完,阮灵儿:“……”
想自己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这叫什么补救!
这叫自掘坟墓吧!
刚走到门口的赤心,右眼狠狠跳了一下:“……”
勇,还是阮小姐勇!
普天之下,敢叫摄政王跪搓衣板的,唯有阮小姐一人!
阮小姐是真爷们!
长久的安静后,白锦渊轻声道:“如果灵儿能解气,本王甘之如饴。”
便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吝啬。
何况只是跪个搓衣板?
阮灵儿目光呆滞:“……”
有些不敢相信:“真……真的?”
说完,又想自打嘴巴了!
就不能闭嘴吗!
这是作的什么死!
白锦渊浅浅一笑,温柔如玉:“本王从不诓骗灵儿。”
“!!!”
“王爷!”阮灵儿委屈巴巴的咬着唇:“王爷这样,叫灵儿怎么扛得住!”
白锦渊好笑的挑眉。
阮灵儿:“灵儿扛得起青砖。”
赤心:“!!!”
堂堂阮府千金小姐,什么时候扛过青砖?
阮灵儿:“灵儿扛得起瓦罐。”
赤心:“???”
堂堂阮府千金小姐,还扛过瓦罐?
阮灵儿:“唯独扛不住想王爷的心。”
赤心:“……”
就,很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没事凑什么热闹!
瞎好奇什么!
不知道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来杀吗!
白锦渊失笑,将人拉进怀里宠溺的调侃道:“既然灵儿这么想念本王,不如早早嫁与本王,也好日日看着本王?可好?”
阮灵儿一愣,随即挑眉:“王爷这是求婚吗?”
“不要!”她不满的嘟着嘴:“这婚求的也忒敷衍了吧!”
没有玫瑰、钻戒也就算了,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那如何求婚,才不算敷衍?”白锦渊饶有兴致的逗/弄她:“如何求婚,本王的小灵儿才愿意下嫁给本王?”
阮灵儿:下嫁?
她在王爷心里竟这般重要吗!
嘿嘿一笑,又被安慰道:“王爷先说说,娶灵儿的聘礼都是什么?”
白锦渊眸中温柔似水,薄唇轻启,纵容的回道:“时间为媒,余生为聘,可好?”
阮灵儿只觉得心脏又受到了一次重击。
可好?
好!
当然好了!
再好不过了!
白锦渊没听到回答,将人从怀里捞出来,微微躬身与之平视,认真又缓慢的说道:“时间为媒,余生为聘,以你之名,冠吾之姓。”
“吾只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