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财怎么能随便借给别人?
穆长溪正皱巴着一张小脸儿为发财打抱不平,余光瞥见那男人略显上扬的唇角,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流氓。
就算是他和尉迟衍交好,也不能这么搂着别人老婆呀!
穆长溪皱着眉左思右想,却听见自己的头顶传来了一声压低声音的低笑。
“你穿的少,若是再不靠我近些,岂不是会染了风寒?”
这就是耍流氓的理由吗!
穆长溪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这风迎面吹来,都快把她整个人给吹成傻子了。
本来昨天被那戴着面具的折腾了一路,今天又得重新再来一遍,这么回去,肯定是要感冒的。
穆长溪皱皱鼻子,下意识的感觉这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可大脑被风吹得宕机,一时间还真对不上号。
她还从来没有和男人贴的这么近过,此时这番动作,让她觉得颇有些不舒服。
“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咱们俩是不是见过面?”穆长溪的脑袋发胀,整个人也变得迟钝了些许。
“现在才听出来?”男人减慢了些许,带着穆长溪落地,两人走入一处避风的墙后。
下一秒,男人摘下了脸上银色的面具,
熟悉的脸庞才展露了出来。
穆长溪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听风阁……
未等她将问题问出,男人的大掌盖住了她的双眸,随之而来的,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
她的嘴唇一热,脑袋好像更加沉闷了起来。
一时间,她竟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穆长溪的整个身体一僵,小手下意识抵上了他的胸口,可仍然比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一只大掌捏住了两只手腕,放在她的头顶。
这下,穆长溪便再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她的呼吸急促而又热烈,几乎不知道这紧促、带着回音的心跳声到底是来自于自己还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唇瓣上,是男人身上特有的檀木香气。
穆长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换气,加之染了风寒有些鼻塞,眼前本就模糊的俊颜周边伴随着几颗星星。
紧接着,眼前骤然一黑。
还没等尉迟衍反应过来,穆长溪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将穆长溪揽入怀中,快步朝豫王府的方向赶去。
——
待穆长溪悠悠转醒之时,人已经在豫王府了。
穆长溪的脑海之中自动回想起了那个吻,整个
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因为男人的力气过大,唇瓣已经微微红肿。
穆长溪气的攥了攥拳,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且,穆长溪隐隐觉得,尉迟衍这亲吻的技术也并不怎么样,亲的自己嘴唇都快要破皮了。
真是个神经病!
过去救人就算了,还专门飞下来亲自己一口是什么意思啊?
偏偏她还被亲的晕了。
或许是染了风寒的缘故……
穆长溪的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明白。
刚想翻身下床找尉迟衍好好的问个清楚,就听见门传来响动,吓得赶紧翻身躺下,裹紧了小被子。
话虽然是那么说,可真要她去找尉迟衍打架,她也……
没有这个胆子。
来人走起路来中气十足,脚步声很容易便能被分辨出来。
他在床前站定,一双墨黑色的眸子在穆长溪身上扫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穆长溪是在装睡的这个事实。
倒不是尉迟衍观察的多么细致,在这寂静的屋内,穆长溪紧张的呼吸声尤为明显,让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何况,她的唯一露出来的耳廓,也染上了些许羞涩的红
色。
尉迟衍勾起唇角来,垂着手帮穆长溪盖好了被子,趁乱又摸了一把她的头发。
穆长溪紧皱着眉头满脸紧张的等着尉迟衍离开房间,关门声再次响起来时,她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主人,系统检测到你好像感冒了哦,要不要一粒贴心的四季感冒片?”白团子的声音在穆长溪脑海之中响起。
穆长溪转动手镯,进入了系统。
“白团子,你现在说话,我怎么都能听得见了?”穆长溪好奇的看了看周围,像是药房又扩大了些许,柜子之中整齐的摆放着各类药物。
白团子绕着穆长溪飞了一圈,“主人的知识储备扩大了之后,系统自然就升级了哦!”
“现在,主人不用进入到系统中来,也能够听得见我说话了。”白团子兴致极高,笑眯眯道,“而且,主人戴着镯子的时候,我还能感知到周围有没有危险,从而提醒或者保护主人呢!”
穆长溪撑着下巴听着白团子介绍,倒是感觉这是件好事,她以后使用起白团子来,就更加方便了。
“系统升级之后,对于同心毒的解药,有什么眉目了么?”穆长溪连忙问道
,她觉得尉迟衍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不知道是不是毒素的原因。
还是赶紧解开毒素,让他们二人都变成正常人多好!
白团子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同心毒是一种很复杂的毒素,我们目前对于它的了解只到百分之三十。”
穆长溪泄了气,垂着头把玩着手中的一棵草药,“好吧……不过我会努力学习的,争取早点突破同心毒!”
白团子也跟着穆长溪一起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随即,它一溜烟儿的飞了上去,从药房的最上端拿下来了一颗感冒药。
“主人,这是特效感冒药,你的是风寒感冒,若是不吃药,可有得难受呢!”
穆长溪点点头,将感冒药攥在了手心之中,跟白团子打了个招呼后,又退出了药房。
临走前,还不忘撸了一把小兔子的脑袋。
这小兔子和白团子相处的还不错,虽说白团子总是去招惹小兔子,好在小兔子也并没有和它一般见识。
回到房间后,穆长溪倒了一杯茶,仰头将感冒药给送了进去。
入夜。
穆长溪的感冒好了些许,正裹着一条毯子坐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