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溪了然于心般的一笑,不紧不慢解释着,“若是霸王花造成的皮肤过敏,只需要用紫苏叶子泡水敷面,半柱香后即能恢复原样。”
“你这就是想要加害珍嫔娘娘!”小丫鬟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
闻言,穆长溪咦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妃不过就是好心想要帮珍嫔娘娘护肤,现下珍嫔娘娘出了问题也及时在帮娘娘解决,你怎么一直插嘴个不停,莫不是你存了心思,故意想借机毁了珍嫔娘娘的脸蛋吧?”
小丫鬟吃了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连忙扑跪在珍嫔身后,“皇上,珍嫔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这位太医,依您所见,这紫苏叶子是否能解霸王花的毒性?”穆长溪偏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太医。
刚才,可就是他言之凿凿的说了一番。
太医被穆长溪点名,身子微微一颤,而后才道,“确实,这紫苏叶子能够缓解霸王花的特性,若是用紫苏叶子洗脸,确实能够镇静脱敏,让珍嫔娘娘的容貌恢复原样啊。”
他拖着长音说完,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边是皇上和德妃、珍嫔,另一边则是药
王谷的季慎之,他说什么都不是,只得是顺着穆长溪的意思说了实话。
“有这法子,刚才怎么不说?”尉迟轩面露不悦,“若是太医院都是这样做事的,朕也不必养着你们了!”
太医吓得膝盖一软,连忙磕头请罪,“皇上赎罪,臣也是一时着急,竟然忘了这么个法子,多亏王妃的提醒。”
穆长溪收回视线,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尉迟轩扫视了一圈儿,才惜字如金道,“好了,都起来吧,赶紧拿紫苏叶子来,为爱妃洗脸。”
经过了紫苏叶子洗面,珍嫔脸上的红肿顿时好了大半,不到一刻,红肿消去,脸蛋仿佛比之前还要白嫩了不少。
“确实,爱妃的脸不仅是好了,比之从前更加美艳动人。”尉迟轩满意的看向珍嫔的脸蛋,好歹是露出了个笑脸儿来。
珍嫔和德妃坐在皇帝的一左一右,这视线都放在了穆长溪的身上。
她们二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得出来穆长溪居然能够找到这么完美的解释。
毕竟,那小红罐子之中并没有霸王花的汁液,是她们为了陷害穆长溪,特地朝珍嫔的脸上滴上去的。
这怎么可能!
非但是没
有让穆长溪得到皇上的惩罚,反而是让她独善其身,居然洗的干干净净!
现下已经查实了这件事情完全不是穆长溪故意所为,而是珍嫔的角质层脆弱,不过是误会罢了。
珍嫔看向穆长溪,察觉到她正在盯着自己时,才不好意思的开了口,“这件事情是我误会了,本是一场误会,还连累了王妃妹妹,还真是抱歉。王妃今日前来本就是为我护肤的,为表感谢与歉意,我这里有些珍奇珠宝,还有刚进贡来的茶叶与水果,稍后我派人送到豫王府上。”
她柔声道着歉,配上这我见犹怜的长相,还真让人觉得生不起气来。
除了穆长溪之外。
她今日过来不过就是想试试这面膜的功效如何,顺便拉拢个顾客,没想到这珍嫔居然是要陷害她?
这个道歉,她可不准备接受。
穆长溪挑了挑眉,话还没说出口,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什么珍奇珠宝,还是珍嫔自己留着赏玩吧。”一道玄色在穆长溪身旁站定,“还有茶叶水果,豫王府更是不缺。”
尉迟衍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可这声音之中却透出一股子的寒意来,听上去便
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知,这肯定是尉迟衍不悦于珍嫔诬陷,专程来为豫王妃出气的。
珍嫔和德妃都是一愣。
怎么把这位给招惹过来了?
尉迟轩抬眼看去,见尉迟衍前来,懒懒的抬了抬下巴。
只不过尉迟衍也并未打算多做停留,冷冷道,“王妃的身子本就不好,刚才还跪了许久,小王先带王妃回府上了。”
这话撂下,尉迟轩揽着穆长溪的细腰转身离开,连个说话的功夫都没留下。
尉迟轩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旁边的德妃,眉头紧紧蹙起。
得罪了穆长溪还不算,这局没有扳倒穆长溪,还一同得罪了豫王府的这位,恐怕是招惹了更多的麻烦。
站在一旁的季慎之嘴角抽了抽。
这大老远的把他叫了过来,怎么走的时候还把他给忘了!
“皇上,既然是珍嫔娘娘无事,在下也先告退了。”季慎之上前一步,开口告辞。
尉迟轩摆了摆手,示意季慎之可以走了。
“对了,珍嫔娘娘。”季慎之满是笑意的回头,“在下配置面膜的时候,也在面膜之中添了不少药物,其中有微毒的。”
“只不过这些微
毒的药物对于皮肤绝无任何害处,若是不慎进了口,可就有可能中毒了。”季慎之分外关心的投去视线,“在下这里有解药,不知娘娘您可否需要啊?”
珍嫔瞪大了双眼,身子犹如被雷击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这面膜之中还不仅仅只有霸王花这味毒药?
“这、这……”珍嫔一时间愣住了。
“作为药王谷的谷主,在下擅长以毒攻毒之术,解药里含有不少的毒素,这些毒素可是双刃剑。若是用作以毒攻毒,便能够发挥其最大的疗愈作用,可若是单单吃下去,没准还会七窍流血、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珍嫔浑身一震,“我、我没有吃下那面膜,想起来了。”
闻言,太医也赶紧开口应和着,“皇上,娘娘,这霸王花的汁液沾染到面部,也是有可能过敏的,大概是珍嫔娘娘的皮肤太过脆弱所致。”
季慎之悠悠的投去了视线,“这位太医,好像你对霸王花的了解也是颇深啊,怎么刚才没说呢?”
“不过珍嫔娘娘没有误食,在下也就可以松一口气了,药王谷向来是服务周到。”季慎之又是行了一礼,才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