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涵离开的无声无息,整个训练营知道他离开的人屈指可数。
夜不收突击队的兄弟们都知道他要离开,但没有人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他们连好奇心都不应该有,这是所有人加入特种部队那一天,签下保密协议的时候,就已经刻入骨头的信条。
周婉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东西,但她聪明的没有多问,就装作完全不知道,每天用做家务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尽量将自己累倒躺下就能睡着。
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就只有袁朗一个,仅有他一个死守着秘密,压抑了所有的情绪,让他现在过的度秒如年。
他要每天装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压下心底所有的担忧,去面对夜不收突击队所有人的疑问眼神,装作毫不在意,信心十足。
可这种伪装能瞒得住大部分人,却没有办法骗过吴哲和周婉等人。
直到他被这几个人的眼神看的都想骂人,他实在忍不住了,也终于将‘魔爪’伸向了那些倒霉的女兵。
训练加倍,从原本每天十公里的体能,变成了二十公里的体能训练,射击更是每天练得这些女兵双臂脱力为止。
晚课安排的更满,这些女兵现在除了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加上吃饭和零星的方便时间,几乎将身上所有的潜力都压榨了出来。
吴哲看的出来他的焦虑,只是提出了一点自己的看法,结果……
整个夜不收突击队都被纳入了训练的序列当中,莫名其妙的就被回炉了。
其实吴哲等人的训练,与其说是被波及,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
过分的焦虑,已经让大家接连几天失眠了,精神不集中的突击队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进入作战状态的。
练到每天疲惫不堪,倒头就睡的程度,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好事。
而随着突击队的‘回炉’训练开始,整个特战旅都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当中。
三大队很快进入了状态,训练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齐桓制定的训练计划明显比之前更加细致保守了很多,尽可能的避免训练中有受伤的可能。
四大队的各种设备也开始了细致保养,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隐约的硝烟味。
路航大队更是将所有的直升机都做了保养检测,一副随时出征的状态,即便是后勤部也同样忙的手脚翻飞,即便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忙些什么,但气氛都到这里了,也就不自觉地开始了。
而作为目前特战旅中,最高指挥官的袁朗,明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要稳住情绪,却怎么也稳定不下来,尤其是那天跟高城吵过一架之后,那口气就一直窝在肚子里没地方发。
好在,三天之后,铁路被政委接回来了。
袁朗本以为这根定海神针一回来,这别扭的气氛会被压下来。
结果,车子停在办公楼门前之后,铁路是直接踹门下来的,怒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之后就是一顿乒乒乓乓的摔打声不断的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时不时还带着几声怒骂。
原本还打算找铁路问问具体情况,三大队那边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他还打算丢下那帮让他掉头发的女兵带队参战。
结果,走到一半就打退堂鼓了,政委苦着一张脸,坐在楼梯边上唉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出什么事了。
“什么情况,关禁闭关出狂躁症了?”
别看袁朗每天一副没正经的模样,但站在铁路面前,他也得收敛自己的性子。
毕竟他们这一批人,都是铁路亲手训练出来的,就好像在狼牙,那不可一世的狗头老高,见了何志军也得乖乖装成小奶狗,谁也不敢在他面前龇牙。
这话,他也就敢在政委面前说说,不然这会儿他应该直接闯进旅长办公室了。
“要只是关禁闭,他还不至于,我去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大的火。”
“准确的说,他是昨天晚上才开始‘咬人’的。”
刘海波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甚至他都不知道应不应该跟袁朗说。
刚回到驻地,他就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不太对,这个时候要是告诉袁朗,他都不敢想象这帮人会干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可是不说,袁朗也明显能猜到一些原委,到时候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温涵的行动……被泄漏了。”
犹豫再三,刘海波最后还是咬牙将事情说了出来。
只是话已出口,他就明显感觉到袁朗身上好像在冒冷气,让他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谁干的?”
三个字一出口,那声音好像从地狱发出来的,寒气刺骨,冰冷到听不出任何感情。
这正是刘海波所担心的,也是他一直犹豫的原因。
“温涵赶到专案组之后,是上面老总和国安的负责人单独跟他敲定了任务的细节,以及后续的计划和安排。”
“整个过程当中,我连面都没跟他见到。”
“昨天晚上,温涵抵达内比府,在酒店遭遇袭击,然后就跟我们失去了联系。”
说了一大堆,反正刘海波的话,听在袁朗的耳朵里,只确定了一件事,温涵才刚地方,就被人盯上了,随后人就失踪了。
这让他哪里还坐得住?
要知道,现在周婉还住在他家里,他每天都打电话叮嘱老婆照顾好那丫头,自己连家都不敢回,结果等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他身上有装备吗?”
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算是让袁朗知道了一些消息。
按照他对温涵的了解,有袭击的消息,就一定不至于陷入绝境,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只是一提到装备这件事……
“他是走正常程序过去的,缅方负责接待,装备根本就不可能携带。”
一边说着,刘海波还从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