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光头青年跑出教室,不争气的眼泪终于从嘴角流了出来...
“太好了,晚饭终于有着落了!只是中饭怎么办呢?哎...还是要去公告栏看看!”
思绪至此,光头青年便转身向学校的公告栏处跑去。
是的,各位猜的没错,这个光头青年就是长大后的群松,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当年慈恩大师把小群松抱走之后,便带在身边做一名俗家弟子收养起来。
只是小群松来到盘龙寺后,白天与正常婴孩无异,可是当夜幕降临,小群松便哭闹不止,手腕上的胎记也逐渐发烫起来,黑的吓人,好像随时会活过来一样。
幸亏慈恩大师那件七宝袈裟是件不知道传了多少年多少辈的佛家至宝,每晚慈恩大师都将七宝袈裟盖在小群松身上,袈裟镇压住了黑蟒的暴虐气息,小群松才得以平安入睡。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小群松三岁那年,七宝袈裟竟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贼子偷走了!失去了袈裟的庇佑,小群松定是活不长的!
也亏得慈恩大师是位是精通佛法的得道高僧,他取出本来准备要给佛像镀身用的金箔,又用大殿佛像前的长明灯内的灯油精心融研,用融研了金箔的灯油一针一针的刺入小群松的胎记,将整篇《楞严经》纹在了那条漆黑的巨蟒之上!
有了《楞严经》的压制,黑蟒胎记不再作怪,小群松也得以偷生,平安的在盘龙寺内生活了起来。
只是每年随着小群松的长大,金色纹身总会随着皮肤的生长而变浅甚至断出裂纹,慈恩大师只得每年为小群松进行补色,新纹盖旧纹,年复一年,转眼便是十五个年头。
终于在今年,也就是第十五次纹经完成之时,金色的经文盖在漆黑的巨蟒之上,犹如一道道金色的鳞片,黑蟒也终于看着不那么吓人了,仿佛被经文渡化了一般。
慈恩大师长叹一口气道:
“阿弥陀佛,总算功德圆满,你可以下山了!”
“师傅您这是要赶我走?弟子愚昧,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师傅责罚!”
“阿弥陀佛,非也非也,并不是要赶你走,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师傅慈爱的看着群松,慢慢说道: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群松,你可知你的身世吗?”
“弟子不知。”
“阿弥陀佛,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随后,慈恩大师将十八年前的事情一字不差全都告诉了群松。
“当年我将你抱来,一是怕你日后成为邪魔之辈,为祸天下,二是不想你迷途夭折,便动了恻隐之心。”
“这也就是为何我将你收为弟子,却又不准你出家,只让你做一名俗家弟子。”
“你本是方外之人,又有亲人在世,纵使你有颗向佛之心,青灯古佛终究不是你的归宿。”
“这十八年来,我将你养大成人,教你佛法,只为保全你性命,并非想要你出家为僧,为师也希望你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长大。”
“如今功德圆满,也是时候该放你下山了。”
“弟子下山之后该何去何从,还请师父明示。”
“上学!”
“上学?”
“你虽然天资聪慧,但为师只能教你佛法,这俗世里可不是只有佛法就能存活的,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去学。
津门市理工大学的副校长是为师的故交,他会给你安排好,你去他那里上学就可以了。”
“前几日来寺里上香的那个大肚子秃顶伯伯?”
“正是。”
“...”
“怪不得前几日师傅和那个大肚子秃顶伯伯在禅房里聊了这么久,原来是给我安排出路,师傅对我真好。”群松暗自想到。
事实上,那位大肚子秃顶的中年人叫郝爱国,是津门市理工大学的副校长,他每年都会来庙里布施。
正巧这几天慈恩大师正为群松下山的事情发愁,既不想群松过早的被世俗所染,又要给他找个容身之所,所以学校便是最佳选择。
这种小事对郝爱国来说不值一提,两人一拍即合,便将群松托付给了郝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