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棠抿着唇看着两人，“其实没关系，我们可以少喝一点儿…”
“不行！”两人齐齐反驳，态度坚决。
“那好吧。”顾如棠耸耸肩，不再强求。
“……”卫孜低下头，双手撑着腮帮，一副蔫嗒嗒的模样。
两人愣了一瞬才缓过神来，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顾如棠，最终还是由小米开口，“对不起啊顾老师，卫老师来之前刚吃了…感冒药。”
“……哦，没关系。”顾如棠怔忪，很快就反应过来，冲她笑了笑，“那的确不能喝酒。”
“……”卫孜没吭声，目光呆滞地盯着某一处。
“那你喝饮料吧，或者牛奶？”小米建议道，转头看向卫孜，“卫老师，你要喝牛奶吗？”
“嗯……”卫孜轻轻应了一声，又再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动不动。
小米与严丹云对上了视线，无奈地摇了摇头。
卫孜现在太紧张了，已经完全僵住了，仔细看看她的手也在发抖。
“那个，”严丹云咳嗽了几声，“小米你去叫服务员吧。”
“哦”小米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去前台。
卫孜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雕塑般纹丝不动。
严丹云坐到了卫孜身边，犹豫了一阵，终于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
卫孜浑身颤了一颤，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她。
“呃…”严丹云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
卫孜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然后一只手轻轻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轻柔地握了握她的手，“抱歉。”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是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说得流畅顺畅了。
严丹云摇了摇头，“没关系。”
卫孜垂眸，继续捏着她的手。
她的掌心冰凉湿濡，手臂微微地发抖，顾如棠见状，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抬起左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右手覆在她的手上，“没事吧…手怎么那么凉……”
温热的触感从额头缓缓蔓延到全身，暖融融的，驱散了心头所有的寒意。
卫孜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她，睫毛轻颤了几下，忽然笑了，“没事…”
顾如棠也跟着勾起唇角笑了。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奇怪味道，一直到服务员把她们叫醒才停止。
点完餐之后四人便安静下来，等待菜品上桌。
顾如棠低着头刷微博，严丹云到门口打着电话，而小米则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游戏。
半晌之后，严丹云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坐在顾如棠旁边，“你来这干嘛的？”
顾如棠瞥了眼屏幕，抬头朝她笑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说着，她抬起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严丹云发给她的聊天记录：
【阿孜，听说你面试的《问心》女二号与女三号互动很多呢！】
【哎呀！不小心发错人了！】
【啊啊啊啊撤回不了！】
顾如棠忍着笑，抬起头看着她。严丹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你别这样，我又不是故意的。”
“谁家聊天说这么详细啊。”顾如棠轻声嘟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真要演《问心》啊？”严丹云皱眉道，“《问心》这种片你演不了吧。”
“为什么演不了？”小米不解地看着严丹云，“我觉得顾老师演技挺好的啊。”
“她？演技？”严丹云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你确定？”
顾如棠笑了笑，没有做声。
“她可是有一场戏ng了二十遍。”严丹云撇了撇嘴，“你说她演技好？”
小米顿时不乐意了，“她虽然ng二十遍，但、但是她至少还有脸啊！”
顾如棠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制止了她，“你别说了。”
小米瘪瘪嘴，乖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吱声。
卫孜却在顾如棠开口之后，突然出声道：“我不知道我演技到底怎么样，但是她……我认识这么多年，她演技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没变过。”
“卫孜…好伤人啊…这话…”顾如棠哭唧唧地看着她，表达不满。
卫孜也看着顾如棠，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我说的是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