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涛面色一变,抬起手腕:“去了三十五分钟了。”
两人对视一眼,拔腿往靳向北离开的方向跟过去,路尽头是楼梯,安涛伸手挡到冉沁面前,把她护在身后,回头对她说:“夫人,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
冉沁拉开他的手臂:“放心,我比你更能保护好自己。”
安涛盯着她看了两秒,扭头继续上楼。
楼上幽深黑暗,隐隐约约有争吵声传来,两人顺着声音找到一扇朱红色的门。
“阮家已经没落到这种程度了?需要用这样的手段?”靳向北的声音不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的样子。
“向北哥,他们只是为了你好,破落户冉家根本不可能给你带来什么助力。”何渔柔柔弱弱的劝说着:“和冉沁离婚,和我在一起,你将会得到阮家的助力。”
冉沁一脚踹开门:“你姓何,阮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渔捂住胸口,吓她一跳:“你怎么来了?给我滚出去。”
“你勾引我老公,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了?”冉沁不留情面的说道。
她走到靳向北身旁,扶住他,发现他的皮肤烫得吓人,眼尾发红,在她触碰的瞬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何
渔想要挤开冉沁,扶住靳向北。
最好靳向北当场忍不住,她不信冉沁看到她和靳向北恩爱的画面,冉沁还能心无芥蒂的和靳向北生活下去。
她还没靠近被冉沁一脚踹出去,安涛跟过去,把她按住:“夫人,怎么处理?”
“丢出去。”
冉沁冷冷吩咐:“阮家人要是找过来,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何渔挣扎无果,被丢出房间,安涛本想要回房间照顾靳向北,门却在他面前关上了。
他愣住,脑子告诉他绝对不能推门进去,他站在门口守住。
冉沁愣愣看着伸手撑在门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中的靳向北。
“我中药了,我曾经中过这种药,无药可解,更不可能靠冷水解决。”靳向北呼吸声越发浓重,他嗯目光紧紧黏住冉沁。
他咬紧牙关:“我不想找其他人,你愿意吗?”
这种情况下,冉沁很明白他中了什么药,结婚这么久,哪怕是他在说她要尽妻子的义务时候,他都没有真正动她。
她早已经决定完全配合靳向北的。
她的内心深处也不愿意他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再说了靳向北身材那么好,她也不吃亏,她双手搂住靳向北的脖颈。
靳向北瞳孔微张,回抱住冉沁,吻上去,衣服脱落一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床上,像浪花拍打海岸,相会分离……
门外的安涛早已经面红耳赤的远离房间,在保证看得到房间的同时又不去听声音。
他好难。
为什么要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当年也是这样,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孩子。
可惜的是靳总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他也因为跟着靳总东奔西跑,没能知道,不然也不会让靳总苦寻无果了。
翌日。
冉沁醒过来,浑身发疼,她练武都没有这么疼,都怪靳向北,她说不要了,还非说药没解,一遍又一遍。
她气不过把靳向北踹下穿,靳向北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吃干抹净不认人,靳夫人,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怎样?你尽丈夫的职责有问题吗?”冉沁抬起下巴。
靳向北憋笑:“当然不是问题,靳夫人想要,我随时尽义务。”
她的滋味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现在又想……
冉沁掀开被子,穿上衣服,目光落在床上,不是说第一次都会落红吗?这怎么空空如也?她没和哪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啊。
“你是第
一次?”靳向北看出她的意图:“第一次不一定会落红,很有可能是对方没有技术,或者方式不正确。”
“靳总懂得还真多。”冉沁听到是这样,心中奇怪的念头被压下去。
她是有点奇怪的,她的身体好像很熟悉靳向北……
靳向北无奈:“我之前学医的,我现在从商并不表示忘了。”
“你肯定不能忘,我外祖母还指望你。”提到外祖母,冉沁的心情低落了许多。
外祖母这两天的情况并不好,靳向北给她服用降压药也没能把血压降下来,血压降不下来,不光是不能手术的问题,是生命安全的问题了。
“你外祖母没问题的。”靳向北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你担心的话,你今天身体也不舒服,冉氏那边我处理完这边,帮你处理去。”
冉沁也不跟他客气,她的不舒服就是他造成的。
冉沁离开后,靳向北脸上彻底没有了笑容,整个人散发着森然的气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然不费工夫。
他遍查全世界,没想到是阮家的手笔,他一开始不是没怀疑过阮家,查来查去,没有查到问题,这才放过。
还以为他当年被下药完全没有阮家的事
情,他亲自去见了阮忠正。
“向北,你来了?昨天晚上说让你去总统套房的休息的,可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你人。”
靳向北皮笑肉不笑:“阮总不是约我在二楼朱红色门房间见面吗?”
阮忠正很是惊讶:“我和秘书说分明是书房啊!我等你半天不来,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人。”
靳向北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们给我品鉴的红酒里面药很特别,我想要。”靳向北没有继续啰嗦,直接点出他今天来的目的:“六年前的味道,我也难以忘记。”
靳向北气压越来越沉,阮忠正哈哈哈大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事,我会让你听懂的,还有你们说有我妈的东西,现在给我。”
阮忠正在这个问题上很是爽快,吩咐手下的人,拿来几张照片。
“你妈妈还和玉珠是好姐妹的时候拍了许多照片,整理家里时候发现的。”阮忠正慈爱的看着他:“玉珠的孩子和你我都是一样的疼爱的,你妈妈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靳向北收起照片,讽刺一笑:“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他妈妈带着他在国外流浪,挣扎生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