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靳向北打过来的,应该是检查结果出来了,她满怀期待的接起电话。
“检查结果有点问题。”靳向北的语气不是很高昂。
他拿到结果,外祖母有高血压并蛋白尿,像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动手术。
冉沁知道原因后,情绪瞬间低落,她坐在石凳上,呆呆的盯着外祖母,从住院开始,外祖母已经遭了很多罪了,她想尽快结束。
“星星,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我自己的情况我心里有数,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动手术也就多活两年,不动手术,少活两年了,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
外祖母安慰了冉沁许久。
“对不起姥姥,明明是你生病,还要你来安慰我。”冉沁眼眶红红的,看着外祖母。
她很少展现自己的脆弱,可对外祖母时总是绷不住。
“傻孩子。”外祖母将她搂进怀中。
两人回到病房,冉沁服侍外祖母躺下后,去找靳向北见他正拿着厚厚的一沓病历单翻来覆去的看。
他在研究怎么样才能降低外祖母的血压,防止蛋白尿的发生,他是真的想要治好外祖母。
他抬头看到她进来,冲他安抚一笑,让她先
坐下来。
“外祖母不能动手术,我也很难受,明明只差一点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积极治疗,好帮助外祖母达到手术条件。”
“我都懂需要做什么,你直接说。”
“不用做什么,蛋白尿要做的是抗感染,这是我们医生的事情,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陪陪外祖母,帮助她缓解心情,来降低血压。”
靳向北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水:“内心过于惧怕手术也会引起心率的波动,导致血压的升高。”
“姥姥已经进行过一次手术了。”冉沁回想上次手术的时候,外祖母还笑着安慰她,怎么突然会害怕手术。
“你想错了,任何人在躺上手术台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害怕,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
靳向北见过许多这样的人:“有时候正是因为第一次手术,反而会害怕接下来的第二次手术,因为亲身体验过刀子在自己身上划的感觉。”
冉沁越听越觉得懊恼,她是一个不称职的外孙女,从来没有关心过外祖母害不害怕,只想着她动手术了就能好起来。
“我正好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可以让他过来帮外祖母做做心理辅导。”
靳向北把梅子关介绍给冉沁。
在梅子关的帮助下,
外祖母对手术的恐惧减少了许多。
但在梅子关帮助外祖母的过程中,却发现冉沁似乎被人催眠过。
当他拿出催眠用的摆钟时,冉沁眼里总会出现恍惚,他私下跟靳向北说了这件事。
“我以为只是我的错觉。”靳向北把他之前看到的和他的推断告诉了梅子关。
梅子关推了推鼻头上的眼镜:“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确切答案,这件事除非冉沁她本人愿意,我再结合一些我的手段可能能确定。”
靳向北和冉沁说了这件事后,冉沁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她梦中的火灾,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她也很想搞清楚。
在靳向北的陪伴下,他们来到梅子关的工作室。
一进去便是满目的,绿色连沙发都是牛油果绿,看着很是柔软,想让人躺一躺。
“不用客气,随便坐,甚至你躺着都可以。”梅子关笑得温和。
冉沁本来有些忐忑的心情,瞬间放松,他坐上沙发躺下去,靠在上面。
“如果你觉得开始的话,你给我举手示意,那我们就开始了。”
冉沁点头,梅子关和她东拉西扯的聊起来,渐渐的她完全把梅子官当成了朋友,她举手示意,不一会儿她就感觉
自己的意识越走越远。
“现在睁开眼睛告诉我你是谁?”
“冉沁。”
“你曾经被人催眠过吗?”
“没……没有。”冉沁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你确定这个答案是真的吗?”
“不,确定,不!”冉沁猛然从梦境中惊醒。
靳向北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握住她的手:“没事了。”
掌心的温暖让冉沁回归现实。
她光洁的额头上满是冷汗,靳向北用另外一只手给她擦去,两个人看向梅子关。
梅子关写完记录后才来到冉沁面前:“你确实被催眠了,是很厉害的感受高手,我敢说全世界找不出十个人来。”
冉沁并不知道谁能给她催眠,在她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
“你能帮我想起催眠让我忘记的东西吗?”
梅子关遗憾的摇头:“并不能,我不知道你被催眠之前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叫醒你的东西是什么,并且我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厉害,我刚才试图让你回答被催眠与否这个问题,你都受到刺激。”
梅子关越说越兴奋,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厉害的催眠能力。
“他不知道在你脑海你植入了什么记忆,导
致你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时候就会很痛苦,整个人很难受。”
冉沁点头,确实每次做完梦后,整个人像是被人扔在地面上打了一顿。
“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帮助你。”
“可以。”冉沁爽快的答应,她不喜欢这样不完整的人生,她想要所有的记忆都属于自己。
靳向北带她回家时候,她拒绝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办点事情。”
靳向北猜到她可能是要去找她组织的人帮忙,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会帮你寻找医生的,你需要的话,你外祖母,我也会尽力的,保证她尽快恢复健康。”
这明显超出了交易内容,他想表达的意思,她不想多想,她脑海中想多起师傅的话。
她摇摇头,这种事情根本不在她的人生规划中。
“好,谢谢,开车小心。”冉沁挥手送靳向北离开。
她打电话给顾时。
不多时,顾时出现在她面前,冉沁都震惊了:“这么快,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怎么可能。”顾时表情有一丝凝固,很快消失不见:“我刚好在你附近,难得找我,什么事?”
冉沁本想问顾时她有没有长时间不在组织的时候,但话到嘴边又拐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