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结束后。
书房里的空气,泛着未散尽的暧昧气息。
秦瑜涵趴坐在男人身上,气喘吁吁的,“现在够实际了吗?”
“够。”江瑾川满眼笑意,低头在她额间亲吻了下,心满意足地回答,“只是累坏我家涵涵了。”
“我说了,我也会对你好的。”
男人心尖一跳,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当下有些说不出话来,缓了缓,才道:“抱你回去洗澡。”
她懒懒散散地靠着他,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江瑾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事后现场。
随即,他捡起掉落于地上的睡袍,包裹住女人的身体,将她从书房抱回到房间。
洗了澡,重新换了套睡衣,两人躺在床上。
“明天还有几个收购工作要处理,晚上又不能回来陪你了。”
“嗯,你忙你的。”她缓声道,“反正有秦斯阳在这儿陪我,再不济我也会自己找事情做的,放心好了。”
男人从背后抱着秦瑜涵,下巴抵在她肩,满怀歉意道:“涵涵,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好好陪你。”
“嗯,江总好好赚钱,不然可养不起这么娇贵的我。”
江瑾川低笑,将她搂了搂紧,“我怕你心里有意见,会不高兴,所以提前跟你说好。”
女人动了动身体,转过去,面对他,胳膊环上他的脖子。
“我没有不高兴。”她仰起下巴,在他薄唇轻啄了下,“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很早去公司?”
“嗯,七点半就要回到公司。”
“那快点睡吧,晚安。”
男人将她抱进怀里,柔声细语地回她:“晚安。”
翌日。
江瑾川早早离开了公馆,出发去了公司。
秦瑜涵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一丝余温都已不复存在。
“叮——”
【Mari:涵涵,起床了吗?】
江瑾川就像是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似的,精准无误差地探测到她醒来的时间。
这不,刚醒还没有一分钟,立马就发微信过来了。
【Épouse:江总,你该不会是昨晚趁我睡着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吧?】
【Épouse:不然的话,为什么我才刚醒,你就发微信过来了?】
【Mari:江太太,就不能是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
【Mari:又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
【Mari:我已经对你的睡眠时长,了如指掌。】
秦瑜涵笑了笑,回复他说。
【Épouse:那我还是觉得,你在我身上装监控这个想法比较合理。】
【Mari:江太太,你老公我还不至于这么变态。】
【Épouse:这可说不准,万一你就是这么变态呢?】
【Épouse:你看你,昨晚回来看见秦斯阳抱了我一下,你都醋得不行。】
【Mari:那是因为我好几天没抱你了。】
【Mari:心里不平衡。】
【Épouse:那昨晚安慰了你,心里平衡了吗?】
江瑾川黑色瞳仁浸满欢愉的笑,抬手将眼镜往鼻梁轻推了推,略为得寸进尺。
【Mari:平衡了一点。】
【Mari:但不完全平衡。】
【Épouse:江总可有点得寸进尺了。】
【Épouse:现在不忙吗?】
【Mari:忙。】
【Mari:忙里偷闲。】
【Épouse:哦~】
【Épouse:那江总还是好好工作吧。】
【Épouse:我要起床洗漱了。】
【Mari:涵涵。】
【Mari: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时间跟你发微信,就不能陪我多聊会儿?】
秦瑜涵不忍一笑。
现在的他,还真是越来越会装可怜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Épouse:那语音通话?】
【Mari:视频通话。】
【Épouse:江总要不要这么缠绵啊!】
【Épouse:这才几个小时不见?】
【Mari:就想看看你。】
秦瑜涵没回,而是直接给跟江瑾川打视频通话过去,然后边跟他聊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进卫生间洗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男人有工作要忙,才把视频通话挂断。
秦斯阳坐在客厅,当听见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时,瞬间弹起来,十分乖巧地跑到楼梯口去迎接她。
秦瑜涵从楼上下来,一眼便对上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淡淡睨了眼,毒舌般吐了句:“你昨晚发烧,烧坏脑子了?对着我笑什么?”
秦斯阳也没在意,不要脸地回她说:“姐,我这是非常阳光友好的笑容。”
“我看你是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
不愧是亲姐!
秦瑜涵在他身边掠过,缓步走到餐厅,坐下吃早餐。
秦斯阳怯怯地跟了过去,如今他可是寄人篱下,也不敢一大早的惹她不高兴。
毕竟他姐一句话说,不让他在这里住,那他就得滚回秦家去了。
她弄着餐布,瞥见秦斯阳像被罚站似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搞得好像她在虐待他一样。
“你站着干嘛?我说不让你坐吗?”
“没有没有。”
秦斯阳快步上前,拉开椅子坐下。
秦瑜涵拿起餐包,一块一块地撕着吃,“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住下去,我跟你姐夫都没有意见。”
听闻,秦斯阳当即松了口气,满脸喜悦,语气稍带激动:“我就说嘛,姐你还是疼我的。”
她淡淡一笑,说:“我不过是觉得,留你在这儿还有点用处罢了。”
“没事,起码我对你来说还有点用处。”
秦斯阳对自己有非常清晰的认知,丝毫不在乎他姐怎么说,因为他知道他姐是疼他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表达而已。
损他,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