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架，我才没功夫跟他吵架。”
“这要是没吵架，那你们夫妻俩这是怎么了？”乔以茉帮着把餐具给摆好，“之前看你们俩不是相处得挺好吗？怎么去了趟法国之后关系变得这么僵了？”
秦瑜涵沉默不语，满脸写着‘不想说’三个字。
见她暂时不想说，乔以茉也没再多问，等她什么时候想说再说。
“那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家里人应该都不知道你从法国回来了吧？”
秦瑜涵眸色漆黑，脸上没有任何能让人看得透的表情，她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很淡，“我从法国回来的事，还有我现在住在这里的事，帮我保密。”
乔以茉注视着她，心里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事态发展得有点严重啊！
她应道：“嗯，放心，我肯定给你保密。”
秦瑜涵扯唇笑了笑，随后拉上她的手，“快坐下啊，站着干嘛，你不饿吗？”
“还好，你不知道吗？美女是没有饿这个概念的。”
“那你别吃了。”秦瑜涵作势要把她的盘子挪开。
乔以茉当即摁住，俏皮道：“别啊，我说的是美女，我又不是美女。”
她松开了手，脸上的阴霾总算驱散开，露出了丝丝开心的笑容。
飞机落地南城。
江瑾川一下飞机，便风尘仆仆地从出机口出来，快速上了车。
司机：“总裁，现在去哪儿？”
男人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后座打电话回颐海公馆。
没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佣人：“先生。”
“昨晚太太有没有回公馆住？”
佣人：“回先生，昨晚太太没有回来过。”
他沉默几秒，又问了遍：“真的没有？”
佣人：“先生，真的没有，您就算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撒谎啊。”
听着佣人回答得很是利落，不像是在撒谎。
“好。”
江瑾川挂了电话，指骨松了松紧实的领带，对司机说：“袁特助让你准备的补品，都准备好了吗？”
司机：“回总裁，都准备好了，全在后备箱里。”
“先去秦家大宅。”
司机：“是，总裁。”
一小时后，车子缓缓开进秦家大宅。
管家进屋通传：“老爷子，老爷，夫人，姑爷来了。”
三人都为之一愣，相互对视了眼。
这个点江瑾川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法国出差吗？
男人踏入客厅，快速扫了眼，随后向三人问好：“爷爷，爸妈。”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面容慈祥，关心地问：“瑾川，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你这是从法国出差回来了？”
江瑾川淡笑着，“嗯，刚出差回来，想着先给爷爷还有爸妈把补品送过来。”
“瞧你，真是有心了，还能惦记着我们。”秦母起身，笑脸相迎，“来，瑾川，过来坐。”
秦父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便问：“小涵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男人眼眸微微抽动，极力掩饰着晦暗的情绪，依旧笑着，从容地回答：“小涵跟斯阳还在国外，说是没玩够，我回来处理一些事情，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去陪她。”
老爷子爽朗地笑了声，说道：“小涵这丫头啊，每次在外面玩疯了就不愿回家，一待还好几个月。”
好几个月？
江瑾川眸色沉了沉，心头不由一紧。
知道秦瑜涵没有回来秦家，他便借公事为由离开了。
秦母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像是感觉到些什么，“怎么觉得今天瑾川怪怪的？整个人的状态疲惫了不少。”
“出差了一个星期，又刚从法国回来，状态疲惫也属正常。”秦父没有在意太多细节，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报纸。
“是吗？”
“当然，你别想太多。”
乔以茉知道秦瑜涵心情不好，一整天都在别墅里陪着她，逗她开心，跟她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晚上吃完晚饭，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靠着沙发沿，喝起了小酒。
“现在能跟我说说，你跟江瑾川到底闹什么别扭了吗？”
秦瑜涵摇晃着酒杯，眼睛注视着杯里的酒，接着一口喝了下去。
她冷笑了声，启唇回道：“没什么，就是在法国陪他去参加酒会的时候，遇见他曾经的旧爱了。”
乔以茉一惊，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我没打招呼，突然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谢梓奕提起了他的旧爱。”
她喝了些酒，进入微醺状态，便开始向乔以茉全盘托出了。
“当时我质问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解释说是玩笑话，只是没想到，这次陪他去法国出差就被我给撞上了，谎话不攻自破。”
乔以茉听完，抿了抿唇，“那你之后就没有再问清楚江瑾川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什么好问的？”秦瑜涵倾身向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无非就是说，这是误会，他跟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胡思乱想了而已。”
“这‘旧爱’杀伤力这么强？”
“是他在法国凯致商学院的同班同学，如果两人以前真的没有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在酒会上这么嚣张大胆地跟我挑衅。”
“所以，你就因为这件事情才一声不吭从法国回来。”
秦瑜涵深吸了口气，轻笑，“不然……我还留在法国看着他们是如何旧情复燃的？”
“但你就这么回来了，不正巧给了他们旧情复燃的机会了吗？”
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彻底，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语调低缓淡然无味，“机会我给他们了，就看他们怎么发挥了。”
乔以茉偏眸看着她，沉默了。
气氛静默半晌。
“那要是……江瑾川真的跟旧爱旧情复燃了呢？你怎么办？”她小心翼翼地试问了句。
片刻，女人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离婚呗，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
乔以茉扬了扬唇，将手中的酒杯伸过去，跟她碰了下杯子。
所有的话语都湮没在酒里。
喝了酒，她问：“那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三天？两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秦瑜涵回过头，与她对视，妩媚勾唇笑道：“等我什么时候耐不住寂寞，自然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